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殇眯了眯眼,邪魅一笑。
“容少,那我的儿子?”连梦云看向容殇,眼底带着乞求之色,冯邵天也同时看向他。
容殇倒是神情淡淡,看着手机上叶痕发过来的资料,呵,看来这冯家还不错啊。
“这个嘛……”容殇话说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周围人的视线也是紧紧盯在他的身上。
事关自家儿子,冯邵天眼底也是毫不掩饰的着急,“容少,只要你能救我儿子,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儿子是他们全家的希望,也是他的宝贝,他们一家真的不能失去他,就算拿冯家所有的家产去换他儿子一个健康的身体,他也愿意。
众人听着也不禁深深感叹着冯邵天是个真正的好男人,现在多少世家大族里面明争暗斗,大部分都把各自的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像他这样重感情的人实在也少了。
容殇乐了,调侃地看向冯邵天,“那如果我要冯家主去干那些杀人放火的事情,你也愿意吗?”
冯邵天刚刚也是急了,没想到容殇会说出这话,一时间有些愣了,“这……”
“得了,我开玩笑的。”容殇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散漫地说道。
冯邵天瞬间松了一口气,这他总不能真的去死杀人放火吧?
“你们夫妻二人还比较合本少的眼缘,本少就勉为其难日行一善好了。”
这个意思是答应了?众人纷纷有些错愕,在他们看来容殇此人可不是那么善良的人,而且还非常难搞。
容殇的话让冯邵天两夫妻瞬间脸上一喜,“多谢容少!”
“太好了,邵天,太好了。”连梦云喜极而泣,握着冯邵天的手说道。
冯邵天也是眼眶含泪,与连梦云的手紧紧相握着,“是啊!”
这么多年了,他们找遍了世界名医,但是一次次的失望让他们两夫妻简直是心如刀绞,尤其是在看到自家儿子痛苦不堪的时候,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快让他们一家崩溃了。
容殇看着对面的两夫妻激动的样子,嘴角轻勾,“你们尽快把孩子接到这边来,过了那个机会可就没那个店了。”
连梦云连忙点头,“好,我们知道了。”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老天爷一定要保佑我的儿子啊,哪怕让她即可去死也行。
“容少,刚刚那丹药,我想多买几瓶,不知……”冯邵天揽着妻子的肩膀,朝容殇喊了一声。
提到丹药,周围众人纷纷来了精神,灼热的目光齐齐看向容殇,刚刚那丹药的效果他们可是亲眼目睹了的,这要是能买,他们也想买几瓶回去。
有生意上门,不赚可不行。容殇虚眯着眸子,“那丹药会在明天推出,不过每天只限销售二十瓶,先到先得。”
闻言,众人瞬间下了决心,打算明天一早就来万丹楼。
“行了,各位还请散了吧,不要全部围在这了。”容殇看着他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样子,蹙了蹙眉头。
这干啥呢,堵得他连空气都觉得不顺畅了。
冯邵天站起身,揽着自家妻子快步走了出去,他们要连忙去把儿子接过来,这时候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周围的人见没什么好戏看了,也就逐渐散了去,重新逛起万丹楼来。
大长老看着沙发的容殇本想再说点什么,却被一阵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容殇拿起手机附在耳边,“痕,又干啥?”
嘁,这个点打给他干嘛,刚刚不还挂了他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叶痕煞是好心情,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人,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殇,你现在那边要结束了没?”
“差不多了,咋滴?”现在差不多也没他啥事里,要离开也是可以的。
“刚刚我接到寒的电话,他说无情去向他打探你的消息去了。”叶痕眸光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煞有其事的说着。
忽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猛地站起来,走到叶痕的面前,伸手指了指他的手机。
大家兄弟多年,男人一个动作,叶痕也能立马猜到,指尖一划,点下了声音外放。
听到无情两字,原本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的容殇立马睁开了眼,从沙发上弹坐起来,看得旁边的三大长老几人都是一愣。
容殇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有些大,什么都来不及顾及,身影几个闪掠就直上了三楼,转眼便消失在撞角处。
“这是……”二长老看着容殇消失不见的身影,脸上止不住的惊讶。
他看着怎么那么像要去逃难的人,火急火燎的。
凌老哈哈一笑,“这一身轻功不简单啊,我们真的是老喽!”
