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现在我们猜测那个鬼不能离开图书馆,那么它要怎么杀人,现在还是一个谜,你来陪着我一起守守也好。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我怕到时候一个人控制不了场面。”
既然说到这里了,我自认是要去的,于是我就和林槐说:“别让任何人靠近图书馆,所有人的生命都掌控在你手里了,当然你自己也不能进去。”
“恩,我知道了。你去吧。”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说,我皱了下眉说:“你要不和我一起去医院?去问问情况?”
“不了,我暂时不想离开这里,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我们忽略了,我想留下来再想想。”林槐沉思着说。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别忘了邪龙墓里的生死瞬间。”我说完转身要走,他忽然开口:“你有没有猜测过,另一口棺材里躺的是谁?”
我一顿:“什么棺材?”什么莫名其妙的?
“邪龙墓里两口棺材,一口是那个芊芊,还有一口呢,你有没有猜测过,那会是谁?”
“这个有什么关系吗?”我有些奇怪的问。
“不是,提到了邪龙墓我就好奇那么一问。”林槐说完低下头去不再理我,我也被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这是怎么了?
离开学校,我急匆匆的要赶去医院,这时候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缓缓开了过来,我一愣,车在我身边停下,倪莎开门下车说:“主人说送你去医院。”又是这一幕,我不觉想到去市中心医院时的场景,一模一样啊。
我默默的上了车,商擎苍坐在车里,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模样,还是那样子的模糊,只剩一双犀利的眼睛,看到我脸上隐约的青肿时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顿时捏起我的下颌:“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无所不知的吗?怎么还来问我?”我也不知道心里在赌什么气。是在责怪他没有来救我还是怎么的,语气有些别扭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放开手并没有说话,我也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就自顾自坐到一边去了。好半天后他淡淡的说:“过来。”
我没动,心里不高兴了,又不是喊狗,他还真当我是宠物了?
“过来,别让我说第三次。”他的声音强硬了些,我摸摸鼻子,算了,我是小女人,大丈夫都能屈能伸了,我蹭过去,他一把将我来到怀里问:“疼吗?”
“你说呢?”我偏开头去,越来越觉得现在这一幕就好像情侣吵架闹别扭,一时居然有些脸红。
“叶双,你又恃宠而骄了?”他大手将我的脸转过来,粗糙的指捏着我的脸,没有用力,鼻子凑过来问了一下说:“有人帮你治过伤?”
“我不知道,我在医院躺了两天才醒的。”我心忽然一颤,想起那个好像梦一样的记忆,我自己都分不清是梦是醒,但是脸上的确是涂了药的。
“放心,动了我的人,我自然不会让她好过,至于是谁,我也心里有数,只是时机未到罢了。”他说着伸手到我脖颈处一提,把血玉捏了出来,细细的看着,那上面的血又变大了。
“这次我又惹上麻烦了,你是来救我的吗?”看到他捧着血玉那副认真的模样,我心里忽然有些涩,如果不是血玉他也不会这样宠我的吧。
“我从来不会救谁,你只能自救。”他轻描淡写的说。
“你现在是不是在炼玉?”我忽然有了这个想法,也许一切的一切就只是为了炼这块玉,让它满体通红。
“哦?越来越聪明了,但是做宠物还是呆萌一点比较容易被宠,太过聪明的宠物往往不是被杀就是被抛弃了,懂么?”他放开我慢条斯理的说。
我沉默了,然后叹了口气说:“你果然是在炼玉。”
这时候车子停了,我忽然想到什么的问:“邪龙墓里另一口棺材里的人是谁?”他肯定知道,只是会不会告诉我,我就拿不准了。
“说了邪龙墓了,自然是邪龙了。”他眯着眼轻浅的说,车门打开,倪莎恭敬的站在外面:“人民医院到了。”
“为什么今天会出现,为什么送我来?”我临下车时回头问。
“我高兴。”他不咸不淡的说:“没有为什么,我想就做,就这样简单。”
