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洛看着手上刚刚摸起来的生牌,脸色瞬间垮了下去,他咋那么大倒霉,尽摸些生牌。
“洛,快出牌。”见夜洛一直拿着牌,犹豫不定的样子,蓝羽催促道。
夜洛心一狠,死就死,随后便将刚刚摸起来的生牌打了出去,“八筒。”
“杠。”君墨宸慢悠悠地说道,脸上丝毫没有因为杠牌而有任何欣喜之色。
看到蓝羽向他飞来的怨念的眼神,夜洛哭的心都有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实在是木有牌可以打了,总不能把已经听了的牌拆掉啊。
君墨宸伸手去摸牌,杠牌后需要补牌,众人紧紧地盯着君墨宸手中的那张牌。
叶唯璟看在君墨宸身后,当他看见君墨宸将手中的牌掀开时,面色顿时犹如踩到大便一样,难看极了。
天啦噜,谁能告诉他,有哪个菜鸟第一次打牌就这么牛的?
“七对!”君墨宸将面前的牌推下,不急不慢地说道。
“我靠,墨宸,你是不是出千了?”就是淡定如君墨瑾,也忍不住飙脏话了。
夜洛欲哭无泪地道,“主子,不带这样的啊!”他后悔了,早知道他就拆牌得了,也不会让自家主子杠牌和自摸,这下又得裸奔了。
君墨宸淡淡垂眸,瞥了眼夜洛三人纠结的神情,薄唇轻勾出不轻不浅的弧度,“脱!”
“呵!”叶倾颜勾唇一笑,清冷的面容之上浮出明媚的笑意,“要不这次就算了?”
蓝羽三人一听,顿时高兴了,但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消失得也很突然。
“但是这样的话,对其他人好像不公平--”叶倾颜若有所思的说道,“要不你们还是脱!”
“啪”地一声,蓝羽三人只觉得他们快要到天堂的时候,顿时空中伸出一只手,将他们又打回了地狱,那酸爽,太可怕了。
君墨宸看着怀里的人儿捉弄别人的样子,削薄的红唇溢出星点低沉的笑意。他的倾倾,怎么能这么可爱!
“哈哈哈!”众人看着蓝羽三人僵在脸上的笑容,爆笑出声。
“二哥,你就认命,反正大哥都裸过了。”君墨妍拍拍君墨瑾的肩膀,笑眯眯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看好你哟!”
“死丫头!”君墨瑾白了她一眼,伸手轻敲了下她的脑袋。
夜洛三人看着已经成定局的场面,只能憋屈地履行赌注。
有了第一次经验的夜洛和蓝羽两人,直接站在门口脱裤子,然后把裤子扔到门口靠外一些,方便等一下回来直接穿。
“唰”地一下,三道白花花**裸的身影新鲜出炉了,猛地一下就冲了出去。
“哇,看来这次旅游不虚此行啊!”蓝锦玥透过手指缝看着那三道白花花的身影,小声地低喃道。
“还有几人没看过呢。”叶唯兮偷偷摸摸地扯了下蓝锦玥的袖子,在她耳边嘀咕道,眸光扫向杰克斯几人那边。
蓝锦玥眸光蹭地一亮,“说实话,我还没看过我大哥的呢。”
“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里,以后有机会再打。”蓝澈看着情势不妙,圆滑地说道,“而且,这天气看样子要下雨了。”
这话一出,叶唯皓几人立马附和地点点头,这兄弟,太上道了。
“就是,要不咱们改天再玩,都快下雨了。”叶唯皓看了眼蓝澈,默契地说道。
叶唯熙脑子转得也快,立马接着道,“那大家就洗洗睡了啊,改天再玩。”
这话一出,叶唯璟那几个裸奔过的就不同意了,“诶,那不成,我们都裸过了,哪能放过你们!”
“就是,拍了我们的裸照,就想溜之大吉,没门!”叶唯璟嫌弃地瞥了他们一眼。
“呀,这鬼天气!”蓝羽三人急急忙忙跑进来,捞起地上裤子一穿。
蓝澈看着自家弟弟身上布满了水珠,眸光极亮,“下雨了吗?”
