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又说回来,囚牛跟你留在阳间有什么关系?”
话题又回来了。
“有的,囚牛跟随我,我和他都喜好音律,是难能可贵的知己,囚牛做为龙子神兽,其祝福是强大的。”
“它的音律可以保证我不被世俗污染,从而避免人性堕落。”
我点点头,刚才摸了摸它,我都觉得我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再看黄泽都没这么仇视了。
前提是他不杠我。
“那如果有人来偷伏羲琴怎么办?没了伏羲琴的话。。”
想来,这还是很危险啊。
“无妨,且不说这伏羲琴没人能弹奏,就这囚牛为了琴连亲爹都敢动手,不输神龙的力量,谁敢来偷?”
这么说一点没错,估计除了神明,没人敢。
“况且,知道伏羲琴在这的只有你和黄泽。”
这话一说,我和黄泽都觉得不自在了,合着你这是故意的。
“哈哈哈,渡魂者大人多虑了,你完全可以去试试弹奏一下,哪怕拨动琴弦。”
黄泽也一脸期待。
我当然也觉得这难得的机会,可以近距离接触华夏神器,伏羲琴。
“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龙子都有辨别善恶的能力,你若是歹人,刚才也被囚牛一脚踏碎了。”
去就去,谁怕谁,气氛都到这了。
黄泽跟上前来,就连囚牛也感觉到了我正在靠近伏羲琴,停下音乐,探头看着我。
“你弹过吗?”
我问黄泽。
“试过,被牛揍了,囚牛不喜欢我,它说我杀孽太重。”
我咽了咽口水,全力激活指环,走到古琴面前。
这琴,很老,而且简陋,根本不华丽,但简陋之中却又显得那么的奇妙。
我盘腿坐下,仔细观察。
我摸了摸琴身,又抬头看了看探头看着我的巨大龙头。
它似乎一脸期待。
深吸气,双手微放,尝试着去抚摸琴弦。
坚硬,就如同摸在凸起的金属上。
“这是琴弦?”
我在心里吐槽。
扣不动,力量不断加重,手指头都要掰断了,可琴弦依旧纹丝不动。
黄泽一脸失望,他失望我居然没有被牛揍,囚牛也一脸失望,失望我没能再次让它响起琴声。
曾侯乙则是一脸微笑,倒也不惊讶。
“主人,你可以尝试解除武装,用身心去感受它,你是华夏血脉,也算伏羲后人。”
“可以吗?”
脑海里想起战魁的声音。
“我似乎,听到过这个琴的声音,我好像。。。不记得了,你试试看吧。”
战魁又迷茫了。
我解除了武装,再次闭眼凝神,手掌抚摸着坚硬的琴弦。
大脑放空,去感受。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感觉,顺着我体内黄河之力到达一个点,我顺着用食指去触摸。
“咚!(琴声)”
这声音!
我猛然睁开眼,巨大的气场从我面前展开,囚牛已经不知何时端坐在我面前,曾侯乙一脸惊讶,黄泽则是不可置信。
琴响了,可就一声,但这一声已经震慑得我意识模糊。
我好似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她哼着小曲在做饭,她是谁?
“饭马上就做好了,去陪孩子去。”
她笑着对我,我看不清她的样子,极力想靠近去看。
“尹天信啊,你咋个了呀?”
她是谁!?
我脑子无法识别,可我觉得她很重要很重要。
下一秒,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穿着龙袍的男人正在握紧手里的锁链,锁链之中刚才那个女人正抱着尹政,极力保护。
我伸出手,想要阻止,却触之不及,极大的悲伤和愤怒将我吞噬。
“不!哈尼,不!”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不知名的异时空,一望无际的沙海上,一艘木船航行在沙漠上。
一个华夏古装女子突然转身看向东方,似哭似笑。
“大傻瓜,等着我。”
女子身边站着一个高达三米的人身河马头的巨妇人。
而我身边,观察我的众人也感受到了我的不同。
“不好,入魔了,老伙计,救他。黄泽,搭把手,把琴拉开!”
依旧保持着弹奏琴弦的样子,我散发的气息却截然不同,是那么的悲伤和愤怒。
“哞吼!”
大水牛一脚踏地。
黄泽一把撤下伏羲琴的案台,琴自由掉落,离开了我的手。
囚牛一声怒吼,脚踏地面,我被巨吼音波击飞,按在墙上。
只见曾侯乙已经取出一个编钟在我耳边敲响。
“醒来!”
“咚(编钟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来自远古!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一种宿醉的感觉,捂着头站起身,摇摇晃晃,还是迷迷糊糊。
花花在一旁看着我,床,不是我的床。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醒了?”
“我这是,我睡了多久?”
我回忆着,有些混乱。
“吃点东西,下去找囚牛治治耳朵。”
耳朵?
曾侯乙说着,我就感觉耳朵好痒,一摸全是血痂。
“不准再靠近伏羲琴,你这个危险的家伙。”
后来我才知道,我弹响了伏羲琴,哪怕只是一声。
强大的治愈力直接让我暴走,要不是关键时刻曾侯乙用编钟将我震晕,后果不敢想象。
去到地下室,看到囚牛,囚牛没说什么,它让我盘腿坐在大殿里,闭上眼,听到了悠扬的琴声,耳朵的不舒服逐渐缓解。
最后,囚牛在我出去的时候,说了一句。
“好久没听它响过了,谢谢你,渡魂者。”
我回头,牛已经回到了琴里。
再次找到曾侯乙,黄泽已经不在了,据说是出去抓鬼去了。
“真不担心教团的来找你麻烦吗?收留了一个叛徒。”
晚餐,我和曾侯乙对立而坐。
“你不应该这么仇视他,你们应该是朋友。他想自己选择命运,在我这,我能庇护他。而我在这个世界,对我威胁最大的只有你,渡魂者。”
“姬老您说笑了,我可打不过您。”
曾侯乙笑了笑,给我倒酒。
“你有,克制重返者的力量,只是还未成长起来罢了。”
我耸耸肩,不表态。
“回到之前的话题,我对待人世间的态度,你可以在我这住一段时间,每天找囚牛安定心神,也可以亲自看看我对待人世间的态度。”
“好主意,包吃包住吗?”
“那是自然,我可以保证对你的绝对坦诚,要知道,我依旧感恩我神给我的宽容,并且拿出态度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酒不错,餐食也不错,还有不定期的音乐会。
“我在脑海的纷乱中看到了一个女人。”
我提到。
曾侯乙放下酒杯,道。
“还不是时候,不要去想这件事了。”
我抿抿嘴,确实是,那种对待龙袍男人的无力感,我都不想去回忆。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住在了曾侯乙的别墅,每周都会在聚会看到蒋进,认识了不少人。
当然,有时候也会跟着曾侯乙出门去参加音乐节,或远赴海外参加悉尼歌剧院的盛大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