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尖叫一边就翻身躲开,四婆婆干瘪的嘴扯出一抹诡异的笑:“斩了你的桃花跟,看那些男人还为不为你痴迷?”
“那声音明显不是四婆婆的,而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人声音。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
“我靠,芊芊你个二货绿茶婊。你又偷袭我?”我恼怒的吼了一句,左躲右闪的,看来四婆婆的确是人。不然芊芊也不会上她身了。
“哼,你个贱人,长得不过尚可见人罢了,居然还敢左右逢源,只有我这样的绝色美人才有资格,你凭什么?”她说着又扑过来,横七竖八的舞着刀,我直接怀疑她是不是失心疯了?
“芊芊。你疯了啊?说得什么,正想让顾洛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看他还喜不喜欢你。”我一边说着一边绕着弯子躲,见空一下子钻出房间去,往外面跑,然而芊芊却并没有来追我,看到我往外面跑去,她反而站住了,露出一抹十分邪恶的笑。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早上看见过的那个汉子就站在门口,眯着眼说:“你胆子还真大。居然真的又回来这里了,不怕又遇见那个四婆婆吗?”
靠,那个该死的芊芊,她肯定早就知道那人贩子就站在门口,难怪她不追我了,我惊恐的大喊:“鬼,鬼在追我,你看四婆婆站在那手里拿着菜刀呢。”我用力扯住他往里推,可惜他个子太大,力气也大。根本拉不动,反倒是我被他一下子反扣住说:“都告诉你危险了,走吧。我带你去我家避避。”
我假装吓到了,惊恐的挣扎,嘴里则一直在喊:“鬼,鬼啊。”可是他的力气很大,我根本挣扎不开,这可怎么办?
“别叫了,快点跟我走。”男人七手八脚的把我的双手捏住,扯着我就往前走,我根本挣扎不开,被人贩子逮到,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啊,对了,我认识刑警队的林槐,他能救我,打电话给他,警察正气,阳气重,肯定能震住鬼,对,打电话给他,他肯定要来救我的。”我急中生智,说的语无伦次,其实是用林槐来唬住他,让他不敢太过放肆,毕竟我那还有个刑警队长惦记着。
果然汉子顿了下说:“你认识警察?”
“是啊,刑警队的和我很熟,我是他们队长的干妹妹,这才下来这里写生,就是他送我下来的,不然班车也没有坐的,我怎么下得来?”
“警察啊,可惜,天高皇帝远,他们帮不了你什么的。”他思索了一会儿,还是继续拉着我往前走,该死,他们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警察也不放在眼里。
“到时间了他就会来接我的,我们约好了的。”我急急的说。
男人又顿了下,随即说:“那就在我家等到他来吧。”他眯起眼来,我却是隐约看见了凶光,他想干什么?村里那么多人可以拐卖,为什么非要冒险来招惹我呢?
“你真是个好心人,可是那个四婆婆缠上我了,不缠到我死,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去你家会连累你。”警察吓不了他,那鬼呢?
“没事儿,四婆婆离不开她那个窝儿,只要离开她屋子就不怕了。”男人油盐不进,铁了心要拐卖我,太可怕了,到底是为什么?
一路他扯着我走,我则在飞快的想着怎么逃脱的办法,他拉着我来到那个路口,随即问:“对了,白天我看见你进来的,怎么我跟着进来你就不见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迷路了,也许是遇到了鬼打墙。”说着我还假装浑身发抖,惊恐不已,他眯着眼想了半天也没怀疑,走到那个屋子前敲了敲门。
“这里就是你家?”我故意好奇的问。
“五叔家啊,你不是要去么?不是亲戚么?”他似笑非笑的说。
“这个时间打扰人家真的好吗?”现在估计就是凌晨五点多钟吧,天灰蒙蒙的要亮没亮。
“没事儿,五叔守灵呢,两个儿子死了,他可睡不着。”
正说着,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面目苍老的男人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我们:“臭小子,半夜三更的你又来闹什么?”
