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季心的受伤,不少安保人员也跑来,记者被纷纷驱散,导致了这场发布会不得不中断,而且齐若琛见状也拉住有些冲动的季姝,叫她别再多说。
而傅楚霄则是第一时间冲到了季心的身边,把人抱起来往外跑,期间没有看季姝一眼。
想必是恨透了季姝做这个事情,为此也在两人心里埋下了隐患。
眼看还有记者要询问季姝情况,都被齐若琛给拦截,“我们现在不方便回应一切问题,现在要立刻赶往医院。”
季姝还有些发呆,刚才她是看清楚了季心的状况,她是那副不要命的样子,奋不顾身的扑过来,甚至季姝都看到是季心自己推到了设备架子,然后砸中了她自己。
她这样做,据说为了阻止自己把这些话说出来,她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冷寒枭,不得不说这份执念,还是让季姝非常震惊。
齐若琛扶着她双肩往外走:“姝姝镇定一点,这事和你无关,是她就太过冲动。”
季姝闭上眼回想那一幕:“血,我看到她的身上全部都是血。”
“那些摄影设备本来就很笨重,被砸中自然就严重了,但是和你没有关系,不要把这个事情归根到自己头上。”
齐若琛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但这一切并不是她的错。
季姝只是有些吓到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只是想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而已,原来都那么困难。
齐若琛扶她上了车,“你现在是要去医院还是回家,我都陪着你。”
季姝想了想:“还是去医院吧,看看情况。”
齐若琛不希望她把这些过错都归根到自己的头上,知道她现在情绪很低落,原本想要通过这次的发布会给冷寒枭一个重击,结果却发生这样的事情。
虽然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季姝这里,但是他们站在高台的人都看到是季心自己冲过去撞到架子,即便可能是她慌乱中不小心碰到的,也该有她自己承担,而不是要怪罪到季姝头上。
齐若琛安抚了她几句就开车到医院,季心的情况还真是有些严重,被砸中了脑袋昏迷不醒,而且背后也被机器上的贴片划破一道口子,需要锋十针。
手术室门口,傅楚霄的表情异常复杂,看季姝的眼神也充满了责备,齐若琛避免两人争执,拉着季姝坐在凳子上。
很快冷寒枭急急忙忙赶来,季明成夫妻也来了,在路上大家都知道了些情况,尤其是冷寒枭,冲到季姝的面前,别齐若琛拦了下来。
冷寒枭凶神恶煞吼道:“季姝你给我听着,如果心儿有任何的差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季姝并没有很愧疚,只是知道今后‘季姝’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所以作为姐妹应该出现在这里。
她毫不畏惧的站起,让前面的齐若琛让开,冷冷回道:“你有什么资格来凶我,她为什么会躺在里面,你心里难道没点逼数吗?她是害怕我说出那些事情,为了维护你这个真凶,所以才会犯傻做这个事情。”
季姝根本就不惧怕这个男人,他敢这样凶恶,不过也是因为没有给他治罪,让他可以逍遥法外。
听到季姝这话,冷寒枭心里的怒火是无法压制,他挥手就是一巴掌,只是在落下的时候被人抓住。
傅楚霄抓住他的手一甩,然后站到了季姝的面前,“别在我面前嚣张,季姝说的也很对,她为什么躺在这里,你心知肚明,为了替你拦下这一切,她宁可用自己的生命,该内疚和自责的人,都是你。”
季姝很意外傅楚霄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帮自己说话,刚才他看自己的眼神明明是那么的憎恨。
齐若琛更是生气的冲上前推了冷寒枭一把,刚才他在身后,如果不是傅楚霄及时拦住这个人,季姝就被打了,想到他心里就有怨气。
“冷寒枭你别在这里发疯,如果影响到医生抢救,你的女人就救不回来。”
齐若琛的话让冷寒枭顿时就冷静下来,他双目早就发红,走到手术室门口,头贴在上面,想要让季心感受到他已经来了。
所有人都冷静下来,季明成也没有因此而责怪季姝,因为这个事情中饱含的问题,他其实也略知一二,所以要怪就怪冷寒枭。
各自都坐下,只有冷寒枭焦急的站在手术室门口不肯移动一步,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只有季心救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季姝的心情也是从来没有这样复杂过,通过了这一次的事情,季姝看出来了季心对冷寒枭的深爱,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但同时季姝也不明白。
为什么他们如此相爱,却还要让季心来做这些事情,所以说男人永远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吗?
两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才熄灭,冷寒枭第一个询问:“医生,她情况怎么样。”
“患者手术很成功,只是脑部被砸伤严重,导致有血块还没有散开,所以还会昏迷一阵子。”
听到这话,冷寒枭的心都在揪着疼,如果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让季心来冒险。
“谢谢医生,什么时候可以看她。”
“现在就送到病房观察情况,你们先去办理住院手续。”
这些当然是由季明成夫妻去办,很快就把季心送到了病房,看到平日活泼开朗的人儿,如今是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自然是让人感慨。
季姝并没有跟随他们一起进病房,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之后就离开。
齐若琛开车送她:“姝姝,这阵子你还是先住在我哪里,免得你和傅楚霄之间有争执。”
齐若琛是为了她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傅楚霄肯定会很生气,免得连累到季姝,所以想要让她去自己家躲避一段时间。
可是季姝现在已经不想要躲避了,她想要坦然面对,这一次她选择召开记者发布会,其实就已经做好了今后一定要独立自主,不会再惧怕他们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