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洪渊激动无比,心头也很疑惑。
做梦也想不到,在关键时刻救起自己的竟然是爷爷。
“先离开这里再说。”
洪全武伸手把洪渊夹在腋下,带着他飞奔而去,消失在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密林。过了好一会,这才在一个隐秘的山洞藏起来,帮洪渊疗伤。看到洪渊身体明显好转后,这才慢慢地说起来。
原来,风云府主雷蒙果然没说谎,当年为了救洪渊而被困在青空海内的洪全武,因祸得福,在青空海内参悟大道,破碎虚空白日飞升离开了鼎天大陆。到了古青州后就四处流浪,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个洪门先祖留下的洞府,修为突飞猛进,已经突破到了玄武七重巅峰,离半步大君近在咫尺。
“洪门先祖留下的洞府?是真武大帝吗?”
洪渊有些神往,为爷爷强大的修为而高兴。
“不,不是真武大帝。”
洪全武摇了摇头,顿了顿,接着说道:“洪渊,有些事情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据说,我们洪门不仅曾雄霸鼎天大陆那个一鼎天世界,在天外世界也是首屈一指的巨无霸,历史上曾涌现无数高手,留下了许许多多的遗迹。真武大帝是第一代始祖,自真武大帝后,还涌现了许多高手。”
“那现在呢?洪门的高手,现在都哪里去了,在古青州没有留下道统?”洪渊追问。
“不知道,也许都陨落了,也许在比古青州还要高一个等级的天外世界。”
洪全武盘腿坐在洪渊对面,沉声接着说道:“飞升到古青州后,我一直四处流浪,甚至隐名埋姓潜入四大巨无霸,心里有两个心愿。其中一个,就是寻找上古洪门的踪迹,修炼下一重真武诀。虽然侥幸找到了一个洪门先人留下的洞府,但很遗憾,上古洪门的消息却是打探不到。”
“爷爷,你现在潜入了百兽府?还有,另一个心愿呢,是什么?”洪渊追问。
爷爷洪全武轻描淡写,但在流浪途中,肯定不知经历了多少凶险。尤其是潜入黑蟒府、玄鼎府、百兽府和寒玉府这样的巨无霸,随时都有可能露出马脚,凶险莫测。
“不,我现在潜入了黑蟒府,是一个负责在外打探消息的黑蟒卫,至于另一个心愿么……”洪全武顿了顿,看着坐在对面的洪渊,“爷爷的另一个心愿,就是彻底查清楚你母亲的身份来历和下落。”
“什么……,爷爷,你的意思是说,我母亲当年没死?”洪渊激动起来。
“爷爷也不知道,但当年,确实没在悬崖下找到你母亲的尸体,也找不到被野兽吃掉或拖走的痕迹。”
洪全武语气低沉,缓缓地接着说道:“当年的事情,一眼看上去明显是一场暗杀,太后龙梦娇也承认是龙门的所为。但出关后,爷爷亲自多方调查,发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有些幸存下来的龙门高手自己都暗中招供,那次行动的确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非常厉害的蒙面高手,随行的洪门高手许多都是死在他们手下。事后,没人发现那几个蒙面人的下落,和你母亲一起突然消失了。调查了很久以后,我怀疑,你母亲和那几个蒙面高手很有可能都不是鼎天大陆的人,来自天外世界。飞升到古青州后,我就一直暗中调查。”
“那查到什么消息没有?”洪渊挺直腰身,握紧拳头。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母亲和父亲一样,早就离开了人世。骤然听说母亲还有可能活着,心中不由得激动起来。
“没有。”
洪全武摇了摇头,脸色有些黯然,从怀里取出一个玉佩递给洪渊,“也许是爷爷多疑,你母亲早就死了;也许,你母亲和那几个蒙面人的来头比爷爷预料的还要大,要再度飞升,到了比古青州更大的三鼎天世界才能找到线索。洪渊,这块玉佩是你母亲留下的唯一信物,你拿去吧。黑蟒卫的队长还在等我,不能耽搁太久,爷爷先走。以后要是有缘,我们会在古青州其它地方,甚至天外世界再次见面的,自己保重。”
洪全武把玉佩交给洪渊,起身扬长而去,继续踏上他的流浪之路去了。有些事情,不亲自查个水落石出就绝不会罢休。
“爷爷,你也保重!”
洪渊追出去,看着爷爷洪全武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双眼微红。两人意外重逢,但仅仅相处一会就离别了。
过了一会,洪渊回过神来,仔细打量手里的玉佩。
这块玉佩触手冰凉,正面雕刻着一座笼罩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宫殿,背面则是一道道看不懂的古老的符文。
“咦,这块玉佩,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血蝠王突然现身,化作一只小蝙蝠站在洪渊肩头。
洪渊精神一振,“蝠伯,你在哪里见过?”
“忘记了,让我想想,是一千万年前?还是……,在我浑浑噩噩没有修炼出大神通,在天界四处流浪时见过的?”
血蝠王喃喃自语,有些迷惘。
有些记忆,实在是太久远了,就连他都回忆不起来,只是脑海深处有一个依稀似曾相识的画面。
在修炼成人形,成为一个天界巨头之前,他在天界流浪了悠久的岁月。后来,成为无法无天的一方巨头后,又纵横了一千多万年才加入魔殿。
岁月无情,数千万年前曾印象深刻的一些事情,如今,早就记忆模糊,甚至忘得一干二净了。
“母亲,你到底是什么人,在哪里?”
洪渊轻轻摩挲手里的玉佩,想要感触母亲曾留在这块玉佩上的体温。良久,这才把玉佩挂在脖子上,辨明方向后向西边而去,前往屠男所说的断魂崖。
为了疗伤,自己已经在山洞内耽搁了几个时辰,现在再不快点上路,也许就要被屠男赶在前面了,让他在断魂崖等急了。
想起和屠男约定的断魂崖,洪渊匆匆离去。前脚刚走,一队百兽府战士就追到了山洞外,四下搜索一番,同样向西面飞掠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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