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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要怎么对症下药救你出天牢?”韩束束蹙眉看着南宫。
若不是念在她曾经那样全心全意地爱过他一场的份上,她不会淌这趟浑水。
毕竟她和南宫有两世的交情,她做不到冷漠以对。
“是我罪有应得。五年前我罪孽深重,让你和他分离五年之久,他一早就想让我生不如死,如今他只是想把过去五年想做的事做了。”南宫闭上双眼,哑声道。
他最不想让小束看到他这等落魄的情景,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当年是我要离开的,跟你无关。事实上,五年前你还救了他一命。放心吧,我会找他说清楚,我的话他多少还会听两句。”韩束束说着出了牢房。
她回头看向趴躺在地上的南宫,“你不会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南宫无力摇头,没看韩束束。
韩束束的脚步声渐渐隐去,南宫睁开双眼,失神地看着药瓶。
他放在鼻间闻嗅,除了药味,他好像还闻到了属于小束的味道。也许很淡,却让人着迷、容易上瘾……
韩束束很快去到养心殿,她在书房找到楚慕白。
楚慕白正在批阅奏折,像是没看到她来。
她等了足足一刻钟,楚慕白也没有抬头看她的迹象。
难不成楚慕白知道她为南宫而来,才故意不理会她?
想了想,她率先打破沉默:“你应该知道我去了一趟天牢,和南宫打过照面了。五年前的事都过去了,冷影死了,他现在过得并不如意,为什么你还要——”
楚暮白抬眸看向她,双眼黑深如墨,也许里面还藏了一片汪洋、或是万千星晖。
她的心微微一悸,发现他的一个眼神也能影响自己的情绪。
“你还放不下他!”楚慕白声音谙哑,吐出的是肯定句。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他的事早就过去了……”
“既如此,他的生或死和你有什么关系?”楚慕白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他狠狠拽上韩束束的腰:“如今看到他受折磨,你心疼了?”
韩束束没作声,她摇头:“我和他没什么,你想多了。”
她才说完,就被楚慕白拉坐在他的大腿上。
楚慕白更是恶狠狠地掐上她的下巴,他的呼吸都是冷的:“如果朕要他的命,你当如何?”
“我和他认识了二十多年,不可否认,过去我确实喜欢过他。不过在遇到你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喜欢过除你之外的男人,南宫也不例外。他就是我的一个旧识,一个曾经的朋友。如果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我跟前,我还能无动于衷,我真的办不到。”
韩束束失神地低喃。
楚慕白五年前就该知道的,她其实就是妇人之仁。她分明曾经在南宫手上吃了许多苦头,她还是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人这一生,其实是很难找到一个能跟自己纠缠二十多年的人,无论那个是不是自己的朋友。
“你再说一次?”楚慕白的声音惊醒韩束束飘远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