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对着地面猛锤一拳,地面碎裂,打开了一个黑色的圆圈,余墨抱起三人,跳了进去。
黑色圆圈消失,地面上一河一泉交织地流淌着,千年之后,两国融为一体,世间再无女儿国,亦无女儿河。
随着一声巨响,四人回到了地府,宛不愚感觉到她们被轻轻地放在了地上,便睁开了眼睛。
“玄冥宫。”
宛不愚看着宫殿的名字,点了点头:“所以,冰叔才和墨爷是好友。”
“呼——”
宛不愚回头看秦广王余墨,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恢复成了小包子脸萝莉,精疲力尽地坐在地上,一下一下地锤着小胖腿。
“啊,人家腿腿酸了啦…”
我耳朵聋了?
宛不愚不可置信地挖了挖耳朵,花店里的墨爷可不是这么可爱的性格啊!
“主人,不要被假象迷惑了,她终归是个两米的怪物。”
金沐好笑地戳了戳宛不愚的细腰,被老龟拍掉了:“别东碰西碰的不要脸!”
“嘿!你炸什么毛!主人都没说话呢!”
二人日常拌嘴,宛不愚根本不在乎,她看着余墨哼哧哼哧地爬起来,费力地抱着她巨大的金色袍子,一步步走上宫殿的台阶。
走了两三个台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着自己招招手:“不愚不愚,来。”
嗯?参观吗?这十大阎王的爱好难道都是请人去自己宫殿参观吗?
宛不愚左右看看,这里似乎看不到纠伦宫,也许是发现了宛不愚的疑惑,余墨憨憨地开口,声音软软糯糯的。
“这里是正西黄泉黑路,本王的宫殿是第一殿,距离他们挺远的。第十殿在沃礁石外,正东方,面对五浊世界。
每次我们两个宫殿需要交接工作的时候,那个跑的鸭,能累死本王的小胖腿…”
余墨又锤了锤自己的腿,捏了捏小腿肚,真挺胖的。
“原来如此。”
宛不愚抬腿上了台阶,抱起余墨就往上走:“失礼了,爷爷你没有坐骑吗?孟婆不是有种金鱼草吗?”
“唉,叫谁爷爷呢,差辈儿。”
余墨搂着宛不愚的脖子,不自觉地说道:“不是谁都像你似的有坐骑,那金鱼草我坐上去会晕车,才不要。”
“像我一样?”
宛不愚一顿,余墨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掩盖也太迟了。
“这么久了,我想你也该有所察觉,你得自己找答案。你坐骑是个废物,难道你也要做个废物吗?”
余墨撇撇嘴,“先去我宫里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来,可不是单纯的观光呀。”
原来,大家是这个意思。
宛不愚明白了,用力地推开了玄冥宫的大门,来到了着名的鬼判殿。
“本王,主管人间夭寿生死,幽冥吉凶,善人寿终,接引超升。”
余墨抬手一指,“看,那便是孽镜台。”
孽镜台,台高一丈,镜大十围,向东悬挂,上横七字,“孽镜台前无好人”。
“魂登孽镜现原形,减字偷文暗补经。阴律无私实判断,阳人作恶受严刑。”
余墨笑笑,对宛不愚说:“敢不敢上前一试?”
“求之不得。”
宛不愚也挺好奇,自己到底算好人还是算坏人。
刚刚来到镜子前,镜面就反射出一道道清澈透明的光芒来,越照越晃眼,宛不愚便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