“嗯,刚刚要跑回来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小雨。”蓝羽拿着面巾纸随意擦了下脸上的雨滴。
“你们看,外面都下雨,总不能让我们去淋雨,散了!”叶唯皓心下一喜,面上还得装得无辜至极。
“这不行,那我们多亏啊。”蓝羽第一个就不满意了,开什么鬼玩笑,他们都被拍了照,他们怎么会放过他们这些还没裸过的。
“二哥说得有道理,今天就到这里。”叶倾颜清眸中闪过一丝暗光,“不过你们可以直接上手扒了他们,这样也算裸了一次了。”
听到叶倾颜那“友好”的建议,叶唯璟几人眸光一亮,这主意不错。
蓝澈几人满头黑线地看向叶倾颜,这见鬼的主意,摆明就是要看他们好戏。
“老大,老二,上,扒了熙和皓的。”君墨轩不怀好意地看向叶唯熙和叶唯皓两人,他知道他的武力值没有他们两个高,不过没关系啊,他还有自家大哥他们呢。
君墨烨和君墨瑾少见地听了君墨轩的话,光着上身就直接走向叶唯熙他们,看起来就像黑社会老大一般。
“喂,还是不是兄弟了。”叶唯皓看着君墨烨两人那冒着狼光的眼神,几不可见地往后退了一步。
君墨瑾眉梢轻扬,“是兄弟,所以更得有难同当啊。”
君墨烨丝毫不废话,上去直接抓住叶唯熙,“轩,过来帮忙。”他虽然武功比叶唯熙高,但是叶唯熙也不是那么好搞定的。
“来了,来了!”君墨轩小跑上去,黑眸中满是兴奋的笑意,这事他最爱干了。
君墨烨钳住叶唯熙,君墨轩趁机直接上去,双手利落地直三两下就扒了叶唯熙的上衣和裤子。
“喂,有你们这么做兄弟的嘛!我刚刚又没有拍你们的照片。”叶唯熙死死地扯住自己的内裤,不让君墨轩扒下来,“轩,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哈哈哈!”君墨妍几人都笑倒在沙发上,他妈太搞笑了,叶唯熙平时就一副温文儒雅的贵公子模样,何时这么狼狈过。
叶唯熙那边战况惨烈,叶唯皓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璟,我们可是兄弟,你可不能这样做!”叶唯皓被叶唯璟牢牢压制着,蓝羽在一旁帮着脱掉他的裤子和衣服。
叶唯璟邪魅一笑,故意曲解他的话,“没事,脱了一样当兄弟。”
“呵呵!”叶倾颜看着这热闹的场面,笑倒在君墨宸怀里,清眸边缘溢出点点泪水。这场面也太奇葩了,简直就像不良少年在强逼良家妇女一般。
君墨宸寒眉轻扬,墨瞳之中也是浸染着星点笑意,双手牢牢圈着怀中的女子,怕她一不小心掉下去。
“成了!”君墨轩放声大笑,君墨烨那副冰山脸这时也是溢满了笑意。
叶唯熙冷哼一声,随即快速地捞起地上的裤子套了上去。
“终于拍到了。”君墨轩心满意足地拿着手机,忽地想起什么似的,立马转身将手机对准叶唯皓的方向,“啪啪啪”地照着。
叶唯皓狠狠白了他们一眼,随即也是立马穿上裤子,“滚犊子。”
“还有我哥呢!”蓝羽兴致高涨地喊着。
此话一落,叶唯璟几人立马转头看向蓝澈。
“叛徒。”蓝澈刚想溜的脚步猛地一顿,咬牙切齿地瞪了眼蓝羽,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这弟弟是生来坑他的。
叶唯皓和叶唯熙也加入了叶君墨轩几人的阵营,齐齐对蓝澈进行攻击,没三两下,一个白花花**裸的蓝澈就新鲜出炉了。
“蓝羽,你给老子站住,我保证不打死你!”蓝澈套上裤子,阴森地看着蓝羽。叫他拍照拍得那么欢快,他保证不弄死他,最多弄残他。
蓝羽看到自家亲哥那一副恨不得咬他肉的表情,心中的警报立即响起,一扭头就跑上楼去,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绯焱他们三个呢?”叶唯璟葛地想起还有三个人没有被扒过呢。
“早溜了,那两个就算了,一个是海上霸主,一个是意大利黑手党首领,我们打不过他们的。”夜洛甚是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那不还有夜莲吗?”
