徐林惊愕:“这么说是你大姐姐下去救的我?”
小古点头:“是的。救你上来后,你是如死鱼一般,无意识的,且你还受了很重的伤。对了,她还给你做了人工呼吸。”
徐林皱了下眉头,道:“人工呼吸你也懂?”
小古点头:“就是人嘴对人嘴呼气呀!我大姐姐说了,这样可以让晕着缺氧的人快速地得到足够的氧气,然后清醒过来。”
“你知道氧气是什么吗?”
“就是一种气啊!”
“没毛病,小古真聪明,不错。”徐林随即话锋一转,“那你有见到什么大的东西跟你大姐姐和我一起从潭里上来的吗?”
“什么大东西呀?”
徐林见他这样问,便晓得他没有看到那大蛇,便笑笑:“没什么,大哥哥就是随口问问。”
……
之后覃芊芊捧着饭菜进来,说了几句什么,就让小古出了房间,让房间里只留着他们二人了。
她服侍起徐林吃东西。
在吃东西的交谈中,徐林把心中的一些疑问问了,也都得到了相应的答案。
……
当天。
徐林进入半晕死状态、无意识的时候,身穿潜水装备,手拿信号枪和带上鱼枪的覃芊芊下潜到了下方,正见大蛇要生吞徐林,便用信号枪对着它的头就是一枪过去。
大蛇生痛,慌乱。
闭嘴,闪开一些。
覃芊芊没有半刻迟疑,端着鱼枪就对着它那扭动的身子就是一枪过去。
大蛇身体太长,且没有防备,反应弧有点长,有些迟钝,这样一来,覃芊芊射出的无回收线的钢矛就无误地打到了它的身上,穿破了它的腰部,固在其身。
它甩动身体,拍打岩壁,缓解痛苦,把那儿搅得天翻地覆,但并没有打到覃芊芊和徐林身上。
它续而往下游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黑黑的潭水中。
此刻,徐林已失去了意识,且开始慢慢下沉。
覃芊芊先过来托着徐林,拔了自己的氧气瓶罩给他带上,可却发觉他好像已晕死了过去。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便利索地把他绷在了身体上,边使劲往上游,边麻利地把信号弹装上,接着把仅剩的一根钢矛装在鱼枪上,准备着大蛇再飙上来时——对付它。
她心里认为这家伙不会就此罢了了的,一定会回来寻她报仇的。
因为在她看来大型类的凶猛动物都有一股子尿性:有仇必报,哪怕是死,老子也要跟你战斗到底,不然也太丢面儿了。
面子比天高比地大。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大蛇又扭动着身子从地下飙了上来,对着他们二人就张开那血盘大口,一副要生吞了他们的节奏。
水性较好的覃芊芊,不加思索,一蹭岩壁,一个缩脚翻身躲闪,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有惊无险地躲开了大蛇那血盘大口,同时对着它的嘴巴就是狠狠的一枪下去。
准!
这一枪打在了它的嘴巴中,炸裂。
可由于信号枪的威力不是很大,无法把它的头颅炸了,它只是受了伤,甩动身子,仓忙下游,续而又消失在了黑暗潭水中,不见了。
可没几秒它又孜孜不倦地、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般从下方游了上来,攻击它们。
横冲直撞。愤怒异常。
由于身上捆绑着徐林,不易动弹,弄得覃芊芊不得不解开了捆绑徐林的绳索,之后单干大蛇……
在一阵惊心动魄的周旋和斗智斗勇之后,覃芊芊用鱼枪打穿了蛇嘴,矛固在了蛇嘴上。
覃芊芊还用那矛上的线绕了大蛇的身体几圈……
蛇没死,但好像怕了,便火速地又往下游去,很快很快的那一种,一个词就是:落荒而逃。
这次单斗大蛇也让覃芊芊受了不少的伤,但她还是忍痛,凭着意志力抱着徐林大力往上游去。
……
徐林不顾疼痛,挣扎起身,一把拥抱住了她,这一举措,整得覃芊芊都有些懵圈,怔了几秒,才抬手轻轻拍拍他那未穿衣服上身,道:“在这么一个房间里,你这么突然地抱住我这么一个寡妇,你认为好吗?”
徐林没有松手,没有觉得尴尬,只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徐林的姐姐,谁要敢伤害你,我就跟他搏命。”
“为何突然说这话呀?”
“我的命是你救的,我还能活着,全是因你不顾生命危险的搭救,做人要懂得感恩嘛,所以……你懂得的。”
“其实你能活着,全因你是个不死人。”
“我不是不死人,我是吹牛来的。要不是你,我保证我成了那大蛇的腹中物了……”
覃芊芊轻抚他的背。
“看来我覃芊芊今日得认下你这一个弟弟了。”
“这个随你啊,不过你在我心里从这一刻起已是我姐姐了。除了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会支持你做外,其他的一切我都会站你身旁的,支持你的。”
“原来你还是一个有原则的靓仔啊!”
“那是必须的。”
“真自恋。——喂,你要这样子抱着姐姐,要抱到什么时候去呀?”
“抱一辈子。”
覃芊芊笑:“感觉松手,躺下,听话,我可不要一个黏人的弟弟呀!”
徐林随即松了手!
……
科医大。
已经忧伤无比,时不时就泪流满面的,几日瘦了一大圈的肖铮铮背着一个背包离开了宿舍,来到了秦燕所在的办公室的办公大楼下等待。
她这是约了秦燕在此见面。
十几分钟后,一身干练打扮的秦燕从办公大楼走出来,到肖铮铮面前停下。
“秦老师好!”
“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有他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
“我就知道还是这个结果!”
肖铮铮情绪极为低落,双眼又莫名的熏红,有泪水在里头打着滚儿。
“那……那打扰秦老师了,再见。”
秦燕问:“等等。”
肖铮铮停下,问她还有何事?
秦燕上前,来到她的前面,望着他,道:“小肖,你没事儿吧?”
肖铮铮摇摇头:“我没事儿啦!”
秦燕道:“你……你这是要去干嘛呢?”
肖铮铮忧伤地道:“我准备到他落水的地方去看看。”
“就你一个人吗?”
“嗯!”
秦燕望了她几秒,抬手拍拍她的肩膀,道:“事已至此,别想那么多了,我们人得往前看。”
“今天是他落水消失后的头七,我……我去那儿给他上柱香,给他带去他爱吃的饺子。”
秦燕对此没有再说些什么,心情很是复杂,从她的话语中她已然知晓她已换了另一种方式去承认他死亡的事实,且她的心里依旧在无比忧伤中,还未从他去了的事情中走出来。
爱得很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