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不愚吊儿郎当的样子,让法海有一丝恍惚,这个人,不像是这辈子就认识的。
而且…
她身上那个让人莫名感到恐惧的是什么东西?
气场?还是…
法海眉头紧皱,干裂的嘴唇上下一碰:“孽障,拿命来!”
“你才是孽障,你全家都是孽障。”
宛不愚嗤之以鼻,黑伞一收,直径打向法海的禅杖。
“口出狂言!”
法海自认为可以挡下着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一击,于是原地屹立不动,俨然觉得自己是一座巍峨的大山。
不料,宛不愚的黑伞,是有名的法器,一伞过去,禅杖断裂粉碎不说,余波震的法海踉跄两步,脸色大变。
“居然有这么惊人的法器,看来老衲也不用和你客气了。”
法海一手托着降妖金钵,一手扯下袈裟,对弟子们下命令:“我们出家人,要替天行道,消灭这群孽障!为首的老衲亲自来,剩下的你们收拾!”
“是!师父!”
武僧们一个个正义凛然,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以为自己在替天行道一样。
“青儿,”宛不愚喊了一声怜青,“别客气。”
“啊,不用你说,小爷我也不会客气的。”
怜青脱下青衫,露出了健壮的胳膊上,青色的鳞片。
青白两柄剑凌空出鞘,在二人头顶盘旋。
“糖糖,你没有法器?”
宛不愚打量了一下白糖糖,她赤手空拳的,腰间的鞭子应该不是装饰品吧?
“诶?我吗?我可以手撕秃驴!”
白糖糖俏皮一笑,做了一个撕开的动作,可爱的紧。
“老龟。”
宛不愚剑指摸出老龟,丢给了白糖糖:“帮她。”
“诶!?”
老龟落在了白糖糖的手心里,香香的,软软的,但是这不是老龟向往的。
“愚姐,你真的不用我吗?我应该帮你才对啊愚姐…诶,愚姐…”
老龟漂浮起来,却看到宛不愚半蹲着,稳着手里的黑伞,神色凝重,“开战了!”
言语间,宛不愚已经踩碎了地板砖,飞向了法海,怜青和白素贞驾驭着青白双剑,和周围的武僧们打的人仰马翻的。
白糖糖捧着老龟,歪歪头站在一边,看了许久这个闹哄哄的战场,也看到了正在不停地寻找着许仙的那三个人。
“所以呢?”
白糖糖和老龟大眼瞪小眼,“帮爹爹!”
白糖糖将老龟按在了自己的眉心,加入了白素贞和怜青,和武僧们恶斗。
武僧人数众多,却也敌不过这妖怪一家子,渐渐的,被捆住丢在一边的武僧越来越多。
“师父!救我们!”
随着呼救声,法海内心开始动摇,他自然是想救徒弟们的,但是眼前这个不依不饶的女子,死死地控着自己,根本无法分身。
“老秃驴,你看哪儿呢?”
宛不愚叼着狗尾巴草,手里的黑伞撑着,黑着脸走到了法海面前,“对战间分心,你是看不起我?”
“哼,孽障。”
法海催动降妖金钵,口朝宛不愚一照,“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你他妈倒是叫啊!”
宛不愚嫌弃地收了黑伞,大力敲了一下降妖金钵。
嗡——
法海手一麻,降妖金钵滑了出去,宛不愚轻轻一跃,接住了金钵,反手将金钵朝着法海。
“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