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眸中闪过彻骨的冷厉和凛冽,抬起一只手就将自家宝贝牢牢地护在了怀里,另一只手中瞬间就出现了一把锋利宝剑,刃口折射出来的白光刺目而耀眼。
那皇太子身后果然立刻就有兵士上前,渐渐逼近了三人。
苏秦猛地窜出去,动作迅疾如风,其他人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已经在这片刻间,到了很是冷静的太子身边,毫不迟疑地举剑挟持了宇文盍。
脖子被锋利的兵刃抵着,武器全部离身,毫无反抗之力的宇文盍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眼神深沉地看向苏秦:
“上古之妖?”
说罢他又轻笑一声,似乎是终于想明白了什么:“怪不得。”
若是上古留存至今的妖的话,对那些隐匿民间,没什么自保之力的小妖,的确具有一定的吸引力,他身边会有一条自己从未见过的锦鲤,倒也不算稀奇。
已经从老炮那里知道自己的各项数值都会偏向游戏内千年竹妖的设定,苏秦对他的判断没有丝毫意外,既然有数据库,智能npc能推测出他的身份不奇怪。
他在乎的是,这个npc,为什么能看到华胭,和自家宝贝。
苏秦眼神冰冷,锋刃朝他靠近了些:“你究竟是谁。”
宇文盍轻笑一声,目的达到了自然也没有再装模作样的必要:“神界战神,白御。”
姜小芽:喵喵喵?你是战神?!我还战神之女呢!等一下,似乎有哪里不对……
他自得地举起手,早有防备的苏秦立刻放开他将爱人护住,白光过后,三人和白御出现在了华胭之前提到过的地道内。
还在试图砸门的木叶看到三人,绝望地抱头:“不是吧?”他还指望他们三个把他和满天星河救出去呢!
结果一个个都进来了?!
白御轻嗤一声,转身离开。
“我靠!!!”木叶看向他们,绝望地抓头:“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们都被抓进来了?!!”
楚河沉声:“说来话长。先说你们这边,怎么回事?”
一旁无奈的满天星河叹道:
“我们假扮侍卫被发现了,那个太子就把我们抓到了这,我们想逃出去,才发现这里可以隔绝一切频道的信息,幸亏木叶及时求救……只是没想到……”
他们三个,也被抓了。
好像想到了什么,一直没出声的华胭突然道:“这个白御,我好像在哪看到过。”
姜小芽闻言歪头吐了个泡泡,脑海中闪过几个片段,记忆总算上线了的小红鱼立刻叫起来:“我想起来了!白御在青柠的回忆里出现过!”
就是在红尘惊梦】里青柠独白的那段剧情里!
唯一认真看过剧情的小红锦按捺不住地继续道:“青柠把自己是鬼的秘密告诉吴生之后,在梦中见过自称是神界战神的白御,白御让青柠不要相信吴生,还给了她一枚扳指!”
那个白御,和刚刚那个自称是神界战神白御的太子,长得一模一样!
苏秦眸光温软地摸了摸爱人,再抬眸看向几人时,却是淡淡地出言跟着提醒道:“显示的吴生,消失了。”
其他人一怔,回忆起刚刚见过的宇文盍,又是一惊:他头顶括号里的吴生,好像是没有了!
当下还在地道里的几人就不约而同地蹙起了眉。
姜小芽也若有所思地吐起泡泡来。
另一边,原本已经和楚河他们约好,十分钟报一次位置的席地而书等人,因为迟迟收不到消息,开始有些焦躁起来。
席地而书在队伍频道安抚几句,想了想,自己一个人在宫墙下转了好几回,最后回到了酒楼。
已是夕阳西下,酒楼打了烊,青柠跳完了舞,站在空无一人的酒楼里听着老板的训斥。
席地而书在楼上远远地望了眼那人挺直的背影,若有所思。
再抬头看过去时,原本怯弱青涩的女子已经转过身来,盯着老板远去的背影目光却是冰冷的,手指也隐隐地长出尖利的阴爪来。
那阴冷嗜血的模样,分明是副本里满心仇恨,复仇归来的女鬼王!
席地而书脑海中飞快地划过什么,天生的警觉性让他的身体已经快于思维迅速地隐藏起来。
下一秒眸光冰冷地青柠就似有所觉地转头看向他在的方位,眸光微冷。
藏起来的席地而书喉头滚动一下,当机立断服下了华胭给的药,然后身体贴向墙壁,小心地放缓了呼吸。
片刻后就闪身出现在席地而书所在房间里的女子,冷冷环视了眼四周。
席地而书下意识地躲开她的视线,屏住了呼吸。
女子见房中空荡荡的,却并没有轻易离去,反而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地抬手,狰狞的掌心立刻便燃起了赤红的火焰。
席地而书:“!!!”
隐身之后是禁止使用其他道具的,席地而书咬咬牙,只能在女子扔下火焰之前做足了心里建设,夺门而逃。
火舌很快就吞没了整个房间,接着是酒楼的每一层,最后整个酒楼轰然倒塌。
只顾着逃跑的人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原本人声鼎沸的酒楼此刻却是空无一人,唯有他一个人,在滔天火焰中夺命而逃。
直到整个酒楼都烧光了,女子才放心抽身离去。
一旁好不容易逃出火海,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席地而书被烟呛着了,拼命地咳嗽起来,根本没注意到女子的离去。
等他从体力透支中恢复过来,再拍拍胸,有些后怕地回望那座火焰冲天的酒楼时,才震惊地发现那座本该已经化为废墟的酒楼,依然耸立,满是歌舞升平的祥和气氛。
好像那场大火从未发生过。
饶是席地而书再怎么理智,此刻都不免有些愕然。
这怎么可能?!他自己才刚刚从火海里捡回一条命!
他顾不得从地上爬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热度犹存的手掌和满是污渍泥灰的衣袍,有些错愕。
他身上的这一切,足以说明,刚刚那场大火是真实的!可是如果火是真实的,房间着火的酒楼最后没有受到那场火一丁点影响的结果,又该如何解释?
席地而书刚有些清晰的思路,又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