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慌慌张张地来来去去两个人衣服就敞开了大半,周成陵很急切,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周成陵低下头在她耳边,“我听说,这样的姿势最容易有孕,只要在你身下垫上引枕一夜,你辛苦辛苦……”
杨茉一下子红了脸,到底是谁在给周成陵出主意,每次到了闺房的时候总是有这样一两句奇怪的话冒出来,再说哪里用得着一夜,半个时辰足够了。
杨茉突然发现,她完全接受了周成陵的提议,不过问题是,“没有引枕了。”
每次到床上来,除了她,他都会觉得周围一切东西都碍事,事实证明他有这样扫除障碍物的毛病。
周成陵看看床下的一片狼藉,“来不及了,下次吧!”
还有这样的人,杨茉哭笑不得。
趁着她不注意,周成陵一下子向前挺身,他的小腹撞着她的,气势汹汹,她有些吃痛,他却十分的从容,看着她皱眉头就缓下来。
帐子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香气,他缓缓而动,她轻轻呻吟紧紧地搂住他的肩膀,他的身体出了层薄汗和她滚烫的气息混在一起。
杨茉故意在他脸上轻轻地蹭着,每一次她都被折腾的没有半点的力气,这次她难免要用些花样。
“周成陵,周成陵。”她开始软软地叫着他的名字。
周成陵的腰身果然绷直,向前送的慢了些。
杨茉不禁有些得意,趁着这个机会她收拢了双腿,谁知道他却在这时候撤了出来,灼热的花茎抵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颤抖,然后亲切地看着她,“别着急,还没完呢,今晚怎么这样着急。”
他清澈的眼睛中闪烁着狡猾的神色。
杨茉想要在他得意的唇边咬一口,他却躲开来。她正沉下脸。整个人却一下子被他托着腰臀坐起来,结结实实地坐在他身上,她不禁惊喊了一声。
周成陵却老神在在地缓缓动着,一翻翻云覆雨,让她知道她的小手段在他眼前根本没用。
她已经疲惫不堪,他在她身体里仍旧生机勃勃。
“周成陵,”杨茉搂住他的脖子,目光迷茫地看着他,“我累了,不过。我爱你,你就接着用力折磨我吧。”
她的汗水从额头上落下来。打湿了她的鬓角,她眼睛迷蒙,脸颊上飞起了红晕,看得他心猿意马,不禁加快了速度……
清洗完了,她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小心用手扳算着日子。
“月中是最容易受孕。不知道今晚折腾成这样会不会怀上,怀上之后是男孩还是女孩。”
周成陵俯下身来亲吻杨茉的鼻梁,流连她的眉眼,“男孩像妈,一定是男孩。”
没想到他还重男轻女,杨茉撅起嘴,“我偏要生女孩。”
他伸出手来宠溺地摸着她的脸颊,“生男生女都好,只要像你。我都喜欢。”
才遇到他时觉得他是那般的冷清,却不知道他会这样待她,她心里泛着滚滚的热气,她伸出手臂紧紧地搂住周成陵,“那就生两个,一男一女,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周成陵亲吻杨茉的嘴唇,“这样更好。”
他们要一家人快快乐乐过几十年,他们应该得到一个完整又美好的家,这是她最大的期盼。
想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她好像已经有了幸福生活。
杨茉闭上眼睛,不知为什么这样完全放松下来,就好像回到了现代她的大床上,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窗台上的茉莉花发着淡淡的清香,耳边还能听到钟表滴答的声音,她总是会在手机闹铃响前十分钟醒过来。
大约现在已经快到了上班的时候。
想到这里,杨茉意识到什么,心中突然有一股说不出的焦躁,顿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身边的周成陵起身点着了案几上的灯,端着灯来看她。
看着灯影和眼前的人杨茉还有一种惊魂未定的感觉。
来到古代之后,她做过不少关于现代的梦,从前做梦只觉得亲切又怀念,可是现在,她却害怕。
害怕回到现代,她已经将这里当做家,这里更有她不想离开的人。
杨茉探身向前抱住周成陵,紧紧地抱住他,听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她心里的梦魇才彻底地驱赶干净。
周成陵轻声地哄着她,“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什么都不用怕,有我在你身边。”
听着周成陵温软的声音,杨茉顿时鼻子一酸,“说不定我已经怀孕了。”
兀然听到这样的话,周成陵顿时被逗的笑起来,“哪有这样快。”
杨茉继续着她的歪理,“都是怀孕的人情绪化,我现在可不就是……”
周成陵低下头来亲吻杨茉的鬓角,“那就来吧,越凶猛越好,让为夫见识见识。”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杨茉嘴角浮起一丝笑容。
……
杨茉很晚才醒过来,刚要撑着身子起来,就觉得浑身酸疼,转脸一看手臂都布满了青紫的痕迹。
昨天闹过头了,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
春和进来伺候杨茉梳洗,几个婆子忙上前换被褥。
褥单已经脏的惨不忍睹,杨茉脸颊发热,试着转移话题,“王爷呢?”
