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子的吊坠到是颇为别致精巧,不知此扇可有名字么?”
胡玄韵拿出扇子一边把玩着,一边询问着院长道。
“名字么,就叫做镜月扇,而玄韵身上所穿襕衫也只有考取功名在身的秀才举人才能够穿着的公服,不过既然玄韵已经成为了镜月书院的先生了,那么自然也是可以穿着的。
不过可能玄韵并不了解,这襕衫的样式,虽然书院先生的襕衫和秀才举人的公服统一样式的,不过颜色却又有所不同,而且女先生的襕衫也和男先生的有着细微的差别。
寻常秀才举人的襕衫,只有青蓝灰三色,而书院的先生则不同,分为黑白二色,男先生的襕衫是白底袖襟黑色的样式,而女先生的襕衫则是黑底袖襟白色的样式,而女先生的衬袍腰部下摆也是融入了襦裙的下摆,所以也是有着明显区分的。”
听院长如此说明后,胡玄韵也是再度打量了意下自己身上所穿书院先生的襕衫,果然下摆处,不是平的,而是折叠的样式,一旦拉开就会发现下摆很是宽大。
不过不动的时候,倒也是和男士襕衫看上去差不多,也难怪之前胡玄韵没有看出来什么差别呢?
至于服装下摆融入的襦裙应该也并不是齐胸襦裙的那种了,毕竟腰带的位置也还是在腰部位置处。
在谢过了院长的讲解后,胡玄韵便跟着那名之前送来衣物的女学生出去了,而门外,之前带胡玄韵过来的那名斋长也还等在那里。
在见到胡玄韵出来后,顿时就看呆住了,尤其是在看到胡玄韵身上所穿先生的黑底白边的襕衫后,便知晓了这位胡先生,居然还是位女子…
跟胡玄韵一起出来的女学生,也不知道和那斋长什么关系的,在见到斋长看着胡玄韵愣神后,一张小脸上面就挂上了不乐意的表情,几步就过去了斋长的身边,故意遮挡住对方的视线道:“喂,回神啦,院长让咱们两个带着胡先生熟悉一下书院的环境,之后还要出城去招生考核的地点呢。
别在这里浪费本小姐的时间啊!”
经过女学生这么一打岔,那斋长倒是回过神来,不过脸色通红的,不敢再看胡玄韵那边,而是直接说道:“既,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还不赶紧带着胡先生熟悉环境。”
对于斋长的这么恶人先告状,女学生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既然知道了,还不头前带路!”
“行行行,带路,我这就给两位带路…”说着还偷瞄了一眼胡玄韵那里,看到对方也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这里后,脸色又是红润上了几分。
之后,头也不敢回的,很是羞涩样子的,在最前边带路着,而那名女学生此时也是回到了胡玄韵的身边,开始给她做起了自我介绍。
“胡先生,我也是书院学生的女斋长之一,和祝语石,也就是前面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先生可以叫我月卿,梁月卿。”
梁月卿此番,虽然是在和胡玄韵自我介绍的,不过总感觉就好像是为了宣誓前边带路的祝语石的所有权一般,不过一起长大的也就是青梅竹马了,看上去梁月卿对于祝语石,倒是有着心意的。
只不过胡玄韵看那祝语石的眼神当中,好像并没有对梁月卿有着什么异样的情感。
是祝语石太过于迟钝了么…当然,这种事情胡玄韵也并不在意就是了,反正也不管自己的事情,管那么多作甚!
对着盯着自己看的梁月卿俏皮的眨了眨眼,调笑道:“放心吧,青梅竹马嘛,我知晓了,不过我可是道家的传人,走的更是修真一道,所以你应该知道的…”
胡玄韵都已经是暗示的这般明显了,梁月卿又如何会没听出来呢!
不过也正是因为听出来了,尤其是那句青梅竹马的话语后,难得得脸上也是露出了小女儿的娇羞神态,不过对待在对待胡玄韵的态度上面,却是亲密上了几分。
可能是情敌的潜在威胁没有了以后,完全就是在把胡玄韵的先生身份之后,又加上了一层闺蜜的身份了。
一路上,前边祝语石沉默带路着,不敢回头看胡玄韵那里一眼,而梁月卿则是不断叽叽喳喳的给胡玄韵讲解介绍着。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时间点的,正巧赶上了书院学生学子们下课,所以路上的学子们也逐渐多了起来,在看到了身穿先生襕衫,但面孔却很是陌生的女先生后,一个个的都极为好奇的盯着胡玄韵一行三人。
当然,也有人开始打探书院是不是即将有位新的女先生加入一类的。
总之,胡玄韵也算是在镜月书院当中稍微有上了一些名气。
书院虽然很大,但是主要的场所没有多少,无非就是课堂以及学子住宿的地方,还有藏书楼等等的,因为还要出城去到招生考核的地点那边进行查看,所以梁月卿只是给胡玄韵大概的介绍了一些重要的环境,之后一行三人就离开了书院。
准备乘马车出城了,可惜的就是书院当中其他那些男女先生们,在听闻了书院当中来了位陌生没见过的女先生后,也差不多猜测应该是胡玄韵过来了的。
所以男女先生们也纷纷出来想要先见上胡玄韵一面,不过可惜的就是这群先生们来的有些晚了,胡玄韵那边已经是离开了书院,此时正乘坐马车和两名学生斋长,正驱车赶往城外的方向。
前后脚的时间,就慢了那么一会的时间而已,所以在得知了胡玄韵这位新先生已经离开后,这些男女先生们无奈的就只好失望而归了。
说回胡玄韵那里,一行三人,外加车夫,总共是四个人乘着马车出去了建阳城。
因为车中坐着三名身穿镜月书院制服之人,所以守门的士卒,只是检查的看上了一眼就放人出去了。
车夫其实也不太了解镜月书院招生考核的地点具体是在何处的,所以一路上不断询问着祝语石,而祝语石坐在车厢里面也待得很是尴尬的样子,所幸便出去一边给车夫指路一边看着路上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