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尔福的舞会上,玛格丽特正坐在休息区和帕尔默·尤利西斯聊天,一会之后,伯斯德过来了,玛格丽特和他一起往外走,还没走初几步,就遇到一个托着托盘的侍者脚下一滑,人也紧跟着就摔在了地上。
玛格丽特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很明显是有意为之,而且是冲着她来的,只是还没等她想明白对方的目的,就被侍者的样貌惊住了。玛格丽特整个人都震了一下,急切到失态的,“弗——弗兰克哥哥!”
那侍者趴在地上,仰脸看着玛格丽特,脸色苍白,眼神哀伤痛苦,小心翼翼中还带着几分怯弱,“玛……(a……)吉……”
玛格丽特用了好十几秒才在众人的灼灼注视中回过神来,她动作着急甚至着慌的扶起那名名叫弗兰克的侍从,激动的开心的问着,“弗兰克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在玛格丽特的手碰到弗兰克的手臂的时候,弗兰克的身体僵硬了几秒才放松下来,在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看向左侧方向的伯斯德,但是玛格丽特因为太激动了,对这一切似乎毫无所觉,关心的询问着,“弗兰克哥哥,这些年你都到哪里去了,怎么都不来找我,你过的好不好?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了……”
在玛格丽特连续不停的插不进话的殷切关怀下,弗兰克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在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怀亚特在试图询问什么了什么事的时候,晕了过去。
晕倒在了玛格丽特的怀里。
玛格丽特连声要求卢修斯卢修斯提供最好的医师和最好的治疗,并且还亲自把弗兰克抱去了马尔福家供客人休息的客房,在医师赶来之前一直握着他的手,担心不已。
一直等到医师来了之后,怀亚特才终于找到机会和玛格丽特说话,“玛吉,到底怎么回事?”
玛格丽特沉着脸,摇摇头,没有回答。
医师检查之后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因为太累,又情绪太过激动才会晕倒,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离开了。
送走医,玛格丽特并没有再回房间照顾弗兰克,反倒是让怀亚特陪在房间里,还暗示了对方注意访客,在怀亚特困惑的神色中,对卢修斯说,“卢修斯,我一直都希望有机会能够亲眼看看马尔福花园里美丽的白孔雀,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合适?”
卢修斯犹豫着摩挲着银色手杖,半晌之后,转身和纳西莎交代了几句,才领着玛格丽特走出了大厅。
而一直等在大厅里的西弗勒斯,看到玛格丽特和卢修斯从侧边走了出去,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站在西弗勒斯身边的摩尔塞伯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转了转眼珠,抬手拍拍西弗勒斯的肩膀,“一个小玩意而已,不值得上心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兀的转眼看向摩尔塞伯,尖锐的目光几乎能够刺穿摩尔塞伯的大脑,让摩尔塞伯的身体禁不住萧缩了一下,几秒之后回神,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虚张声势的抬高了一些声音,“别蠢了,西弗勒斯,你不会以为自己能够独占斯莱特林小姐吧,哈!”
西弗勒斯只是看了摩尔塞伯一眼,就转身走出了大厅。小玩意?哈哈!原来这些人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1
花园里,白孔雀昂着骄傲的头颅在自由的散步,玛格丽特欣赏了一会,然后看向卢修斯,“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我也不问这是谁的注意,到底是什么目的,因为——”说着冷笑了一声,“这些都不重要。”
卢修斯顿了一下,有些紧张的眯了眯眼睛,“假如,我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些?”
玛格丽特笑了起来,魔压也在不知不觉之间压了下来,“那么,能不能劳烦卢修斯帮我探听一下,都有谁——在对我的过去充满着好奇,我——也同样很好奇。”
卢修斯顶着层层叠叠的压力,“当然。”
玛格丽特点点头,“很好。”
又往前走了两步,状似随意的说道,“我打开了斯莱特林的庄园,等弄好了请你去参观。之前是我考虑不周,接下来的聚会我也不再参加了,理由随便你想,卢修斯,”玛格丽特停下脚,“我会让尤利西斯放出我私生活混乱放荡的消息,只是我却不想看到随便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打扰到我的生活,卢修斯,我记得马尔福守则里有一条:适当的付出是为了更多的得到,找到正确的目标比三心二意更加重要。”
卢修斯知道这是警告,也明白自己的动摇其实一直都被眼前的女孩看在了眼里,可是背叛黑魔王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看中玛格丽特年轻好摆布,可又因为玛格丽特太年轻了,他不能确定玛格丽特就一定能够胜过黑魔王,他确实是想要左右下注的,可是这一刻他发现这一切已经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容易。
卢修斯苦笑了一下,看着玛格丽特的眼睛,陈诉一个事实,“我手臂上有黑魔标记,虽然那是因为夺魂咒。”所以很多时候,我的选择都是身不由己的。
玛格丽特微微皱眉,“我会想办法的,需要解决这个的不仅仅是你。”
这句话让卢修斯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他严酷的盯着玛格丽特的眼睛,他并不信任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对于卢修斯的反应也早有预料,她专门要求卢修斯来到庄园魔法阵阵心密室的外围,为的可不是几只肥胖的白鸟,她要的是这里浓厚的魔力。
面对卢修斯的不信任,玛格丽特嗤笑了一声,魔杖在卢修斯愕然的神色中发出了一道黑色的光芒。
哪怕已经有了防备,卢修斯还是倒在了地上,右手紧紧的捂着左臂上的标记,神情痛苦。
玛格丽特又念了一句咒语,白光出现。
过了半分钟,卢修斯才站了起来,然后整理着自己的外表,等到都差不多之后,他突然说道,“玛吉,西弗勒斯在感情上比较多疑,如果他误会……”
玛格丽特意味深长的看了卢修斯一眼,“你管的太多了,卢修斯,……普林斯庄园有好消息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在西弗生日之前拿回来。”
卢修斯:“……”又说,“那个弗兰克你真的要带回去?”