一股力气把我推下了车,车门顿时关上,倪莎说:“自己小心点吧,还有六次。”
“什么六次?”我莫名其妙的问,但是倪莎已经上了车,车子迅速的消失在黄昏的夕阳下,那天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我看见那个黑影出现在二楼窗口,忽然一阵不安升腾起来,我连忙冲进医院,一边冲一边给高泓渊打电话,但是没有人接,来之前我是问好了病房号的,一路冲到病房,却见乱成一团,几个医生扯着高泓渊在那说着什么,旁边是一个哭泣着的妇女,床上却没有见到那个女生。
“这是怎么会事?”我走过去挤开那些医生问。
“病人不见了,最后单独和病人在一起的是他。”一个护士大声说。
“泓渊,人呢?”我问高泓渊,他一脸的茫然:“我就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回来人就没了。”
我马上拿电话给林槐打过去,没人接,我一把扯住高泓渊说:“去学校,她肯定回学校了。”
一个医生说:“回学校?听到了没,这位家长,你女儿回学校了,你去学校找吧,这事儿和医院可没关系。”
“人在你们医院走丢的,怎么可能和你们没关系?”那个妇人撕心裂肺的喊着。
“她身体特征正常,早就可以出院了,你们非赖着不走,现在自己走了,你不能讹我们医院啊。”一个当班医生说。
见他们争吵的对象转到那妇人那去了,我拉着高泓渊就跑:“去学校,我现在想明白了,它的确是不能离开图书馆,但是被它缠上的人会自己回到图书馆去被它杀死,这就是它杀人的法子。”
“可是,她怎么离开的医院,每一层都有监控,我们也调看了,都没看见她离开,还有大门口的监控也看了,这不合道理啊。”庄尽呆扛。
“泓渊,你觉得这种事儿有道理可说的吗?”
高泓渊沉默了,他一下子站住说:“不用去了,人肯定救不回来了,现在要做的是找到老板求他出手,否则我们根本无法阻止,就算我一直盯着她,也可能一瞬间就在我眼前消失。”正说着,手机响了,是林槐,我接起来,那边乱哄哄的,他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有一个女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二楼,然后跳了下来,我一直守在门口,没有看见人进去,却看见人跳下来,死法和前一个一样,落在那堆因为取证还没有清扫的玻璃上。”
“我知道了,她从医院神秘失踪,一天一个,最后一个就是我。”我捏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我忽然说:“找楚君墨啊,你之前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的吗?”
“湖都伤势太重,楚大师带她回去找他们的师父疗伤去了,那地方我也不知道在哪。”
“你们不要靠近那个图书馆,我们会想其他办法,别再让人靠近了。”我又嘱咐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她死了,从图书馆二楼跳下来,一样的落在玻璃堆里。”我看向高泓渊说,高泓渊沉默了一会儿说:“它回来了,吴胜民一死它就好像活了,又开始害人。”那也是他的噩梦,所以这事儿让他变得非常不安。
“高泓渊,你镇定点,现在你不牵扯其中,我才是牵扯其中的人,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我看到他双手微微颤抖,面色也是焦虑不安,好像陷入了一片泥沼出不来了一般,忙拉了他一把。
他才好似如梦初醒的转过头看我:“真的是它吗?光头,血牙,你看见了是不是?”
“是不是也和你没关系了,我们现在要找到顾洛,你能找到他吗?”
“我不知道,老板以前从来不离开咖啡馆,但是自从那个芊芊姑娘来了以后他就经常和她一起出去,很多天才回来。”
“那楚君墨的师父你认识吗?”
“不认识,楚先生和老板是旧识,不,应该说楚先生的师父和老板是旧识,但是却从来没见来过。”
“那怎么办?顾洛不在,楚君墨不在,这事儿我们怎么管?”
“我听说一个法子,找到那个索命鬼的来处冤情,有一个法子能和他交流,要是能说服它离开,也许就能救大家。”
“这也行?”好几十年的事儿了,哪是一天之内就能查清楚的?而且他死得蹊跷,又是剃头,又是跳楼的。
“行,这是我在老板的一本古册子里看到的,那是阴阳先生入门手册,里面有很多修炼法则,我就看了一眼,老板发现后就收起来了,还勒令我不准再看。”
“死马当活马医吧,但是那个人是自杀的,能有什么冤情?”三十年前的事,现在来查谈何容易?
“既然是学生会干事,就从学生会查起,再说了,一个人已经到了赴死的地步,那肯定是有委屈的,没有委屈谁愿意死呢?”
