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楚霄见到季心被打,立马就上前拉开了季姝,然后把人护到身后,带着责备的眼神盯着她,随之呵斥道:“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别对她动手。”
即便现在傅楚霄没有过去对自己的好感,但是也不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要知道自己都遭遇了些什么,即便是季心要顶嘴,自己打她两巴掌又怎么了。
可是傅楚霄却心疼的责备自己,这无疑是让季姝更加心寒。
“傅楚霄,刚才她都对你说了怎么对付我的,你为什么就心疼她而对我无动于衷,即便你对她再偏爱,但是我至少也是你的老婆,你就不为我主持公道吗?”
我的话字字诛心,也同样的让自己都跟着痛,季姝真的用了很多办法来改变傅楚霄,真的不愿意看到他为了季心连最前面的底线都磨灭了。
更何况这一次很明显就是她在顶嘴,量她这样的胆子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只要傅楚霄有点脑子,就该明白才对。
除非就是他不愿让这个女人受伤,所以甘愿放弃追究。
傅楚霄却责备道:“这个事情你也有错,既然你都知道齐若琛在背后指使,为什么不出面制止,导致最后把事情闹得那么大。”
季姝指着自己:“......”她是无言以对。
季姝一直都在帮他打击冷寒枭,结果到头来还成了自己的错,真是让她无语。
季心忍着痛拨开傅楚霄走上前,眼泪汪汪的伸出手想要去牵季姝的手,满脸都是愧疚,可怜兮兮开口:“姐姐,这次都是我的错,我今后再也不敢了,我求你原谅我吧,你生气可以打我骂我,只求你绕我这一次。”
季姝冷哼一声,在傅楚霄的目光下,她再次抬手给了季心一巴掌,让傅楚霄想要制止都没有来得及,只能看她脸颊上留下五个鲜明的手掌印。
季姝早就想要教训她,这次她就算是想要帮助冷寒枭顶罪,也完全是可以借此好好收拾她一顿,让她明白自己可不是好欺负,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傅楚霄也忍无可忍的抓住她的手,“季姝,你是不是疯了,我才警告过你不要碰她,你别逼我动手。”
季姝用力甩开他的手,满脸的愤怒,“那么她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甚至是要杀我吗?傅楚霄,你就算是要偏心,我也麻烦你有个度,既然这些事情她都承认,那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说完季姝气冲冲往外跑,吓得季心急忙追出去,因为这个事情如果闹僵的话,对她没有好处,尤其是这种涉及犯法的事情,极有可能让她背负牢狱之灾。
季心怎么都没有想到最难过关的会是季姝这个女人,还以为只要把傅楚霄搞定就万事大吉,可事实并没有他想得简单。
“姐姐,姐姐你别走,有话你好好说,你别这样走。”季心拉住往外的季姝,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祈求的语气,可以说她是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骄傲来求她。
但是季姝并不想这样给她机会,最后反被傅楚霄抓住了手,甚至还为此指责她:“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那么残忍,这个事情也是情有可原,难道你不顾及姐妹感情,非要对付她。”
季姝失望回头,他觉得傅楚霄用力捏痛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她那么的热诚帮助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这般残忍。
“傅楚霄,那你问问她有没有顾忌我们的姐妹感情,你昨天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难道还要我在提醒你吗?所以你觉得我就可以微笑着原谅她,把这些事情都忘记。”
傅楚霄有些无法直视她这质问的眼神,松开了她的手:“总之这个事情好好商量,没有必要闹得人尽皆知。”
季姝不依不饶:“那我如果一定要为自己讨回一共公道,你又能怎么样。”
傅楚霄昂起头,用极其平淡的语气回道:“那我们就离婚。”
当初他就是用这个来威胁自己,让季姝基本上对他是唯命是从,最终也是用自己的命换他的承诺。
然而现在傅楚霄把一切都忘记了,要让季姝怎么来接受这个事。
“霄哥哥,你们千万不要因为我争吵到这样的地步,我并不是来破坏你们,我是甘愿受罚,你别这样伤姐姐的心。”
季姝冷冷的看着这两人,她有些恍惚,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可笑了,她慢慢朝门口移动,想要彻底的离开这两个人。
季姝只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傅楚霄见状上前,被她用手拦住,她此刻不愿意这个男人碰触到他。
正在几人僵持的时候,管家把齐若琛带来,季姝看到他焦急的样子,不由一阵心酸。
而齐若琛看到几人的气氛更是有问题,尤其是看到季姝眼里的泪花,让他心疼不已,他想要上前安抚季姝,可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敢动。
他在得知季姝安然回来之后欣喜若狂,等到早上就赶来看望,又担心来得太早耽搁她休息,就一直等着,结果进来之后看到这样尴尬的一幕。
“姝姝,你还好吗?脸上的刮伤还痛不痛,还有你手上的那些纱布都被血浸湿了,我带你去医院换药吧。”
经过齐若琛的提醒,傅楚霄才把目光放到季姝的手上,刚才她连续两次挥手打了季心,在这个过程中扯到了伤口。
季姝的手臂多处被刮伤,而且情况还有些严重,刚才费力抬手的时候,就扯到了伤口,所以造成裂开。
季姝朝他走过去,然后一把扑倒齐若琛的怀里,过去她时刻和这个人保持距离,就是担心傅楚霄看到生气。
可是现在她一点都不在乎,因为现在的傅楚霄,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回事,而自己,又何苦再去作贱自己。
傅楚霄顿时心生怒火,尤其看到他们抱在一起的时候,感觉自己快被这怒火给燃烧,他冷冷开口:“季姝,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季姝抱住齐若琛并没有回头,只是用同意冰凉的语气回道:“我在做什么自己很清楚,那么你在做什么,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