大长老几人纷纷赞同地点点头,那轻功好的真是少见啊。
“那寒有没有说漏什么?”到了三楼的房间里,容殇扒拉着头发,有些急切地问道。
叶痕瞄了眼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轻咳了声,“那倒是还没有,不过以后就难说了。”
叶痕的话刚刚落下,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容殇松了一口气的叹声。,“吓死我了。”
听到容殇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叶痕很是努力地憋着笑意,而站着的男人则是脸色阴沉,眸光死死地盯着叶痕的手机,那目光恨不得把手机给点燃了。
“殇,要我说,你要不就去给无情道个歉得了,说不定他就对你从轻处罚了。”叶痕眸光一转,认真地劝起电话那头的容殇来。
容殇嘁了一声,“滚蛋,要是我出现在那金毛狮王眼前,说不定明天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了。”
“那家伙超级小气,每次都压榨我,我才不干呢。”
“再说了,只要你们不说我在这里,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的。”
容殇每说一句话,站着的男人的脸色就愈发黑了下去,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额角的青筋在欢快地跳跃着。
叶痕倒是听得相当愉快,暗中伸手拧了一下他的大腿,死死地憋住笑意,心中却早已笑疯了。
哈哈哈,容殇,你这次可真的是要倒大霉了。
“小爷我这次绝不屈服,我要重振夫纲!”容殇倒在沙发上,硬气地说道。
凭什么就是他被压,他不服,不就是那家伙武功比他好点吗?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站着的男人眸光一冷,抬手对着桌子就是一掌。
“砰--”
一掌下去,叶痕办公用的书桌桌面瞬间出现几道裂痕。
叶痕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他上好的紫檀木书桌啊,就这么报废了,心疼死他了!
这边巨大动静容殇那边也被吓了一跳,“痕,你那边在干嘛呢?”
“没事,凝儿打碎了东西。”叶痕扯起谎话来简直就是张口就来,媳妇儿,对不起了,借你的名号用用哈。
容殇倒是没怀疑什么,毕竟叶痕他们小两口经常打是亲来着。
“行了, 你在那边等着吧,待会我过去找你喝酒去。”叶痕看着男人快要暴走的样子,连忙说道。
“得勒!”容殇吊儿郎当地应了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我说无情,我这可是上好的紫檀木书桌,你这一掌下去,可就报废了,怎么着,也得你赔吧?”叶痕放下手中的手机,指着裂开的桌面,凉凉地道。
没错,站在这里的男人就是叶痕几人口中的金毛狮王无情,也是容殇要躲着的人。
男人一袭黑衣黑裤,高大的身材透着一股爆发力,一头金发煞是显眼,棱角分明的俊脸此时黑沉无比,要是容殇此刻出现在这里,估计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滚蛋!”无情瞟了叶痕一眼,冷冷地哼道。
这群人不就是是想看他和容殇的好戏嘛,没门1
等他抓到那家伙,一定要狠狠收拾他一顿,重振夫纲?呵呵……
“瞧你这态度,简直就是那啥……噢,对。”叶痕拍了拍他的脑门,“卸磨杀驴!”
“你们和七星那群家伙联合好的吧,我不碾死你们就不错了。”他找了那么天,就是找不到那家伙的行踪,后来才发现原来是七星那群家伙在替容殇那家伙打掩护,就连叶痕几人也参与了一脚。
叶痕无辜摊开手,耸了耸肩,“这可不关我们的事,都是容殇那家伙自己作的。”
一句话将他们所有人都推得干干净净。
什么叫背叛出卖只需一秒,叶痕就是最佳典范,可怜的容殇此刻还不知他最怕的人要来了,他的兄弟们全部将他给卖了。
无情听着只是呵呵哒,这种事说法骗鬼去吧。
“怎么不打算现在去抓人吗?兄弟我可是为了你可好了不少的心思。”叶痕眉梢轻扬,邀功地看向无情。
容殇啊容殇,你也别怪兄弟我不厚道,着实是这金毛狮王找来了,他们都忍不住想看好戏了。
无情淡淡瞥了他一眼,抬脚转身向门外走出去。
容殇,你给爷等着!
听着传来的响亮的关门声,叶痕啧啧出声,随即拿起手机点开了魔域的微信群。
“无情已出发,容殇要遭殃!”
叶痕的消息一发出去,群内立马炸开了锅。
这个微信群是叶痕建的,群内只有魔域的高层人员,他们四大护法,七星,幽冥十卫,无情,容殇都在里面。
卫十立马回了一句,“啥,真的吗?”