“可是三十年前的学生会现在去哪查啊?就算有资料有档案,也可能早就搬离了,离开A市或者干脆出国了,这无从查起啊。”
“试试吧,学校里有档案,找到那附近再问问旁边的人,总能有办法的。”高泓渊说,我叹了口气,心里觉得万分渺茫,而且查起来会不会再连累更多的人呢?
“我打电话给林槐,让他想办法。”从刑警队入手或许能有所突破吧,找人那可是警察的拿手活儿,只是需要时间,我也知道。
“能救几个算几个吧,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高泓渊叹了口气,我抿着唇说:“下一个苏醒的姑娘就是明天的目标。”
“恩,走吧,我们回咖啡馆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用得上,反正你守在这还是离开,都改变不了什么。”高泓渊说,我点点头,我们就回四号咖啡馆了。
“对了,这个咖啡馆神出鬼没的,到底有什么门道?”回去的路上我好奇的问。
“不知道,好像是老板摆了什么奇门遁甲,他想要它出现时就换一下摆设它就出现了,不想它出现时,就将它完全封住,很神奇吧。”
“恩,我还以为这个地方是脱离了人间的二维空间呢。”
“也不好说,这个地方连着阴阳,有时也会在阴间出现接客。”
“你说晚上这个咖啡馆是在阴间出现的?”所以来的才是鬼,并不是鬼来到阳间而是咖啡馆去了阴间。
“恩是啊,白天在阳间,晚上在阴间,就好像老板一样,据说他是穿梭阴阳第一人,也不知道生存了多久,是第一阴阳大师,我猜测他古代就存在了。”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其实我也觉得他应该和商擎苍差不多了多少,不然两人不能势均力敌,一个商朝的阴阳师,他活了五千年那么久吗?
“因为我见过很多古籍在他的书房,还有一副画,年代十分久远好似是用绸子画的,上面画了他羽扇纶巾,一身古代长袍的英姿,绝对是古董。”
“他还真是让你见了不少秘密啊。”我感叹:“他很信任你啊。”
“是我死皮赖脸跟着他,他也就懒得赶我,他说我和他有缘,主仆缘,也就那样了,这些事儿别人我是决计不会说的,你不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的?”
“老板对你不一样,那个芊芊谁见了都心里生厌,老板也是耐着性子不知琢磨什么呢,你别放在心上,他喜欢你,喜欢的不行,有一次我偷眼瞧见了,他摸着你喝过的咖啡杯,那眼神我第一次见。”
我听了脸一红,随即又想起那晚上涂药时那个吻还有那香香的味道,但是我猜过是咖啡味,却不敢认,现在似乎是可以肯定的了。
“别胡说了,他从来没给过我好脸子,冷得彻底,还拼命把我往商擎苍那送,为了一个芊芊害死两个村子的人,这些事儿我看着的,现在说什么喜欢?”
“我知道你不信,其实我也不信,就是那么一个感觉,也许是错觉,反正我跟了他三年,从未看透过他。”高泓渊叹了口气说。
“本来就是错觉。”我喃喃着,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顾洛也好,商擎苍也好,两个人都在这秘密,设着局,谁也不能动情,绝对不能。
回到咖啡馆,我们四处找寻,找了一整天,什么也没找到,我正沮丧呢,高泓渊忽然大叫起来:“叶姐,你来看,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好东西。”
我忙跑过去,就看见高泓渊举着手里的半本残书在那高兴呢。
“这是什么?”我莫名其妙的问,高泓渊举了举说:“一本绝世奇书,百鬼符,里面有一百种驱鬼符的画法,可惜惨了,只有后半部分,没有前半部分了。”
“驱鬼符?只要画出来就行了吗?画出来就能有用?”我好奇的看着那书里歪七扭八的符,这个只要照着画出来就有效的话,那不如去复印了,肯定没那么简单。
“你知道为什么楚先生能成为现在最强的风水师吗?就是靠老板画的符,但是老板画的符威力强大,也要楚先生能用出来,他们两人倒是很合拍,老板画的符唯有楚先生能将功力发挥到极致。”
“所以这符不但挑画符的人,还挑用符的人,那你高兴个什么劲儿?”我们既不会画又不会用。
“那是高端符,虽然前半部残了,这后半部里几乎没有我们两个能驾驭的符咒,但是有一个却是只要朱砂黄纸画出来就有效。”
“哪一个?”
