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院长都已经说明了,那位胡姑娘已经担任了书院的客卿一职,日后必然是会有见面讨论的机会,此时对方正在安排落脚住处,此时贸然前去打扰,可是很失礼的。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胡姑娘既然能够有次学识,能够做出这般的学问了,自然是要比咱们强上许多的,这一点我是不可否认的,所以说得难听一些,就算咱们现在上门拜访,交流讨论起来,也未必能够跟得上人家的思路想法。
所以我觉得,还不如趁这段时间,咱们好好研读一些,那位胡姑娘的这一学问,不至于见面拜访之时,连人家说得是什么,咱们都听不懂的,那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么!”
说着还举了举手中的册子示意,他所言的这番话语倒是实话,毕竟这册子当中的一些东西,他这么粗略的看上一遍,也是没能够看懂的。
就这样还说什么登门拜访,别到时候真如自己所说那般,连人家说得是什么意思都听不懂,那可真就丢人了。
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丢脸也就罢了,别到时还让人家胡姑娘误会了镜月书院的教书先生水平都不怎么样的话,那才真是大笑话呢。
真要是变成这样的话,那么传扬出去了,旁边的镜月阁,还不知道会如何笑话他们镜月书院的呢!
镜月阁虽然和他们镜月书院同出一源,具是建阳国朝廷出资建立起来的,但到底也还是由着区别存在,一个儒家的传承,一个法家的传承,也不能说两边不对付吧。
只能说人活着也是要恰饭的,所以为了争夺朝廷每年分配的资源,两座书院往日里面的关系,不能说不好,但也不能说好到哪里去的。
只能说是在面对外敌之时,两边都是能够放心的把后背交托给对方的战友,但要是放到了平日里面,这两边可就少不了在各个方面上竞争的了。
所以,为了避免事情发展到被隔壁的镜月阁嘲笑,还是等他们这边熟读了册子上面所记载的内容以后,再去拜访那位胡玄韵胡姑娘,和对方对于儒家思想好好交流一番。
监院的这番话语,很是有道理,众位先生们想想,也是毕竟如果连人家胡玄韵所讲的学识都听不懂跟不上的话,真要传扬出去了,岂不是脸都被丢尽了么。
所以一个个的也都同意了下来,然后纷纷回去拿纸墨笔砚回来,准备抄写这本册子上面所记载的内容,毕竟册子只有这么一本,而且还是院长的,他们哪怕平日里面有的再怎么和院长相熟,也不敢这般虎口拔牙吧。
要知道那位院长,平日里面看上去和蔼可亲的样子,也是很受学生学子们的欢迎,但要真发起火来,那是连当今陛下都能训得抬不起头来的。
当然也是因为院长乃是当今陛下的授业恩师,可是当今陛下的授业恩师也不再少数,然而能够把当今陛下当成是儿子那般训的,也就只有自家的这位院长了。
其实这也是院长占了女儿身的优势,或者也可以说是院长年轻之时貌美如花,如果不是出身镜月书院,也是被上一任院长所看好,并且着重培养的话,说不定都还做不到镜月书院的院长,反而是当今陛下后宫之中的一位妃子了。
甚至就连皇后也不是不无可能的,别以为其她后宫妃子们背后有着各种势力撑腰,自家院长就没有了的,自家院长背后可是有着镜月书院和镜月阁撑腰着,所以就算是皇后之位,也不是没有能力争上一争的啊。
不过可惜,当年院长并不心悦于当今陛下,就单纯的知识把陛下当成了弟弟或者学生学子那般对待。
也正是因为有着这么一层颇为复杂的关系存在,所以当今陛下对于自家院长的容忍度,那可是要比对当今皇后还要多呢。
当然,这也只不过是一些花边新闻罢了,算不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或者众多先生们,也应该庆幸才是,如果院长当初直接被当今陛下娶走了的话,那么他们镜月书院又岂能发展到如今这种程度的呢。
扯远了,回到主题。
先生们一个个回去拿来了纸墨笔砚,抄录着册子当中的内容,让胡玄韵明明还没有见过书院的先生们呢,就已经提前火上了一把,成为了镜月书院当中先生们的讨论对象。
再说镜月书院的院长那里,她在离开了镜月书院之后,直接就自己溜达着去到了隔壁的镜月阁当中,进去后,就直接去找了之前她自己口中所称的那个臭小子。
也不用人带路,甚至就连镜月阁守门的学子,在看到了院长也是连通报的规矩都给省略了,只是恭敬行礼然后便又继续守门。
而院长也不用人带领,自己继续溜达着就去到了镜月阁院长那里。
然后两人在房间当中一阵交谈,随后镜月阁院长也是召集来了阁中的先生们前来。
可惜先生们到来,商量了一阵之后,给出的答案,也是和镜月书院那边的先生们相差不多。
无奈之下镜月书院的院长和镜月阁的院长,只能是互相对视一眼,一起出门,做了镜月阁的马车,去往了建阳城中央禁城区域,也是皇宫所在。
在两位院长全都离去后,镜月阁召集而来的先生们,脸色则是显得很是复杂,其中有位先生还语气可惜的说道:“这两位如今怎么还是这般的呢?”
一名类似于镜月阁监院的人物,在听到那位先生的话语后,咳嗽一声严肃指责道:“院长的私事,岂是我等可以谈论的,而且老一辈的事情,咱们知道多少?
所以别什么事情都往里面瞎掺和。”
这位镜月阁的监院可要比镜月书院那边的监院有着威望多了,所以她一开口,众多原本还小声讨论的先生们,也是纷纷闭口不谈,施了一礼后,便纷纷告辞离去。
不过等到众多先生们全都离开了房子后,那位监院自己反倒是自己叹了口气,颇为有些幽怨的嘀咕道:“都这样了,怎么还是忘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