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说的很简单,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本来知道的就不多,都是外表的东西。
不过听到林然耳中,就已经把事情的细节猜出个七七八八。
林然在心中捋了一下,应该是昨天深夜,管建德的儿子管鸿昌带着三名手下回来。
因为是深夜,他们住宅之内方圆一里范围的住户全部秒死,并没有引起一点波澜。
而这,也是为什么官鸿昌深夜回来的主要原因。
因为这个瓷片他并不想告诉他老子管建德,又不想将瓷片寄存到某处。
一来是怕被其它尸族之人得到,二来是怕他的手下直接拿到而远走高飞。
但他又不得不回来,林然猜想一定是管鸿昌离开这里出去历练前,管建德给规定了时限,超过多久不回来,管建德就会去寻找。
而管建德也一定有只要找就能找到的秘术,所以他才会回来。
林然猜测管鸿昌本来是回来点个卯就走的,不知是何种原因,被管建德留了下来。
而这一留下,就留到天光大亮。
到这里,才开始了兵丁所述说的一切。
管建德在抓人吸血这件事情上,还是很低调的。
因为他从来不在安庆府抓人,都是在周边或更远的府州抓人吸血。
但在安庆府内,他却从不低调。
他的住宅,是一处五进的大院子,可以说比当地父母官的住宅都要豪华大气。
这当然与他的出身有关,他曾是人族的时候,是御前带刀的侍卫,羡慕的当然是高官厚禄富贵荣华。
现在对高官没有渴望了,但对于富贵,还是他的执念,也不想放弃。
因此,他是安庆府有名的大财主。
他豪宅周围,也是安庆府人流量最大的商业街。
但今日的商业街,却注定与往日不同。
好多从别处过来的人,都是进入到一定范围内,都会突然的死去。
从开始的一两个,到死去的越来越多。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有人看见那里死去一堆人,不管是胆子小的还是胆子大的,总想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或许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地上躺着的人是死了,只想看看这些人为什么要躺在那里?
这一看就把命搭进去了。
当然,人多了就不乏有聪明的混迹其中。
所以有人大老远看出不对劲,就选择了报官。
于是,一队衙役首先过去,无一幸免。
紧接着就是第二队衙役过去,其中还包括两个资深仵作,也都无一生还。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其实也没啥,只要管鸿昌带着瓷片离去,这些人就都会复活过来。
关键是管家大宅内,管建德与管鸿昌父子二人发生了激烈的矛盾冲突。
据兵丁说,两波衙役都死去之后,所有活着看热闹的人也看出来,只要不踏入那个范围就不会死。
不过也不一定,有几个胆子大的本来在范围以内,却没有来由的就突然死了。
林然当然知道这是因为管鸿昌挪动了位置。
在那之后,就已经发生了集体恐慌,已经有人开始往城外跑了。
但还是有胆子大的,站在自家的房顶上,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兵丁的老爹就是其中之一。
他听他老爹说,本来死气沉沉的商业街范围内,忽然就有房屋坍塌,也有的房屋开始爆炸。
这可把那些屋顶的人看爽了,不知为什么会发生这些?
直到看到五个人从废墟中冲天而起,才知道那些房屋坍塌或爆炸,是打斗造成的。
本来距离一里多地,在这些屋顶的吃瓜群众看来,那五人只不过是五个小点,冲击力并没有多大。
真正造成冲击力的,是四人合力打另外一个的时候,那个被打的直接从六七百米外飞到了兵丁父亲隔壁的屋顶之上,把那家的屋顶直接砸了一个大窟窿。
不过仅仅只过了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那个被打的砸进隔壁的人就又从那个窟窿飞了出来。
那时,兵丁的老爹才看清飞出来的那位正是安庆府赫赫有名的管大财主。
而管大财主飞出来并不是一个人,怀里还抱着那家的屋主刘寡妇。
兵丁老爹亲眼看到,管大财主正咬着刘寡妇那纤细的脖子,咕咚咕咚的吸着血。
仅仅不到十个呼吸,曼妙可人儿的刘寡妇就被吸成了一具干尸。
兵丁老爹到死都忘不了,管大财主在将刘寡妇尸体扔掉之后,还用腥红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他也看到,管大财主那长长的两根獠牙,以及无风自动披散开的长发。
这一幕不仅他一人看到,好多站在屋顶的人都看得清楚,只不过角度不同距离不同,没有兵丁老爹那第一观赏视角看得清楚罢了。
当然,远也有远的好处,据一位离的较远的吃瓜群众所说,就在管大财主吸刘寡妇血的时候,那边天上的四人就往远处飞去。
而管大财主在看完兵丁老爹一眼之后,也飞着向那个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