“爸,这丫头说是我家远房亲戚,住到四婆婆那被吓得半死,我就带她过来了。”
“爸?我假装惊愕的问。”
“五叔有三个儿子,死了两个,我是三儿子。”男人面无表情的说。
“那你又说这里不是你的家?”系央匠血。
“我们早分家了,爸,这女娃儿就交给你了,既然是亲戚,两个哥哥那边也要敬个香什么的吧。”
“恩,知道了,你回去吧。”五叔依旧是冷冷的说,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五叔让开一个位置说:“进来吧。”
“哦。”现在跑是跑不掉的,只能先进去再想办法了。
屋子里点着昏黄的光,黑白的花挂满了横梁,两口棺材并排摆着,早上出现过的那个女人现在并没有看见,也许睡了吧。
“现在合适吗?敬香?”我迟疑的问。
“合适啊,这个时候敬香,最合适。”五叔点了三炷香递给我,我走过去插在香炉里,鞠了三个躬。
“有心了。”五叔不冷不热的说,我总觉得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沉,也许是死了儿子心情不好,也许是这里布置的灵堂,我总是感觉死气沉沉的。
“那你歇着,我先走了。”
“三子说你没地方住了,先住我这里吧。”五叔缓缓的开口。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们家里有丧事,不能留外人住的吧?”西水村一向有这个规矩,家里红白二事不留外人,这个我是知道的。
“没事儿,你是亲戚就不是外人。”五叔淡淡的说着。
“这不好,不合规矩,到时候两个哥哥不高兴,要怪罪的。”我含糊其辞的说着,身子不断往外面移动,五叔眯着眼也不拉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我两个儿子还没结婚就没了,这人下去了要被人笑话的,三子有些门路,本来打算弄两个村子里的丫头就好,没想到还给他碰到个城里的,丫头,两个哥哥选一个嫁了吧。”
“选一个嫁了?你在开玩笑吧,他们都死了啊。”我退后一步,看来普通的人口贩卖是我想得太过美好了,这是要拉活人给死人配冥婚啊。
“呵呵,没死透啊,你看,那是你大哥。”说着,五叔一敲棺材,棺材里呼的坐起一个人来,脸是铁青的,没有一丝血色,这个人我见过,就是在路口戴着袖套堵我们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
“这个是二哥。”说着他又敲了一下另一口棺材,那棺材也呼的坐起一个人来,是两个人中的另一个。
“看你是城里来的,给你先选,我这两个儿子都不错,就是眼光挑剔了些,生前没啥女人,死后还得老爹我来张罗,来吧,选一个。”五叔眯着眼摇晃着手里的棍子淡淡的说。
“五叔,你开玩笑的吧?”我又往后退了一步,老头该不是儿子死了两个,疯了吧?
“谁跟你开玩笑?你不选,我就让他们选了哦。”
我已经退到门口了,趁机会转身就去扳门锁,可是没用,这时候我听到老头冷冷的说:“她不选,你们选吧,谁要她?”
这时候我听到咚的一声闷响,好像什么跳出来了一样,我不敢回头看,只能拼命的扭着锁,接着又是一声咚的闷响,两个都跳出来了?我额头冒汗,那个老头疯了吧,不是,那两个人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能跳出来?
“切,抢什么抢?给老大吧。”五叔又说话了,手里的棍子敲着棺材啪啪的响,这时候貌似又传来了打斗的声音,老头棍子敲得越响,打斗的声音越大。
“好了好了,不选了,回去,都回去,娘的,给你们张罗个老婆还这么麻烦。”五叔说着停止了敲击,然后就没声音了,我舒出一口气来,看来暂时是躲过一劫,但是明显的现在出不去了啊,怎么办呢?
正在想办法的时候,一双枯槁的手忽然捏住我的后脖颈,暗哑低沉的声音随即响起:“看来我两个儿子都喜欢你,果然,他们临死前说见过两个城里女人,就是你吧,还有一个是谁呢?”
我打了个冷颤,原来他找我不是无缘无故的,难道他以为是我害死了他的儿子?
“你误会了,我从来没见过两位大哥。”
“不用狡辩了,这个村子没来过几个城里人,最近更少,只有你和你的同伴,刚好两个女的,刚好是城里人,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吗?”
