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吸气后仰,他们强大的先生,竟在他们不知道的时间里,差点丢了性命?那女子,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世界变化太快他们有点跟不上了啊!
大门关闭,圣上建议师叔带着他们在府中走走,良久以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来到他的别院。
而且还让别人抢了先。
想到玄清亦和刚才那女子亲密的举动,圣上心中有一股酸涩的感觉难以排解。王公公走在旁边,心中了然。不过他此番也算是放下了心,毕竟今日一见,王爷终于是有点饮食男女的样子。
那么是不是说,圣上还有一点机会?
有的,有的。王公公自我肯定着,连那恒越国的小公主都有机会,他家堂堂一国之君,还能输给那小公主不成?
“圣上,姑姑,这院中的景致真是别具一格啊。”萧安和挽着太后姑姑的手臂夸赞道,眼睛往玄清亦身上看了看。
“是了。先生是雅致之人。院中的景色自是不俗。”太后哪能看不出萧安和的心思,睡睡退周也给加上点好感。
“南山喜欢。按着她的喜好建的。”玄清亦甩来一句。
众人:......如此精致只是为了博得红颜一笑?他们俩到底认识多久了??
萧安和望了望天:......啧啧,看不出来面前这人还有昏君的潜质。不过女子都会喜欢这样霸道深情之人吧?
不知他这深情,是否只对那一人?
在他们恒越国,贵族男子都有正室和妾侍,在南越,大概也差不多吧?那个南山幽她倒是不讨厌,长得那么美,竟然还有医术傍身。不像恒越国的大家闺秀们,一门不迈二门不出,整日里在后宅数花数叶子的,无聊得紧。
而那一边,南山带着阿春到了医馆,女医诊室已经收拾好了,还按照南山的要求隔出一小块地方,用不透光的帘子挡住,以备不时之需。
张大夫还在主街靠他们巷子的拐角立了一个“女医”的牌匾,上书“每月初一十五会诊”,待将客人引来,便可在女子诊室外面的墙上看到一个月历,除了初一十五的会诊,还有零散的几天下面写着“出诊”,一般是提前三天写上的。这样,紧急的病人便不至于找不到她。
此时,已经有几位妇人在诊室外面等候了。
南山进入诊室,阿来将茉莉花茶送到门口,由阿春端了进去,喝了一口,便开始今日的诊断。
除了有一老者吃坏了东西导致肠胃疼痛之外,其他都是一些保养为主,南山开了一些补气养血的方子,便结束了今日的工作。
阿春一直在旁边学着,每诊断一个人,南山便会给阿春讲解其中的道理。好在鲛人本身就懂得一些医理,学起来也比较容易。
“这些药理你并不陌生。改天有机会,我会教你一些别的医治手段,到时候你多记着点。”
“阿春遵命!”阿春高兴地回应,她喜欢学医,尤其是看见大小姐将那锦衣男子从生死边缘救回来的时候,她感觉大小姐整个人都闪闪发光,就像神仙一样!她虽然是一介小妖,但是那样的高光时刻她也想拥有!
南山满意地点点头,一个人要干一番事业,光有外力是不行的,内因也很重要,只要自己想,又脚踏实地地去实践,很难没有收获。
和张大夫一起去看了看锦衣男子的情况,一切稳定,南山便将这几天的治疗方案和张大夫交代了一下,留下一些风寒丸,便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阿春和南山往话雨阁后门偷偷进去,见院子里一切安好,便又悄悄退了出来。为了不让母亲和嬷嬷忧心,只能等到南山云回府时,她们再跟在马队后面一起进门。
于是二人又绕回了艾草巷。回到乘羽院简单休息后,又到了晚膳时间。
二人到时,众人已在花厅坐着了,树精嬷嬷正将最后一盘菜肴放到桌上。
“你再不来,我就去寻你了。”玄清亦迎上去,扶着南山的小臂想将她按在自己身边的位子上。
“抱歉,我耽搁了。”南山向桌边的各位表示歉意。
“你治病救人,自是应该等你的。”玄清亦兀自接话。
“是啊是啊,姑娘快坐。”圣上和太后齐声道。再不坐下,让他们看着先生扶着她说话,心里难免酸溜溜的。
他们可从没有过这种待遇。
“太后要在朗州小住几日,明日我们陪着您和圣上几位去郊外踏春吧?”
“老身自是乐意的。”
“王爷呢?”南山歪头看向玄清亦,他身体养得不错,可以去外面走走了。
“好。”她这就在医馆当起了女大夫,他多少有些不适应,能一起出去踏春,他自然是没意见的,多几个人打扰也认了。
众人聊了几句,便各自回院里休息了。
玄清亦陪着南山回到乘羽院,南山给他渡了一些灵力,观察了一盏茶的功夫,见没有副作用,便满意地将他赶回听风院休息了。
等玄清亦走远,院外闭气的人也慢慢站起来,轻轻慢慢地往外面挪去。南山摇摇头嗤笑,这听墙角的也够小心的,闭气那么久,是有多怕被玄清亦发现。
打开房门,南山往院中的花径走了走,便朝院外说道:“既然来了,就一起赏赏花如何?”
话音刚落,就见前院的合欢树后面闪出一个人影,人影玉冠束发,消瘦的脸上无关柔和,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
等少年慢慢走到灯火通明处,眼眸微垂:“打扰了。”
南山笑笑:“无妨,左右我也还没有睡意。只是玄清亦这阵子应该多休息,才把他打发走了。”
“再者,也怕你被他发现。他会生气。”
南山笑看着面前的少年,直说得对方红云铺面。
“先生对姑娘情有独钟。你们......”少年抬起头,“会成婚吗?”
“会吧。”这是他欠她的。从前她可能还会犹豫,可此番看着这个偷听的少年,心中竟生出一点占有欲。是啊,不知何时,她心里早就有了玄清亦的位置,而且只想将他放在心中。
“......”少年愕然,没想到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如此直白,看着她温和的笑容,她竟从她眼中看出一丝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他毕竟是王爷,婚姻大事,多少得经朕赐婚。姑娘那么笃定,不怕朕不卖你这个面子吗?”
“圣上是觉得小女子入不了您的眼,还是说您只是想独占了这襄亲王?”
圣上的眼眸深了深,随即嗤笑一声:“姑娘觉得朕是如此肤浅之人?”
“圣上多虑了,只是同为女子,我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