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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大门,田长富便看见了两名陌生男子,此时正站在挎着刀站在庭院内。
这两人皆穿寻常百姓长袍,但眼神里透出的那股杀气,却是田长富不敢轻视的。
“小心!”田长富对手下吩咐道。
实际上,他手下这些人也发现了不对,一个个都握紧了手里的兵器。
他田长富既然在黑道上混,对个人的安全尤为看重,贴身保护他的人都带了兵器的。
就在这时,里面站在里面一名汉子却道:“是田香主吧我们大人等你好久了!”
这话让田长富有些狐疑,这时候怎会有人来找他?而且听起来还是官府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田长富冷声问道,他可不是那么好蒙骗的。
只见里面这人自袖中『露』出一块牌子,上面雕刻着凶猛的豹子图案,正面写着“锦衣亲军”四个大字。
“是锦衣卫”田长富的手下中有人惊呼道。
原本这些人还处于戒备状态,在得知对方是锦衣卫后,他们鼓足的气势立马就滑了坡。
他们这些道上混的,最忌惮的就是锦衣卫的人,谁让他们直接受人家管辖呢。
此时,田长富也心感不妙。
作为忠义堂的香主,他在雍西千户所内的靠山是刘世安,一般来说和锦衣卫要找他都会提前打招呼。
像今天这一的情况一般有两种可能,其一是时间仓促来不及通知他,其二则是这些人根本不是刘世安的人。
可惜,里面这两人田长富都不认识,所以他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见他还愣在原地,里面校尉不由催促道:“田香主,我们大人还在等你!”
说完这话,院子里面又出现了七八人,个个都凶神恶煞看着田长富。
这将田长富最后一点儿底气都给摧毁,他的贴身护卫也才八个人,而里面的锦衣卫都超过了这个数。
进还是不进?这对田长富来说是个问题,不进危险进了则有未知的危险,这让他左右为难。
最终,田长富还是迈动了步子,因为他根本没有反抗锦衣卫的资本。
而且,田长富也不相信,自己进去了就一定凶多吉少。
他在对锦衣卫来说还是很有用的,即便要杀他也需要充分的理由,亦或者找到合适的替代。
否则每月千户所就得少近千两银子进项,到时候谁来负责?
里面校尉接着吩咐道:“你的手下就在外面!”
田长富不由停下脚步,对身后众人吩咐道:“就在这里等着!”
他手下人都松了口气,毕竟宅子里面去了容易招惹麻烦,他们还是守在外面安全些。
田长富踏进庭院中,终于看到了自己认识的一个人,但他只知道对方是一名小旗官,却不知名字是什么。
原本田长富以为,要见自己的就是这人,于是他上前道:“敢问大人,找在下何事?”
刘建平冷着脸,沉声道:“找你的另有其人,跟我来!”
于是刘建平便往院子里走,田长富只能跟了上去。
此时他才有功夫观察宅子里,发现除了那**名身穿便服的校尉,宅子里的丫鬟下人都被关在厢房内,此时从窗户还能看见他们惊恐的眼神。
稍稍让田长富放心些的是,自己老妻也在厢房内,此时被丫鬟们包围在中间。
进了第二重院落,田长富被带到了自己书房外。
刘建平站在门口,说道:“进去吧!”
田长富往里面望了一眼,书房的会客厅里没有人,而侧边的房间他却看不到。
不管里面是谁,田长富也只能往里面踏了,这点儿江湖豪气他还是有的,反正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进了会客厅里面,田长富还没来得及转头观察,只听一个声音道:“本官原以为,田香主你出身草莽,不应该喜欢这些”
“那能想到你这里,居然有这么多书!”坐在书房书桌后的椅子上,陈啸庭手里拿着书本抬起头道。
田长富这才看清陈啸庭的脸,这让他更是惊讶。
“陈大人!”田长富缓缓道。
陈啸庭放下书本,饶有兴致问道:“怎么,你认识我?”
这是陈啸庭第一次见田长富,但田长富却从各个渠道了解过陈啸庭,也在一些公开场合见过他。
作为沈岳手下最得力的干将,陈啸庭对田长富来说,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
但偏偏现在,陈啸庭找上了他,这意味着他真的沾染了大麻烦。
这些天田长富都没在城内,虽然也有人向他传递消息,但他对一些稍稍隐秘的情况就了解不到。
“陈大人威名赫赫,小人自然知道!”田长富满是恭谨道。
他和千户所一些总旗都打过交道,但却没像今天一样慎重,而是拿出面对刘世安时的小心来。
陈啸庭接着便道:“原本得知的你这有书房,本官还高兴了一阵,以为能找到账本这类东西,但这里没有!”
陈啸庭要找账本?难道真的是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现在找上门来了?
在心里反复思考后,田长富一无所获,因为他一直以来他都敢对千户所玩心思。
每月上缴的例钱,那是一两银子都不敢少。
“大人要看账本,小人城里府邸里有很多的,但小人那里做得不对,还请大人示下!”田长富握紧袖子里的拳头道。
陈啸庭仍坐在椅子上,把身子往前探道:“既然你直接问了,那有些话我也就直说!”
然后,便见到陈啸庭站起身来,说道:“听人说,你以前在黑市上,干过倒腾粮食的活儿?”
则是众所周知的事,而且不但是五年前的他在干,就是现在他田长富也没停过。
难道是因为此事?毕竟那些粮食除了来路不正,去除也是不正的。
所以,田长富便道:“大人,此事小人当初干过,但后来就转行了!”
谁知田长富才把话说完,便迎上了陈啸庭森冷的目光,这让他心中不由一颤。
这时,只听陈啸庭道:“田香主,你最好实话实说,消遣本官后果可很严重!”
这个问题的答案陈啸庭心里有数,因为在来之前他已经做了基本调查,差不多可以确认田长富和转运使衙门的事有关。
所以陈啸庭直接问道:“从年初到现在,你一共偷运了多少粮食?”
田长富不由为之『色』变,这时他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因为这说明陈啸庭对他生意情况有了掌握。
“大人,小人是偷运了一些粮食,但这都是道上默许了的事,小人”
没等田长富结束解释完,陈啸庭又问道:“偷运了多少?回答要具体!”
“两两万石!”田长富犹豫道。
陈啸庭目光更冷,然后道:“好好想想,是多少?”
这下田长富坚决道:“两万石!”
房间内变得死寂,此时陈啸庭不由站起身,走到了田长富身侧。
“田香主,这事儿你不说实话,是打算一个人扛下来?”
说道这里,陈啸庭拍了拍他肩膀,然后道:“这事儿你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