卫二,“草,早知道就早点过去了。”
无名,“求现场直播。”
叶凝,“我们在群内聊,容殇和无情不会看到吗?”
叶痕嘴角一掀,很快发了个信息回去,“不会,刚刚暂时将他们两人拉黑了,明天再重新拉回来。”
叶痕早就想到了,所以刚刚发出第一条消息之前就将无情两人给拉黑了。
卫三,“干得好,不愧是痕狐狸!”
卫五,“打赌,打赌,无情,容殇,谁攻谁受?买定离手哈!”
卫一,“我赌无情攻!”
叶寒,“同上!”
叶璃,“+1”
卫二“+1”
卫五,“+1”
卫六,“+1”
接下来整个屏幕都是被“+1”给刷屏了,叶痕不禁哈哈大笑,容殇,你这万年受的形象真的逃不掉了。
正当众人说的正嗨时,一向千年潜水的叶倾颜冒泡了。
魔幽,“这可不一定。”
远在Y国的叶倾颜本是无聊拿着手机在打发时间,却没想到他们魔域的微信群忽然间炸了出来。
叶凝,“小姐,你咋冒泡了?你啥时回来啊?”
叶璃,“小姐,那不一定是什么意思?”
魔幽,“估计明天回去,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容殇虽然在武力值上干不过无情,但是那家伙可是医毒双修,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可不少,上次无情不就是中招了。
卫八,“主子的话有道理,怎么啵,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卫九,“就是,好想立马杀过去听墙角。”
卫一,“痕,求现场直播!”
卫二,“+1”
无名,“快,爆出现场直播!”
叶寒,“痕,我记得那万丹楼三楼房间里可有摄像头。”
无名,“哇,这么劲爆,痕,快点把直播弄来。”
叶痕嘴角抽抽,这群人还真是绝了,“别介,无情要是知道了,倒霉的就是我了。”
叶凝发了一把血淋淋的刀的表情过来,“你是不是傻,主子在这呢,怕什么!”
魔幽,“呵呵哒……”
叶倾颜拿着手机甚是无奈,她怎么有一群这么奇葩的属下,专爱自家人听墙角,虽然她也有那么一丢丢的好奇心。
叶痕眸光一亮,“等着!”
他咋忘了,主子都在这,他害怕啥,大不了让无情找主子去。
卫七,“我的心好奇得快要跳出来了,就快得心脏病了!”
无名,“出息吧你!”
……
古堡房间内
“啪--”浴室门开了,君墨宸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走了出来,半干的墨发为他添了几分魅惑。
走到床边就看见自家北宝贝儿拿着手机浅笑着,掀开被子,躺上床上,健臂一伸,直接将人拉入怀里。
“在干什么?”
叶倾颜弯了弯清眸,“你看!”
说着,将手机递到他面前。
君墨宸淡淡扫了一眼,随即伸手拿过她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去。
“嗯?”叶倾颜看着被拿走的手机,眸间有些诧异。
君墨宸躺在床上,将怀里的人直接拎到他的胸膛上躺着,“倾倾,明天要回去了吗?”
他不想让她走,一点都不想。
“……”叶倾颜无奈一笑,感情刚刚那么多信息,这男人就看到了那一句。
“万丹楼今天开业了,而且我答应了我爷爷尽快回去的。”叶倾颜脸贴着君墨宸的胸膛,纤细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他的衣领。
“倾倾,慢点回去好不好?”君墨宸埋头在叶倾颜的颈边蹭着,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他这边还有事情得处理,暂时还得留在Y国,但他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看着颈边那颗黑茸茸的脑袋,叶倾颜红唇轻勾,“可我答应我爷爷了。”
软濡的声音透着几分笑意。
听不到他满意的答案,君墨宸墨眸一深,随即伸手快速地挠向她的腰间。
“哈哈……宸……你干嘛……哈哈”猝不及防被君墨宸来这么一手,叶倾颜有些没反应过来,扭动着身子躲着君墨宸的手。
“快……停下。”
“慢点回去,好不好?”低沉的声音依旧穷追不舍地问着。
叶倾颜哼了一声,“不好!”
一言不合就挠她痒痒,她才不答应呢!
“倾倾!”君墨宸猛地停下手,薄唇轻贴在叶倾颜的耳边,声音柔得要滴出水来,“不回去好不好?”