“可是就算在村子里见到了两位大哥,那又怎样?他们不是我们害的啊。”
“没说害不害的,我两个儿子是害相思病死的,我要为他们完成心愿。”五叔用力扯着我,把我扯到一边这时候里屋的门开了,白天见过的那个女人出现在门口,五叔吩咐她说:“关起来,等逮到另一个就办事儿。”
“好。”女人默默的走过来扯我,我下意识的挣扎,但是这农村妇女的手劲儿不输给男人,我根本挣扎不开,她扯着我拉进了堂屋,穿过堂屋里面还有个后院,最后将我丢在一个最里面的屋子,然后还用手绢塞住了我的嘴,那个屋子很黑,十分的黑。
女人临走时忽然回头说:“别想着跑了,你跑不掉的,等着嫁给那两个行尸吧,我告诉你,他们不但会动,还会做那档子事儿,看看你清白被毁,商擎苍还要不要你。”那声音分明就是芊芊的,这个绿茶到处上人身害我,简直是绝世了,我瞪大眼睛,她妩媚一笑,款款的走出去了。
一时间屋子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觉得这个事情很奇怪,明明说是人贩子怎么就变成配冥婚了?难道我回去的时候四婆婆已经被上身了?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要想办法逃出去,云落现在应该在顾洛那里,所以芊芊可以很轻易就把她带来,该死的女人,我不招她不惹她,她老招我干什么?
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嘴被堵住我也喊不出声来,用手摸着地板就是找到块石头也好啊,磨磨绳子也许能磨断了,可是地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绝望了,那个女人肯定是做了十全的工夫,也许还用了什么法术之类的让顾洛和商擎苍都感受不到我。
没有光线,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肚子饿了,也没有人管,一直这样过了好久,我开始觉得头晕眼花的,体力严重不支了。
忽然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我也看不见来的是谁,但是那枯燥的声音告诉我不是救兵。
“走吧,我和两个儿子商量好了,大哥先娶,等找到另一个再给弟弟,他们已经同意了。”五叔那沙哑难听的声音让我更感绝望。
“嘿,那娘们儿说的不错,饿你三天果然乖多了。”五叔冷笑一声,我鸡皮疙瘩起了不少,芊芊那个贱人,我到底怎么惹了她了?她疯掉了这样折磨我?
说着话,那老头子就过来抓我,我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他随意摆布,人也虚弱的不行,但我还是咬着牙不肯靠在他身上,而且他身上一股子腐臭的味道,呛得我头晕眼花的。
“果然细皮嫩肉的,不是那些村子里的娘们儿能比的,我那儿子真是好福气。”五叔阴阳怪气的说,我的嘴里还塞着步,一句话也说不来,眼泪要流下来被我硬生生忍住了,我才不要在这种人面前示弱,最主要的是,芊芊肯定就在附近看着。
走到堂屋,被芊芊上身的那个女人站在哪说:“给她换衣服吧,便宜你了。”
我眼睛怒瞪,她却笑得万般开心,我第一次那么恨一个人,单位上的白雅虽然可恶,但是也只是讨厌而已,但是芊芊,妈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绿茶的祖宗。
“好好换,有的是时间给你过瘾的,但是别给她破了处哦,否则你儿子那边不好交代,当然以后成了你们家人了,就随便你怎么弄了。”芊芊说着丢了一件黑色的长裙过来,然后就走了。
五叔脸上露出一抹淫邪的表情:“嘿嘿,我先过过瘾也好,给儿子验验是不是原装货。”
说着他就开始扯我的衣服,我用力想挣扎,但是三天没吃饭,一点力气都没有,屈辱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出来。
衣服被撕开了,肌肤露出来被冷风一吹,似乎清醒了很多,却也绝望了很多,我呜呜呜的呻吟着,但是那五叔根本不理会,他已经色欲熏天了,但也正是这样对我的钳制反倒松了不少,我用尽全身力气向他怀里撞去,他脚下不稳被撞得贴到了墙上,我马上往外跑,可是冲开门,芊芊却守在外面。
“想跑?没那么容易。”她一下子把我推了进去,看向五叔说:“你怎么搞的?饿了三天的女人你都看不住。”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猫叫,我看到芊芊明显的抖了抖,然后整个人好像呆滞了一般站着,那五叔走过来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我顿时眼冒金星,差点晕过去。
“还敢反抗,看我不收拾死你。”说着用力的撕扯我的衣服,也不管有没有人站在那看着,我拼命挣扎,但是刚才已经用了尽了我所有的力气,现在根本是动荡不得了,只能绝望的闭上眼。
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外面轰隆一声巨响,五叔的手一顿,眯起眼来说:“难道出事儿了?”
