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烧烤店,敬美筱是真的饿了,拿着菜单开始点菜。高锟然好奇两个人上午的发现,便迫不及待地问任白: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学府公馆啊,简直就是一个隐私的天堂,尤其是梁鹏志所在的那栋楼。”
“啊?”高锟然不明白。
“梁鹏志买的那栋楼我们看过了,一楼是个酒吧,乱得很,而且整个小区隔音设施做得太到位了,根本听不到一点声音,也就是说,想干点什么做点什么藏点什么,这绝对是一个绝佳的地方。而且梁鹏志还买了一个车库,这个车库是完全私有的,外人根本进不去,要么拿着门禁,要么植入芯片,基本上可以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任白说。
“那你的意思是?”高锟然问。
“昨天我从海琳娜那知道一个消息,梁鹏志有老婆,是前任市长的千金。但是后来几乎没有人再听说过他们俩怎么样,这么好好的一个老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要不然就是死了,要不然就是被梁鹏志藏起来了。”
“杀人?”高锟然压低声音。
“你放心,我觉得梁鹏志没有这个胆量。当初梁冬梅东窗事发,他的智商完全可以把梁冬梅的死搞得没有破绽,但是梁冬梅还活着,还对他死心塌地,至少看起来是死心塌地。所以,不到迫不得已,他应该不会杀人。”
“所以你怀疑,梁鹏志把他老婆藏起来了?为什么啊?”高锟然不明白,带着老婆偷吃的男人不在少数,为什么梁鹏志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呢?
“藏起来,说明他不想让自己老婆再出现生事;没杀,说明老婆还有用。”任白说。
话刚刚说完,服务员就端着如同小山一般的烤串出来了,高锟然和任白齐齐看向了敬美筱,敬美筱一脸莫名其妙:
“咋了?吃啊?不饿吗?”
“你……你能吃完啊?”高锟然问。
“能啊,不够再说。”敬美筱说得十分淡定。
任白和高锟然不约而同地做了两次深呼吸。
敬美筱可不是说大话,看着两个人都没有动筷子的打算,自己先捞了一根肉串和一根牛板筋吃了起来,看着她吃得那么有食欲,任白也感觉肚子有点饿,挑了一根鸡翅膀嚼了起来。饭吃到了一半,三个人感觉元气又都回来了一点。
“我说,你们是怎么进去的?我记得我当时他小区我根本就进不去,得拿着他的门禁啊。”高锟然说。
“我俩假装要买房,让售楼小姐给我们俩开的门。”敬美筱说。
“所以,你们是觉得,梁鹏志不会单纯只想为了买房而买房,是另有目的?”高锟然又问。
任白点了点头说:
“一开始我觉得我只是猜,但是今天看到学府公馆这个布局,我觉得我可以肯定这个推测了。而且啊……”
“学府公馆风水不好。”敬美筱接上了话茬儿。
“啊?”高锟然不明白,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还研究上风水了。
“风水啊,其实和心理学息息相关,有的时候说一个风水凶,其实就是给人带来了一些压迫感,比如说床上有横梁,会害人健康,其实就是因为有着横梁人会感觉到压抑,然后就会做噩梦,最后就会影响到身体健康。而且,虽说那个小区还没有住满人,但是总感觉冷清,而且房价也偏低。”
高锟然吃得嘴上一圈油,嘎吱嘎吱嚼着等着任白说下去。
任白喝了一口饮料,继续说:
“虽然学府公馆环境没得说,但是三面都围着山,而且离东大很近。当初东大建校并不在那里,而是正好在学府公馆那个地方,这件事现在已经以讹传讹,知道真相的很少了。当初东大建宿舍楼,怎么盖怎么塌。三面山,中间矮两边高,开发商还在房后面挖了个人工湖,怕不是疯了?”
其他两个人仿佛像听鬼故事一样听着任白说。
“大学啊,之前选址都在公墓附近,为了让学生的阳气震阴气,但是当年建校之初,还没开始招生,这里阴气自然是重得没办法压,现在学府公馆正好就在东大原来的选址上,自然没有个好。大概是开发商觉得这块地便宜,便买了过来。东政大学旁边就是东政附中和东政附小,重点中学和重点小学都在,旁边就是东政大学站地铁,还是换乘站,周边学区房的房价几乎就要和北上广深媲美,为什么它学府公馆独树一帜一万三一平就敢卖?”
“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高锟然说。
“我能看出来的,梁鹏志他一个人类学博士后看不出来?我可不相信。”任白说。
“所以他明明看出来了还是要买,肯定是有别的用途呗。”敬美筱说。
任白点点头。
“那是因为什么?离学校近?”高锟然想。
“你住教职工公寓岂不是更近?为什么还要搬?”任白反问。
“我估计啊,他可能也不住那,那也就是一个仓库,存个物件总不需要看什么风水吧?”敬美筱说。
“可是我没记得梁鹏志对风水有什么研究啊。”高锟然思来想去,梁鹏志确实没什么这个方面的偏好。
“你看他办公室,正东边放着一块紫水晶,绿色植物常年更换,坐北朝南空气充足,正冲着窗户的位置放着一棵白菜摆件。而且办公家具的位置,也和其他老师的办公室不一样,应该是自己调整过。”
说梁鹏志不迷信,任白第一个不相信。
“其他的我不知道,摆水晶我知道,不就是紫气东来的意思?”敬美筱说。
任白点点头。
高锟然许是对梁鹏志的办公室太熟悉,这些事情反而没有过多地注意。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混进学府公馆,去看看他家究竟藏着什么秘密。第一个问题就是,没有售楼小姐的帮助,我们该怎么进去。”敬美筱说。
高锟然终于有了话语权:
“这事我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