春和低声道:“王爷一早就出去了。”
杨茉点了点头,周成陵朝廷里有事,这几日都是一大早就离开家。
杨茉吃了早饭就坐车去保合堂,刚进了门,魏卯就来道:“师父,太医院丁院使来了。”
太医院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丁院使,院使不是陈老御医吗?
杨茉诧异地抬起头没想到却看到丁院判走进屋。
丁院使难道说的就是丁院判?杨茉怔愣片刻,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笑容,“恭喜丁大人升为太医院院使。”
陈老院使写了奏折推荐丁院判做院使。
丁院使立即行礼,“还是因为王妃才有我丁某今日。”
这话是从何说起?杨茉没有听明白,太医院的事她并没有插手。
丁院使道:“陈老院使选我作为新的院使,只是因为我和保合堂走动的近,老院使让我带着太医院向王妃好好研习医术,于是我已经写奏折,想让太医院所有的御医学杨氏诊法。”
杨氏诊法?
杨茉从来没听说过杨氏诊法。“丁院使说的是?”
“就是康王妃教给弟子那种望诊、听诊、叩诊的方法。现在我们都叫杨氏诊法。”
她教学生的现代诊断学,什么时候成了杨氏诊法。
杨茉看向魏卯。
魏卯也是一头雾水。
丁院使道:“也不怪王妃不知道,我们这些没有学过杨氏诊法的人才会私底下聚在一起议论。”现在他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晓康王妃到底愿不愿意将杨氏诊法传授给太医院。
杨茉看向丁院使,“我的方法并不难学,但是要答应我几个要求我才能传授。”
丁院使没想到这么容易,热血顿时上头,立即又躬身,“别说几个要求,就是几十个要求我们也答应。”
“第一。要完全照我说的学习,第二。我说不行之前不能拿着我教的医术去治病救人。”
丁院使听着点头。
杨茉接着说:“第三,学了我的医术就要和保合堂的郎中一样,每个月至少做五次义诊,做不到的人我不会教他诊法。”
丁院使立即道:“这个定然能做到。”陈老院使说的对,太医院该有些变化,就连养乐堂这样重要的事太医院没有一个人参与其中。
只有跟着保合堂和康王妃太医院才能有出路。
如果康王妃不是女子,太医院早就交到康王妃手上。
“丁院使说。太医院要和康王妃学医术?”姚御医背着医箱匆匆忙忙进门。
丁院使道:“是,只要我管着太医院一日,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要向康王妃学习。”
姚御医睁大了眼睛。
他没有听错?
这不是在做梦吧?
太医院真的要向保合堂学习,这是多么重要的事,不管是本朝还是前朝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形。
如果真是这样,太医院就有希望了,姚御医看向门口风尘仆仆的沈微言,“沈郎中方才和我还说,若是王妃的医术能更多人学到就好了。”
杨茉顺着姚御医的目光才看到了沈微言。沈微言穿着青色的长袍,这段日子的奔波让他看起来又黑又瘦,却因此褪去了身上的稚嫩,整个人一下子成熟起来,想到最早时他们两个在常家辨诊,一转眼大家变了这么多。
杨茉几个回到京里之后,沈微言就起身去打理养乐堂,虽然说急症的病患已经少了许多,但是除了伤兵有不少的百姓登门求诊,沈微言坐下来慢慢地将这段时日的事说了,“有很多很简单的病症,因为拖延了时间不好诊治。”
杨茉摇摇头,“别着急,学习医术要慢慢来,”尤其是教会很多人,自己会并不难,难的是教会大家。
丁院使眼前发亮,“王妃是有了什么思量?”
杨茉点点头,“我想要办一所医学院。”
医学院?丁院使愣住,“就像太医院的医学提举司?”
杨茉道:“能进太医院的都是通晓医理且药石方面有所长的郎中,而我说的医学院,不管从前会不会医术,只要品行端正,想要治病救人的人都可以来学习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