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顿了顿,又道:“若我没推测错误,琪她们刚刚应该来过了,那枪就应该是她们打的,这个我说过。她的本意应该是想让你们警察过来抓她们,栽赃,不,是让她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
徐林欲言又止几秒,又道:“祝你好运吧,能够尽快找到证据,查明这些死者的身份,查清他们是干什么的,跟贝西烦恼店又有什么瓜葛……好了,废话我就不多了,走了。”
徐林抬起手,在空中挥了挥,之后便迈着大步走起,往着坡下走去!
林絮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
依旧是这个深夜!
贝西烦恼店二楼会议室的灯光明亮。
琪、贾飞、麻花三人分坐于椭圆形桌子周围。
咚咚咚……
琪忽然敲响了桌面,打破了良久的会议室。
琪道:“十五分钟已过去,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十五分钟前,琪就麻花犯了巨大错误的事情,分析了现在的形势,让二人想想接下来应对的方法,对策。
雅雀无声。
数秒后,琪又开了口,琪道:“怎么都沉默呀?赶紧都说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别像个闷葫芦一样坐在这儿,看着令人眼胀。”
麻花低头,蠕动了一下嘴唇,却不言。
贾飞望了望麻花,开口道:“那我先说吧!”
琪道:“很好,你说!”
贾飞道:“刚刚琪姐您说了,主人说这事情麻花姐是妙笔生花,做得很好,值得表扬,所以嘛,我觉得这个事情,就让它这样过去吧,没必要去想那什么应对措施了!量徐林这个缺兵少将的傻逼也不敢对我们做些什么坏事情,即便他敢做,那他也做不了,因他就没那个胆。不过啊,说出狠话的肖铮铮我们还是得小心一点的,毕竟她极有可能狗急跳墙,不管不顾,跟我么来个鱼死网破,那可就不好了。可我觉得,就肖铮铮她一个柔弱女生,她兴不起什么大浪来的,花姐啊,你也不用那么的担心啊,有我在,我会护你周全的!”
贾飞露出了一抹狡诈的笑。
麻花白了一眼他,不言语。
琪道:“讲的都是屁话,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如此轻蔑对手,是谁给你的勇气和自信呀?”
贾飞笑道:“不是我要轻蔑他们,而是他们在我眼里从来就没厉害过。”
麻花道:“自大,不可理喻。有本事就干过徐林啊,在这里吹牛,你觉得有意思吗?”
贾飞道:“没关系,我知道花姐你现在的心情很糟糕,看问题的角度都变得有些狭隘,不过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反正我依旧认为肖铮铮这么一个柔弱女生,兴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我们无须去那么重视她,太上心,没那个必要,费时又费劲。”
麻花冷笑:“喂,高小生的死,你认为不是肖铮铮干的?”
贾飞道:“是不是她干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应该首要想的是怎么去应付警察的审查和盘问。”
麻花哑然。
琪道:“总算说了句人话。”
贾飞道:“谢谢琪姐的赞誉。”
琪道:“那你可有应付警察的审查和盘问的方法?”
贾飞有点得意,有点兴致地道:“我想过了,这个时候,花姐应该立马离开这座城市,消失,而不是在这里等着警察来找,这座城市对于花姐来讲就是一个漩涡中心,是非之地,是该离开,去避避风头……三十六计跑为上计嘛!你离开了,想必一切就都没有然后了。琪姐,你认为我的方法如何?”
陷入沉默。
许久后,琪开了口。
“麻花,说说你的想法?”
“我不想离开这儿。”
“为何?”
“我不想离开这里,离开你们。”
“可你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那个深不可测的肖铮铮会想方设法找到你报仇的,可能用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来找你的。”
“琪姐你的态度是?”
“我的态度跟贾飞的一样,走。离开这里,出去避避风头,待风头过了,再回来。”
麻花一脸为难,久久不言。
贾飞道:“花姐,你不会舍不得你那心心念的爱人吧?”
麻花立马变脸:“贝西,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不提这事就不舒服呀?”
贾飞笑:“被我说出心声了?”
麻花怒,欲发飙,可琪急时出声:“贝西,你是不是皮痒痒了?”——冷声,阴沉一张脸。
贾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道:“没有,就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而已。——花姐,对不起啊,下回我不再提了,望你不要生气。”
麻花怒视他,不言语。
……
徐林回到了市区,已是天边乍白。
他手拿一瓶二锅头,脸色熏红,迈着迷魂步,摇摇晃晃地走着,好像已是醉醺醺的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他停下了步伐,掏出手机,也没看是谁打来的,是陌生电话还是在通讯录里的人,就直接点击了接通:“喂,是哪位?”
“是我啊,简单,难道你不记得我的号码了?”
“简单啊,你的号码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即便忘记我是谁,你也会记得你的号码的,你是我的好兄弟,你的号码我能不记得吗?”
“喂,听着说话的腔调,这说话的语气,你是不是喝酒了呀?”
“简单你可一点都不简单,竟然知道我喝酒了,呵呵……不错……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呵呵……”
“不是,你跟谁喝呀?”
“我自己喝!”
徐林喝了一口酒。
简单道:“不是,你喝了多久了?”
徐林道:“这种……这种愚蠢性的问题,我不会回答你的。呵呵……”
简单道:“你是遇到什么糟糕事情了吗?天都亮了,还在喝酒?”
徐林道:“没有,你兄弟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孤单,所以才喝酒的。”
简单道:“不是,是你跟学姐闹别扭了啊?”
徐林道:“如果是能跟她闹别扭就好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简单道:“那到底是为何呀,让你如此的郁闷,独自一个人买醉呢?”
徐林喝了一口酒,长叹一口气,道:“这……这个说来话长,是很长很长,待以后我再跟你慢慢讲吧,现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