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搅动了一下杯中的咖啡,喝上一小口,道:“你跟柯敏是真的没有一点感觉了吗?”
庆轮怔了一下,道:“又是她让你来的,不是,上次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我对她已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和她是不可能再有一点点可能了的。”
“不要激动嘛!”
“这个时候,我能不激动吗?你的行为已困扰到我的生活了。刚刚的那些资料,是不是柯敏让你调查的?”
“这属于隐私,不可向外透露的。”
“那我就知道了,那就肯定是她了,说,她给了你多少钱,才让你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跑来给她做这事情。”
“这也属于隐私,我也无法向你透露。”
“我给你翻倍价钱,只要你保证她从此之后,不再来找我。”
徐林沉默,用勺子慢慢地搅动起杯中的咖啡,他心动了,他在思考着对方那句话,也就在这时,乐无忧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喂…宿主,你在想些什么呢?”
徐林开启意念:“你这个时候冒出来,几个意思呀?”
“提醒你要记住你的原则和底线啊,勿要心里只想着钱,为了钱放弃了原则和底线。”
“不是,我……我是那么没有原则和底线的人吗?”
“这个可真难说,你此刻的迟疑已说明了一切。”
“是吗?”
“难道不是吗?”
“我不跟你掰扯,我知道怎么做的。”
“你有分寸就好。”
徐林没有对其说话,直接关闭了意念。
喝了一小口咖啡,尔后开口:“你此话当真。”
庆轮:“开个价吧!”
徐林伸出了右手。
庆轮:“五千?”
徐林摇摇头。
庆轮:“五万。”
徐林点点头:“她给的。在这个的基础上翻倍可就是十万。”
庆轮:“你在忽悠谁呢?她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呀?”
徐林笑道:“我用不着忽悠你,我这样说,也不是为了让你出十万块钱给我,让我从我现在服务对象的阵营,拉到你的这边,给你办事。我没这些钱也是可以活的。”
庆轮:“那你是什么意思?”
徐林道:“我想跟你谈一场合作。”
庆轮:“什么合作?”
徐林望了他几秒,喝了一小口咖啡,然后道:“你刚刚说你愿意给我柯敏的价格翻倍,然后只求让柯蓝不再来打扰你,搅乱你的生活。现在我的钱不用你出了,同时我愿意免费为你做这件事情。”
庆轮目光犀利地望了望他,喝了一小口咖啡,道:“应该还有条件吧?!”
徐林道:“跟聪明人谈合作,就是不费劲。条件那肯定是有的。”
庆轮道:“说说看。”
徐林道:“配合我做一些事情。”
庆轮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没有问他配合他做些什么事情,只道:“你做事,不为钱,那你到底图些什么呀?”
徐林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够用钱来衡量的。”
庆轮道:“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有什么比金钱更加有诱惑力的吗?”
徐林道:“快乐,人的快乐就比金钱重要。我做事很多时候看重的是服务对象能不能够获得快乐,而不是看金钱。就比如在这件事情上,我见她很痛苦,你也因为她的不依不饶而痛苦不已,且你说了,你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让她对你死心,才是对你对她最好的——放手,你们二人都可解脱。”
庆轮道:“听起来你挺高尚的。”
徐林道:“过奖了。那你是否愿意跟我配合呀?”
庆轮道:“这个……我想想。”
徐林道:“你还在想什么呢?难道你不想解脱,不想她不再纠缠着你,不想她对你死心?”
庆轮喝了一小口咖啡,若有所思了一阵,道:“这个……我主要不太信得过你。”
徐林蒙圈几秒,苦笑:“我这个人长得有那么让人不相信吗?”
庆轮道:“确实有一点点,因为到现在,我依旧不太相信你会那么高风亮节,会宁愿损了自己的利益,也要帮她解脱。”
徐林道:“助人为乐才是我的本职工作呢!”
庆轮笑而不语,是那商人的笑。
徐林道:“在此,我就不发什么毒誓来证明我是那样的人了,因为没有意义。一句话就是,你若是信我,就配合我,我会让你和她都得到解脱的。”
庆轮望着他沉默了好久好久,之后才开口道:“要我做些什么?”
徐林扭头扫望了一眼四周,四米内无人,道:“一、任何机构和个人找你,都不要透露你我之间的谈话内容和所要做的事情。二、我们之间尽量不要见面,保持一种你我水火不容,关系超差,就是那种陌生人的样子。三、所有的行动方案,我们都要通过秘密方式交换。”
庆轮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惊愕地望着徐林,用力吞了一口口水,道:“完了?”
徐林道:“是啊,完了。”
庆轮道:“你这是什么军事机密吗?玩得那么神秘去?”
徐林道:“不是军事机密,胜似军事机密。你是军人出身,知道保密的重要性,对此我就不多说了。”
庆轮道:“为何要做得那么秘密去呢?”
徐林不会跟他讲,这是走一条反其道路线的,曲线帮吴可宏解脱,达到最终的释然和人生意义的,同时让贝西烦恼店的人找不着北,摸不清他们到底在干嘛?
徐林只道:“很多东西我无法跟你解释,但是你要是想让你得到彻底解脱,那么就希望你保密,谁都不可告诉,若你做不到,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就直接终止吧,让她继续来找你,缠你吧!我知道她爱你爱得很深很深,非你不嫁那一种,弄不好她会寻短见的。当然了,我希望你也是不希望一个深爱你的人去寻短见的,你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那种人。”
庆轮喝着咖啡,沉默了好久好久,也望了徐林很久,之后道:“我最后问你两个问题。”
徐林道:“请问。”
庆轮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徐林道:“二十出头。”
庆轮道:“还是学生吗?”
徐林道:“是的,是在校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