感受到男人喷洒在耳边的温热气息,叶倾颜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可是……”
没等叶倾颜把话说完,君墨宸有力的手臂牢牢禁锢着她,低头缠绵的吻便落在她的眼睛上,一路往下,最后才落到她红润的双唇上,辗转反侧。
他的吻,火热而霸道,又带着丝丝独属叶倾颜的温柔。
“倾倾,不要走!”
“嗯。”
叶倾颜被吻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应了一声。
半响,君墨宸离开她的唇瓣,手指却忍不住轻抚着,墨眸间弥漫着浓得散不开的柔情和眷恋。
“你这是犯规了!”动不动就耍美男计,这是大大的犯规。
对上女子水润朦胧的清眸,君墨宸薄唇轻扬,低低沉沉的笑声从薄唇间溢了出来。
“要不倾倾也犯一次规。”
叶倾颜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想得美!”
“我好困,要睡觉了。”她的月事还没完,让她一直很是犯困啊!
君墨宸伸手给她调了个舒服的位置,将她揽在怀里,“睡吧!”
叶倾颜对着他一笑,双手环在他的腰肢上,也许是君墨宸的怀抱太温暖了,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见怀里的女子醉人的睡颜,君墨宸冷峻的眉宇间瞬间柔和了几分,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好梦,我的倾倾!”
叶倾颜这边温情醉人,容殇那边可就是天雷勾动地火了。
万丹楼三楼房间里……
“咚--咚--”
容殇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时不时喝着红酒,好不爽快惬意。
“痕,你咋这么--”容殇一边嚎着一边打开门,下一秒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瞬间停了口,“慢!”
“好久不见啊!”门口站着不是杀过来的无情,还能是谁。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让容殇顿时感到了一股杀气。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容殇大脑有些当机,咽了咽口水,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道。
他大爷的,这该死的叶痕,肯定是他们告的密,还能不能做兄弟了!
无情绕过容殇,走进房间里,看见桌上开着的红酒和威士忌,还有播放着的电视,脸色更是不好看了。
“看来你最近的日子过得很不错啊!”
容殇站在门口,听着那有些阴森森的声音,脆弱的小心灵猛地一抖,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
“是吗,喝酒躺在沙发上舒服地看着电视,感觉不错吧?”无情拍了拍还有些温度的沙发,抬眼一个眼刀子直直射向容殇。
这没良心的货,跑了这么多天,他累死累活地在找他,他竟然给他躲到这里来潇洒,真的是欠揍了。
“……”容殇这下真的有些欲哭无泪了。
他喝什么破酒,看啥破电视,怎么就让他撞见了呢!
现在咋办,要不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想到这,容殇脚步稍稍往门口挪着,只可惜一直紧盯着他的无情哪能这么简单让他跑掉。
“你要是敢现在再给我跑,后果你自己看着办!”刚刚挪到门外一点点时,无情那冷冰冰的声音瞬间传了过来。
容殇脚步一顿,心中甚是纠结。
他这到底是跑呢,还是跑呢?
就在他纠结的时刻,无情早就几步走到他的面前了,大手一伸,直接将人拽了回来。
“砰”地一声,门瞬间被关上了,无情直接上了锁。
“无情,那啥,咱们有话好好说哈!”门关上的一刹那,容殇心中瞬间流下了两条宽面条。
要死了,难道他的大好年华就在晚上葬送了吗?
无情嘴角泛着冷笑,伸手直接解开了衣服上最上面的几颗纽扣,露出了蜜色精壮的胸膛。
他每次解开一粒扣子,容殇的心就跟着一颤。
“说,那天早上为什么逃跑?”本来那件事他也没打算怎么着他,结果他第二天竟然给他收拾包袱走路,哼……
容殇看着不断逼向他的人,下意识地往后退去,“那不是怕你揍我嘛!”
“难道我不应该揍你吗?”无情挽起袖子,笑容可掬地看向容殇。
那天那冰火两重天的酸爽,他估计这辈子他都忘不掉,这家伙没事竟然捣鼓那种东西,还把那东西用到他身上,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容殇看着他自己现在这小媳妇的模样,顿时不满了。
草,他是男人,不是小媳妇,有啥可怕的。
自我安慰一下后,容殇瞬间又有了底气,“又不是全是我的错,那也是你自己喝下的。”
“再说了,我那天也很惨好吧!”
明明他只是打算放一两滴,谁叫他突然闯进来,他一个手抖就全倒下去了,而且也是他自己喝下去的,他可没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