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伤心,懊恼,打断乐无忧的话。
静默少许。
乐无忧才道:“既然如此,那便好了。”
徐林流了泪,仰起头,轻呼一口气,抬手擦擦眼泪,忧伤地开口道:“你可以屏蔽了,不要再读我心,我讨厌你读我心,也讨厌你说出我那些只是想着的问题,你这样会让我很无语,很不高兴的,你知道吗?我是人,有些问题我会考虑,但是并不代表着我就认同,不知你可否懂得思辨的过程。在没有最终结果出来前,你怎么可以就拿它来攻击我,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攻击我呢?乐无忧我告诉,思考并不等同于认同,认同并不等同于就永远认同,人是会变的,思想也是会变的……罢了,跟你一个自认为无比聪明的人说这些哲学性的问题,你怎么回懂呢?”
“你……你不要瞧不起人。我懂……懂得很多的。”
“不与你争辩,你自我屏蔽吧!”
随后乐无忧的声音便不在响起。
徐林望了望手机,平静了下情绪,没有拨打曲鸣的电话,也没有给他去信息,而是直接给林絮去了电话。
“喂,哪位?”
林絮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我是木木,林姐。”
林絮怔了几秒,道:“你小子去哪里了,怎么一天了都联系不上?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找你吗?你……”
“林姐,训斥的话语待日后在训吧!我现在很好,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讲。”
“好,那你说话,说完我再说,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那你先说可好?”
“不好,你先说。”
“好吧!”徐林不想为此类问题浪费时间,便道,“我得到可靠信息,麻花逃跑了,我已无法再追踪到她。”
“完了?”
“嗯,完了。该你说了。”
“那几个死者的身份均已查明,是一帮恶贯满盈的强盗,这一切多亏了肖铮铮留下的证据,我们还从中得知,得知……”
林絮愕然,没有说下去。
徐林心知是不好的事情,但是还是忍不住问:“得知什么呀,林姐你倒说啊,你这样子,很吊人胃口,很令人抓狂的。”
林絮迟疑少许,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她……她在那儿被那帮人折磨,玷污了,所以她才动手杀人的,没录像,但是有录音,从那简短的录音中,我感觉得出,她……她经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煎熬和痛苦,要不是这帮人渣如此混,想必他们也不会死。除此,再录音中提到了麻花跟那帮人是一伙,是她雇用他们来绑扎她的。或者绑她来威胁你,折磨你……跟你说那么多,就要是想告诉你,于朋友,我不想参与抓捕她,于警察,我必须抓住她,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后再……”
林絮停下,没有说下去。
徐林道:“话到此处最适中,谢谢林姐,我谢谢你!望你一有她的消息就告诉我。”
林絮道:“那好,那我们资源共享,在我寻见她时,定会告诉你的。”
徐林道:“那林姐,你们可否已对麻花实施抓捕了呀?”
林絮道:“嗯,只是暂时还没找到她,你刚刚说她跑路了,可否知道她跑去哪里了呀?”
徐林道:“不知,我只知她跑了。对了,你们没有对贝西烦恼店彻查吗?”
林絮道:“贝西烦恼店是一家合法店铺,在里头工作的除麻花外,都是合法公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犯罪了。”
徐林道:“他们私自拥有违禁的枪支弹药,这还不算违法犯罪吗?”
林絮道:“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拥有那些东西呀!”
徐林道:“你们去搜查,说不准就可以搜查出来了。”
林絮道:“琪那么聪明的人,这个时候能让她的助手赶在我们面前出逃,你认为她会把那些东西留在那里,或者说家里吗?”
徐林静默几秒,道:“说的好像也不是并无道理呀!”
林絮道:“那是很有道理的好不?”
徐林不与其争辩,也不多说什么,就挂了机。
可没几秒,林絮的电话又打来。
徐林无奈,接通:“还有什么事呀?”
林絮道:“我话还没说完呢!”
“那你说啊!”
“你现在在哪里啊?”
“问这干嘛?”
“我想见你。”
“什么事啊?”
“我……没什么事就不可见你了吗?”
“我很忙。好了,就这样先吧,有什么再联系。”
“那好吧,再见。”
“再见。”
徐林放下了手机,离开了原处。
……
深夜,校园小树林。
徐林背靠在一棵树根下,坐着。
一脚伸直,一脚弯曲,口中叼着根草,疲倦又忧郁的眼神望着前方——出神。
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是钱大壮从身后拍的。
徐林没有因此嗖地一下大跳,而是不动,淡淡地道:“同学有事说事,没事离去,我需要静静,没心情同你浪费时间。”
钱大壮微笑绕前,望着徐林:“木木,你大半夜的在这儿干嘛呢?”
徐林见是钱大壮,没有生气,只淡淡地道:“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
钱大壮道:“我这不是想你了,担心你了,来找你嘛!”
徐林面无表情,上下打量钱大壮一番,来一句:“你今日很怪。”
钱大壮耸了一下肩:“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徐林把口中的草拔掉,道:“在我的印象,你可从来不这样过。”
钱大壮道:“是吗?可我怎么发觉我一直都这个样子呢!”
徐林望了他几秒,面无表情道:“说吧,到底为何出来找我?”
钱大壮道:“能先让我坐在你的旁边吗?”
“没人拦你。”
钱大壮笑嘻嘻来到他的身旁坐下,然后把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就像一个恋人一般靠在其深爱的人的肩膀上一样子,轻轻的,慢慢的,脸上还洋溢着甜甜的、令人无语地笑。
徐林没有反感地耸肩,推开他,只轻声道:“你同性恋吗?”
“啊?”
“啊什么?你不是同性恋,你为毛做出如此骚的动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