但是那个被芊芊上身的女人却没反应,五叔瞪了她一眼说:“看好她,我去瞧瞧。”
然而还没等他出去,一个修长的身影就蹿了进来,一脚将他踢飞在地,然后他眯着眼看我,因为背着光,加上我头晕眼花的,一时居然看不清他是谁,黑乎乎的一片难道是商擎苍?
他看到我的狼狈,身上顿然好似着了火般爆发出强烈的怒气,又冲过去拳打脚踢的差点没把五叔打死。
“哦哦,你是谁?”五叔凄惨的大叫着还不忘了问他的身份,他一言不发打得五叔从嗷嗷嘶鸣到最后得气若游丝,发不出声来,这才停手,掏出一块手帕擦着手背上的血,擦干净了,才转过身走到我身边。
我已经虚弱的跌坐在地上了,抬着头看他,他缓缓的扯出我嘴里的手帕,蹲下来,我一下子扑打他怀中:“商擎苍,你怎么现在才来?”他的身子僵了僵,这时我才发现那怀抱并不是冰冷的,而是带着温度。
“顾洛?是你?”我根本没想过来救我的会是他,然而他一言不发,抬手按了我的太阳穴,就那么一下,我顿时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我的确是在某人怀中,但是那个人冷冰冰的,我抬头,商擎苍淡淡的声音传来:“醒了?”
“唔。”我茫然了,救我的人到底是谁?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抬手摸着我被打了一巴掌的脸,我缩了缩,很疼。
“很疼么?”他轻浅的问,我嗯了一声。
“放心,我会让你亲手报仇的。”他淡淡的说:“娑罗,别让那个老家伙死,还有保持他的痛感。”
“是,主人。”
“真是的,我离开你一点你就出事。”他抬手摸着我的发,我虚弱的躺在他怀里,思考也有些迟钝起来,但还是拼命挤出几个字:“是有人害我的。”
“谁敢害你?”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有人害我。”我本来想说芊芊的,但是我不知道顾洛是个什么态度,要是商擎苍为了这个去找芊芊麻烦,我怕最终会演变成顾洛和他对上,老实说我心底最不希望的就是他们两个人动手,所以我想先去探探顾洛的口风再说。
“也许那个人就是我呢?”商擎苍忽然低下头贴着我的耳说:“你们叶家人都是多灾多难的命,这个命是我给你们定下的,恨我么?”
我摇头,将脸埋入他怀中虚软的说:“商擎苍,我饿死了。”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了一抹撒娇,他的手柔和的顺着我的发:“倪莎去准备吃的。”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想知道,现在我只想吃饱肚子洗个澡睡一觉,其他的等我吃饱喝足再说吧。
“娑罗,饿着那个老东西,别让他吃喝,敢饿我的女人,他胆子肥了去了。”商擎苍淡淡的吩咐。
“是主人,那两个行尸呢?”
“阉割之后丢到墓里去守墓,我要他们生生世世都不能轮回。”商擎苍邪恶的说,但是那些我已经无心去听了,我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中好像听到什么人在争执:
“你这个臭猫,臭冤魂,你干吗忽然叫,把我逼出那个女人的身体?就差一步了,那个老男人的了手,你心爱的主人就不会要她了。”
“喵。”
“你居然敢说我愚蠢?”
“现在,她肯定是死心塌地的爱上你主人了,活该。”
“喂,你这什么态度啊?”
那是芊芊绿茶的声音?她怎么会在商擎苍的地盘上和冤魂说话呢?我到底现在是在哪里?可是眼皮太重,实在睁不开眼,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我真正的完全醒过来时,是闻到了食物的香味,睁开眼,倪莎端着一盘食物走进来:“小姐醒了?”
“商擎苍呢?”我还有好多话想问他呢。
“主人出去了,暂时不会回来,不是饿了么?先吃东西吧。”
我一看全是我爱吃的,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东西?”
“是主人吩咐的,那天在酒店你吃了什么,他都要我们记住,自然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我饿得不行,狼吞虎咽的吃着,其实商擎苍真的很容易让人爱上,但是我不能爱他,因为他就好像一个不懂爱的君王,爱上君王的女人从来没有好结果的。
“对了,我昏迷这段时间有人来过吗?”我想起了昏迷中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