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眼泪都要出来,样子非常的委屈,就好像是把过去的伤口重新撕开给别人看一样,血淋淋的。
黛青听着都皱眉,想到物以类聚,像洛璃儿那样失常的人,她身边的姐妹自然也都差不多,所以有些同情这个萧萧。
“那之后的情况怎么样?”
“那个死男人就一口咬定是我引诱他到酒店,而怡美也不由分说的就打我,还把我......把我衣服拔了推到外面走廊,我当时都没有成年。”
萧萧说起这事来双手都开始抱住手臂,这是下意识的保护动作,让人看了都有些心疼。
萧萧也哭起来:“他们还叫来人看我出丑,最后是酒店工作人员报了警,这个事警局都还有备案,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查。”
黛青叹了口气,安抚着她肩膀,“这事过去了,那当时没有找她理论吗?”
“当时我爸爸找人去找她理论,还被她身边的什么姐妹打了一顿,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是叫什么洛璃儿的,所以我们两家之间,早就没有了联系。”
萧萧说得是一脸的气氛,可见是对这两个人都非常的痛恨,这难怪她都不愿意提起这个表姐。
黛青也终于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看来她们之间的确是不可能有什么瓜葛才对。
“姝姝姐,这些事情我实在说不出口,还麻烦你告诉他们吧。”
黛青能够理解:“都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到,你也是这个事情的受害者,我会和他们说明,另外就是麻烦你帮我们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下落。”
“这次都涉及到姝姝姐,我肯定要出一份力,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试着去联系,希望能够找到。”萧萧对这个事情还是非常的上心。
黛青拍了拍她后背,然后走到几个人中间:“大家都别在这里坐着了,有话出去再说,而且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听了黛青的话,盛咎也让大家先出去,而且在这个萧萧这里,也已经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出到外面之后,黛青把刚才萧萧说的话都告诉了大家,只能说这个事情过于巧合,偏偏这个萧萧过去就是一个受害者,也曾经被怡美伤害过。
傅楚霄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这个事情好像到了这里又断线了一样,还以为这个萧萧会是一个关键点,如果事情真如她说的那样,那么她和怡美之间就没有什么联系。
“既然这里没有我要的线索,那我只能自己去找。”傅楚霄也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大家都紧张,只能是分开去找,最担心的还是傅楚霄,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也不清楚情况。
黛青也体会他的心情,但是同时也要责备傅楚霄:“傅先生也该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对姝姝的态度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你难辞其咎,如果姝姝真的有个三长二短,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就确保她能够安然无恙回来。”
傅楚霄脸色很冷,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是落寞的开车离开。
“青青,这个时候他已经够难受,你也就别火上浇油了。”作为男人,盛咎肯定是体谅傅楚霄的。
黛青在他后背上捏了一把:“那你说说,你会半夜丢下自己的老婆去陪其他的人吗?而且那季心本来就有男朋友,这种事情本就该她男朋友做的事情,你看现在季心有难,如今冷寒枭马上就出动把人带走,他又能做什么。”
之前季姝受了什么委屈都会告诉黛青,而且黛青都劝过她好几次干脆和这种男人离婚算了,可是季姝都不同意。
如今发生这种事情,很大的责任都是在傅楚霄的身上,如果不是他半夜离开,季姝又怎么可能独自出去,还遇到这样的麻烦。
盛咎对此也没办法为傅楚霄辩解了,只是对于他的行为感到很好奇而已,按理说傅楚霄是很爱季姝的,可为什么偏偏对季心这样的态度,让他都想不通。
“好了,我们现在追究这些都没有用,先想办法把季姝找到再说,我还真担心是落到她们两个人手里。”
听到这个黛青心头又在害怕,不知道季姝现在面临着什么。
此时的昏暗房间里,突然打开了很刺眼的灯,季姝虽然没有睁开眼,但是因为突然照射的强光,她的眼皮依旧是眨了几下,又怎么能够跳过眼前人的目光呢。
“看来你是早就醒了呀,怎么样,被绑了一天身子麻痹了吗?你还真是了不起,一点没有吵闹,也没有其他的反应,你倒是很能忍。”
因为那灯光太过刺眼,又偏偏是照在季姝的眼睛上,让她只能是眯起眼,都看不清面前的人模样,只能看出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这声音是个女人。
但是这个声音很陌生,没有在她记忆里出现过,她挣扎几下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把我帮住干什么,是洛璃儿安排你这样做的吗?我告诉你,如果被我丈夫找到这里,一定会杀了你。”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到她脸上,紧接着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放在她脸上,让季姝根本不敢再动,“你一个弃妇还能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来,真的是太可笑了,你的丈夫傅楚霄现在正抱着他心爱的季心卿卿我我聊天,甚至巴不得你这个碍事的人永远都不要出现。”
季姝心惊,这个人是认识自己的,甚至是了解他们之间的情况,除了洛璃儿还有谁,这种感觉实在让季姝感到有些崩溃:“你到底是谁,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不都想到了吗?就是我们呀,但是你现在被困的地方,是任何人都找不到的,而且我正在想给你用什么样的死法,你可有和我说说,想要什么样的。”
这声音如同空灵一般,让人听着都心惊胆战,而且她手中的手术刀也在季姝脸上轻轻的拍打,生怕她那么不小心一失手,就会划破季姝的脸,这种恐怖的感觉折磨着她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