“这个,保命符。”高泓渊指着第一页说:“好在这一页没失,这书是循序渐进的,越往后的符效果越好,但越难画,真没想到这一页会放在这个地方,这保命符怕是街头摆摊的那些道士都会画。”
“那有用吗?有用还要我们画?直接去买就好了吧。”
“街头卖的保命符是只能镇宅安家的,驱鬼不行,这道符却不一样,贴在身上厉鬼不能靠近,可以自保。”
“那快画几道来贴到那几个女生背上试试啊。”我忙说。
“恩,你去买朱砂,我去找老板的黄纸,他画符时有几次我也在,学了一些规矩,应该没问题。”
“好,我这就去买朱砂。”
“记得别买假了,到佛器用品正规店买,最好是能在寺庙旁边那种,朱砂要是假了,整个符就没有效果了。”
“知道了。”
我跑到市里香火最旺的百觉寺里的佛器专卖店买来了上等朱砂,回来时高泓渊已经准备好了,他把一盘红黑色的东西倒到朱砂里,我看着那东西好像血,不觉问:“那是什么?”
“黑狗血加了公鸡血,这样效果更好。”
“你哪弄来的?”我皱眉,这种东西现在很难找了吧?特别是黑狗血。
“你别管了,我现在要静下心来画符,你不要跟我说人话话,也不要发出声音。”高泓渊说着,就细细的看了那个画着符的书页,然后闭上眼睛开始画,闭着眼睛画?我也是有些琢磨不透了,闭着眼能画得像吗?
果然画完后成了个四不像,但是高泓渊一言不发,看了一会儿自己画的符撕了,又画,我也不敢说话,就看着他在那弄来弄去,撕了好几张纸,我快忍不住开口时,他却忽然说:“成了。”
我走过去一看,果然和书上画得七七八八了,行啊,闭着眼都能画出来,我看他额头冒汗,就问:“你这还是体力活儿?”
他擦着额头说:“自然,如果不能心神合一是画不出百分百的想象的,你以为画符就是照着这样子描下来就行了?”
“那再画三张?”现在死了两个还剩三个,加我四个,得四张符才行。
“不行了,我的精力已经用尽,这张符先给接下来那个姑娘贴上吧。”高泓渊似乎非常的疲惫,看来这个画符还是很消耗体力的事儿。
“那就要去打听打听,下一个清醒的姑娘是谁了。”
“我去不了医院,闹出那么大的事儿,人家爹妈也不会准我去的,你去吧,就用学校慰问的名义,买点水果鲜花什么的去看看。”
“恩,我去。”我点点头:“你好好休息啊,要是明天那姑娘活着,那还得要你再画三张呢。”
“我知道了,对了,这事儿别告诉微笑,我怕她牵扯进来,以她的性子,你有事儿她肯定第一个上去挡。”
“我不告诉她,我知道你要保护她的心,我何尝不是?”
于是我就拿着符去了医院,果然今天又醒过来一个,那个女生迷迷糊糊的好像什么不知道,看上去有点不太妥。
“你们学校有心了,孩子不懂事儿危楼也进去,给吓着了。”我以学生会的名义去的,女生的妈妈拉着我说。
“她和你说过话吗?醒来这段时间?”我迟疑的问。
“没有啊,醒了就那么直愣愣的,不知道被什么给吓到了,等好了,带她去庙里找个师父看看。”说着那个妇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们大学生不信这个,当我没说。”
我退了出来,心里期盼这个符能有用,一个家里女儿养那么大不容易啊,还是个大学生,前面两家已经挽回不了了,后面这三家怎么也得挽回挽回,不然一个人没了,一个家就散了。
“你又心软了?”忽然有人在我后面说话,我一回头,就看见那个中年人穿着绸子衫,腕上一串大佛珠,脸上笑呵呵的说。
“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三番四次到我身边,也不知道好心还是故意。
“想救她们,就得有人牺牲,把次序搞乱,后面死的自己去图书馆找死,自然也就了了这事儿,特别是最后一个该死的。”他淡淡的说着,转身就走了,我一愣神的工夫,人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