“那个也算了,那个擅医毒,我可不敢靠近他。”夜洛接着打击道。
听着夜洛的解释,叶唯璟一行人也只好停战了。
“宸,我们回房间。”叶倾颜看着好戏已经落幕,时间也不早了。
“嗯。”君墨宸轻应一声,随即抱着她站起身来,直接往电梯那边走去。
叶倾颜顺势环上君墨宸的脖颈,任由他抱着,这个怀抱太舒服了,让她眷恋到不想下来。
闹也闹过了,众人各自捡起自己的衣服回房间去。
“哎呦!”叶唯兮捂着头,低声轻呼一下。
一抬眸,却发现了她最想见到却又害怕见到的人,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瑾哥哥,你,你怎么会在这?”
君墨瑾看着眼前与他刻意保持距离的人儿,眉头轻蹙了下,“你来厨房干嘛?”
“我来厨房找点吃的。”叶唯兮拿着手上的一小盒点心晃了一下,小声地解释着。
君墨瑾不语,黑眸紧紧地锁住她,那炙热的视线简直要将叶唯兮穿透了。
叶唯兮低垂着眸子,感受对面之人那火热的视线,心下一慌,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瑾哥哥,那我先回房间了。”
绕开君墨瑾,刚想往外走,就被君墨瑾一把抓住了。
叶唯兮感受着紧握着她手腕处的大手,那带着薄茧而温暖的大手,是她最眷恋,想与之携手一生的大手,她现在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气氛,另一只手紧捏着点心盒。
“为什么躲着我?”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厨房内响起。
叶唯兮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却又哽咽在喉咙间说不出来。
君墨瑾手上一用力,将人拉回面前,双手紧锁着叶唯兮的双肩,眸底深处浮出动人的深情,“不是说好了吗?不躲着我,顺其自然,嗯?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听着耳边传来的一句句温柔的质问,叶唯兮低垂的眸子间氤氲出一层泪水,我不是想躲着你,但我一怕见到你,就怕抑制不了对你的思念,但这些话她不能说,一旦说了他们就连表兄妹都当不了。
君墨瑾看着眼前始终沉默的人,眸底闪过一丝坚决,松开钳在她肩膀上的手,“我在你心底就那么可有可无吗?”
男人自嘲而轻柔的声音带着心碎到极致的悲伤,重重地锤在了叶唯兮的心上。
叶唯兮努力憋住快要溢出来的泪水,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一说话就暴露了她的哭音。
“竟然这样,我的死活你也应该不会在乎的,对?”君墨瑾拿起琉璃台上的水果刀抵在他的脖颈上,冷声的话语带着一抹决绝。
闻言,叶唯兮立马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他拿着水果刀架在他的脖颈上,瞳孔猛地一缩,手上的点心盒也从手上滑落,直直地掉落了在地上。
“瑾哥哥,你,你要干什么?”叶唯兮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君墨瑾看到她微红的眼眶,不禁心下一软,兮儿,对不起了,不逼逼你,我们就可能没有未来了。
手上一个用力,刀子直接在脖颈处划出一道淡淡的红痕,“兮儿,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不,不要!”眼泪终究憋不住,滴滴地往下掉,“瑾哥哥,你对我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我躲着你,是因为--”
话说到一半,叶唯兮忽地哽咽住,眼泪不停地在脸上肆意地流淌着。
“因为什么?”君墨瑾沉声说道,“如果你是为了安慰我,那大可不必这么说。”
看着眼前的人儿哭,他比她更痛,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
看着君墨瑾的脖颈处滴下的鲜血,叶唯兮还是投降了,她终究还是对他放不了手。
“我躲着你,是因为我怕一看见你,就忍不住对你的思念,忍不住继续沉沦在我们那段不合伦理的感情里,更害怕一见到你,我所有好不容易才堆积起来的堡垒全部崩溃掉!”叶唯兮哭着喊道,最后崩溃地蹲了下去,蜷缩在地上埋头低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