玛格丽特轻笑,“当然要带回去,这可是你们精心为我准备的礼物,怎么好拒绝?”
卢修斯:“……”他突然有一种自己挖坑埋了自己的憋闷感。
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声嗤笑声,西弗勒斯从树丛后面探出身形,卢修斯叹气,“西弗勒斯,我开始后悔对你开放了庄园的禁制。”
玛格丽特微垂眼眸,她请西弗勒斯做她的舞伴,可是从一开始,她就很少能顾及到西弗勒斯,一出又一出的意外,让她到现在都没有能和男人跳上一曲舞,而男人的敏感、多疑、自尊,玛格丽特几乎想要不顾形象的扶额叹气,她抬头对卢修斯说,“卢修斯,我想我需要一些私人时间,你应该是不介意吧?”
卢修斯看看玛格丽特又看看西弗勒斯,虽然对好友的状态很担心,但还是离开了。
西弗勒斯来了有一会了,他当然能想明白这些都是有目的的,但是在听到女孩说要把那个人带回去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这会,看着女孩放松下来后疲惫的神色,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穆尔塞伯的话对他还是有影响的,他以前也知道外面的人对他的非议,但那些所谓的知道和明白,他以为他可以承受,他并不在乎,但是,事实上,他万分难堪。那些鄙夷,轻视,甚至还有可笑的同情,他难堪极了,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所有人都可以肆意嘲笑他,欺辱他,而他只能忍耐,然后在心里发奋。
还没有等西弗勒斯想好,他要怎么和玛格丽特说他已经不打算再回去庄园,他要直接回霍格沃茨的时候,玛格丽特往前走了一步,挽住西弗勒斯的胳膊。
西弗勒斯下意思的挣扎了一下,没挣开,眉间的刻痕立即更深了几分,却也没有再动作,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看着玛格丽特,眼睛里情绪辨识不清。
玛格丽特拉着西弗勒斯的胳膊晃了晃,眼睛却还是看着前方,声音也冷冽,“弗兰克早就死了,死于丽贝卡的蛇毒,你是知道的,如果我没有弄错,还研究过那些毒液。”
西弗勒斯默了片刻之后,说,“你说要把他带回去,……长得一模一样,没有破绽。”
玛格丽特叹气,“是啊,没有复方汤剂的味道,也没有魔咒的痕迹,如果炼金物品的魔力波动真的能够逃过我的眼睛,我也就认输这一局。”然后信赖依恋的看着西弗勒斯的脸,“西弗,你说他们这是要做什么?用一个男孩来拿捏我?凭借的是什么呢?”
凭借的是你能够豁出命去救他,西弗勒斯想到当年的那一幕,翕动了一下嘴角,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西弗,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玛格丽特并不知道西弗勒斯到底在想什么。
西弗勒斯看向玛格丽特,点头。
玛格丽特说,“当年是邓布利多到孤儿院接的我,按说我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又怎么会有那么高的警惕之心,我的预言血统可还是没有觉醒的呢。可我天生就好像知道这些,三岁魔力暴动,我什么都不懂,却知道要瞒着人,我从来不和别的小朋友在一起玩耍亲近,宁愿得罪院长夫人被关禁闭,觉得那样更加轻松自在。那时候,同在孤儿院的还有一个叫波亚特的男孩,他比我大两岁,很喜欢我也很照顾我,经常藏下食物给我吃,在孤儿院的肚子都吃不饱的孩子的眼里,食物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他常常饿着肚子把面包从禁闭室的门下面塞给我,就是这样,我还是不喜欢他,我疑心太重,总觉得他在窥探我的行迹,从来都不理睬他,当然,那些面包我都吃掉了。”
说道这里,玛格丽特抬头看了西弗勒斯一眼,西弗勒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玛格丽特的头发。
玛格丽特继续说,“在我六岁那年,波亚特从孤儿院消失了,我当时只觉得松了一口气,不用再担心背后突然出现的那双眼睛了,一直到我八岁……我被院长送进了一个地方,麻瓜的研究所,原来院长早就知道我有魔力,他们认为是超能力,他们试图把超能力从我们身上剥离,转移到他们自己的身上。”
“在那里,我见到已近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波亚特,他看到我之后,对我笑,那笑容干净纯粹,很开心很美。”
“在研究院的两年,一直是波亚特在照顾我,鼓励我,我好几次撑不下自杀都是他救的我。他告诉我,我是一个巫师,他也是,他妈妈是巫师,可是他爸爸只是一个麻瓜,他是被他的麻瓜爸爸丢弃在孤儿院,他有一个弟弟,叫弗兰克,跟着他妈妈回到了巫师的地方。”
“我用了两年的时间,又因为得到了丽贝卡,才从研究所逃了出来,出来之后才知道那只是一个地下的黑研究所,我用麻瓜的方法报警,根本没有用,最后我又去了一次研究所,带着爆炸药剂,我想要把波亚特带出来,可是我没有做到,是他用魔力爆炸的方法救了我最后一次,也终于把那个孤儿院炸成了平地,包括前来查探的院长夫人。”
“弗兰克就是波亚特的弟弟。”玛格丽特说。
西弗勒斯到底还是心疼了,他伸手抱了抱玛格丽特,“玛吉……”
玛格丽特看着西弗勒斯笑,眼泪却从眼睛里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