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不愚回头看去,一个妖艳的女子,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隔着老远,宛不愚都能闻到她巨昂贵的香水味,真不是一般劣质香水可以比的。
论身上的穿着品味,也不是路边摊能假装的出来的。
只是这嘴,大概是抹了屎。
“你谁?”
宛不愚也挺客气,就她现在的身体条件,根本不容许她乱来。
“我是谁?少来。”
女子翻了翻白眼,冷哼一声,“行啊,来都来了,不进去喝喝茶,倒显得我这个正牌夫人小气了。”
啥玩意儿?
没听懂。
宛不愚紧抿着嘴唇,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
对面这个女子,怎么看的像随时能推倒自己的那种货色。
我不害你,可也不会让你害了我。
“我是来找我父母的。”
宛不愚不卑不亢地解释到,这是事实。
“你父母也来了?倾巢出动来要钱了?哎呀呀,真是一群钱串子。”
女子嗤笑地扶了扶额头,“行吧,那一起啊?我倒要看看,你宛不愚在你父母眼里,值几个钱。”
到底谁才是钱串子啊喂…
宛不愚一声不吭地跟在女子身后,来到了老龟说的那个带喷泉花园的白色别墅里。
宛爸爸和宛妈妈早已进入了别墅,此刻正站在五百平的客厅中央,身上被打了追光,像马戏团的猴子一样,被人参观着。
二楼的环形走廊上,站满了女仆和管家,正在笑话这对比平民要高出一点点的小两口。
宛爸爸和宛妈妈十指紧扣,紧贴着站在一起,不畏强权地看着三楼的一张巨大沙发。
沙发里,有一个慵懒的男人,穿着丝绸睡袍,手里捏着一个高脚杯,杯子里只有一口红酒。
“说吧,多少钱。”
男人打了个优雅的哈欠,半眯着眼睛看着二人,身边的妙龄女郎立刻趴在了沙发靠背上,帮男人揉着太阳穴。
“我们来,不是为了钱!姓高的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去医院羞辱我们不愚了?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可差了!”
宛爸爸十分硬气,钱这玩意儿,虽然没有绝世豪门里的人多,但是也不缺,当然不是为了钱来的。
“笑话,我去妇产医院做什么?”
男人嗤笑了起来,女仆管家们看到自己家总裁笑了,也都纷纷大声地嘲笑起来。
“宛若,你不会真的以为,凭她那个肚子,还能威胁我什么吗?”
男人站起身,将酒杯递给刚才的女郎,自己走到栏杆前,双手一撑,俯瞰着二人,自带王者气压。
“我们大发慈悲的让她安心生产,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时隔半年,你们又来找我们麻烦,到底是谁纠缠不清?”
男人的声音很冷,冷到自己的骨子里,冷到宛爸爸宛妈妈的心里。
冰冷的话在安静的别墅里回荡着,二楼的人们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高天齐,你们把我们看的太扁了,我们就是来警告你!不愚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宛家的!你别惦记着!也别来烦我们不愚!”
宛爸爸怒吼着,说完就想拉着宛妈妈离开。
高天齐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没有扣住他们的意思,反而有一种你们快点滚蛋的感觉。
“哟,这么急着走吗?不留下吃个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