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苼早上醒来,就缓缓怕起的太快又脑袋不舒服之类的。
“这时候心理想,我都耽误多少时间了,心情有点点低落了开始。
然后去厕所,排便不顺,想自己最近不自律是不是饮食紊乱了。
回来后想着冥想一下,全程注意力都难以集中。
开始学习,按照最近来说,我的早上状态都是不错的,能尽快进入学习状态。
但是便有啥事打扰到了我,我就回一步步的开始松懈。然后的时间我就是完全没有意识了,就糊里糊涂的,鬼使神差的开始刷手机,停不下了的那种,停下来,就各种难受。”
就落在这里,感觉出不去,是我的内心困住了,我感觉,我很难受,我出不去。
我好容易绝望啊,我希望自己一整天都处于清醒的状态,但是好难啊对我来说,我尝试了这么多次。
老公大概看得明白一点了宝宝,后边说的内心困住了我很理解宝宝。
宝宝受情绪支配的太严重了所以才会搞得不够清醒你说是么宝宝?
亦抬起自己的手,低下头看了看手腕处的表,发现已经到下一幕的拍摄时间了。于是,庄千亦决定出去找找苏予安,看看苏予安是否已经到达拍摄现场了。
当庄千亦打开休息室的门后,发现门前正站着一个人。而当她缓缓地抬起头后,就发现站在门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要找的苏予安。
庄千亦看着站在休息室门口一动不动,发着呆的苏予安。庄千亦皱了皱眉头,心想着:苏予安站在这发什么呆呀!下一场戏都已经开始了,他站在这儿干嘛呀?
于是,庄千亦便对还站在休息室门前发呆的苏予安说道:“你怎么还在这儿发呆呀!你看看时间,这下一场戏都已经开拍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庄千亦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自己的手表指给苏予安看。
正在思考着自己心里的疑惑的苏予安在突然听到庄千亦在自己身旁说话时,早已吓了一大跳,心中的怒气直线上升,忍不住的怒火即将爆发出来。
正说着话的庄千亦也感受到了那越来越低,越来越冷的气息,说话的声音也渐渐的小了起来。完了,完了,我怎么忘了这是苏予安呀!无人敢惹的大魔头,随时可能爆发的活火山呀!庄千亦在心里默念着。
苏予安转过头,看着庄千亦脸上那变幻莫测的表情,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就消散的差不多了。然后,苏予安看着那颗正默默低下,小心翼翼的往门里收的头笑了。
看见庄千亦那即将消失的身影,苏予安连忙抬起手,将那扇快要关上的门堵住。看着愣住了的庄千亦,苏予安说道:“话还没说完,你想去哪儿?”
庄千亦一脸慌张地对苏予安说道:“那个,苏哥,苏影帝,对不起!我刚真不是故意的,我,我可以解释的,真的!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白色衬衫在月光下照着,禁欲感十足。
“快,去医院!”
不停冒血的伤口让他仿佛回到从前,高高在上的厉总裁头一次这么惊慌失措。
……
医院。
白织光打在走廊上,一排排肃穆的黑衣保镖将手术室团团包围住,厉景修手抵着嘴巴,眼神几近空洞。
手术进行中几个大字显亮挂着,厉以漠小小的身子守在外面,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鲜少有表情的脸上,紧紧咬着嘴唇,泪水大颗大颗落着。
“妈咪,你别走……漠漠不想再被别人说是野孩子了……妈咪……”
“小少爷,我扶你去那边坐坐吧。”陆方知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一大一小咋都这么倔呢?
一个站在门口哭,一个坐在那里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这两个人同时反常?
不对,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小……小少爷喊这个女人……妈咪?!
难道她就是六年前的那个女人温九笙?
这个名字他也只听厉家人谈起过,不过似乎是厉家的禁忌,没人敢正儿八经的提起。
“陆叔叔,你去买一包糖,妈咪动了刀子,肯定很痛的。”
奶奶就是这样哄他的,吃了糖就不疼了。
厉以漠在自己怀里左摸右摸,这才摸出一张十块钱的毛爷爷,递给了陆方知。
那乖巧的小模样让人打心底里欢喜,偏偏又心酸的紧。
陆方知没有接钱,转身便帮他买糖去了。
过了五分钟,他才递给厉以漠一包阿尔卑斯糖。
小家伙紧紧攥着糖,咬着嘴巴看向手术室灯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才熄灭下去。
主治医生穿着绿色手术服,带着口罩走出来,他环顾四周,还没来得及说话,衣角便被人扯了扯。
“我妈咪怎么样了。”
软软糯糯的嗓音引得医生心里一软,他取下嘴巴上的口罩,和蔼极了,“手术很成功。子弹偏离心脏一公分,差一点……我们就回天乏力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厉景修修长的身影站了起来,抬步便往手术室里闯去,薄凉森冷的模样让人心中一惊,主治医生下意识将他拦住,“先生,手术室不能乱闯,你会带着细菌进去,污染室内。”
陆方知也被吓了一跳,总裁头一次这么失态,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踏入自己厌烦的手术室。
令人怦然心动的侧颜紧紧绷着,他鹰眼冷冷的瞥向主治医生,音线摄人,“厉景修这个名字,足以进入任何场所。”
言罢,他拿过一旁的口罩,随手带上。
柔和的灯光打下来,散在他的脸上,妖孽惑人。
厉……景修?
六年前那个退出医学界的天才?
几年前他宣布退出医界,接手岌岌可危的厉氏集团,并召开发布会宣布,终身不会踏入手术室半步。
外界多次猜测,他被利益蒙了眼睛,放弃了天使一般的职业,继而投身一个被利益熏陶的阶级。
主治医生愣了好几秒,这才闭口不说话。
里面的护士陆陆续续的出来。??“只是……这次的主谋,是厉家内部。”
他早该想到了,厉家内部不满他只手遮天,早就蠢蠢欲动。
又过了两分钟,门被一个贵妇轻轻推开,她带着墨镜,傲气的很。
看见空无一人的床铺,她错愕了一小下,转过头便看到窗边气势逼人的男人,忽的取下墨镜,“景修啊,救了以漠的那个小姐呢?”
厉景修转过身子,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发一言。
“再怎么说也是以漠的救命恩人,厉家也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总要感谢一下对吧。万一是个想借机上位的贱……”
她话还没说完,厉景修的眸色就猛然一变,戾气环绕,“闭嘴!”
六年前她对笙笙百般刁难的模样浮上心头,气的他神色凌厉。
“为了个女人,你吼我?”厉老夫人有些惊讶,话的底气不足,有些退缩。
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脾性,她清楚的很。
看来,那个女人她该去好好查查了,不然指不定就会变成下一个温九笙!
都是些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贱货!
厉景修敛上神色,如神王般的气势压迫感十足,他薄凉的笑笑,“扪心自问,你算什么?”
“别再试图控制我的婚姻,不然……你那个儿子,连花天酒地的资本都不会再有!”
“厉景修,没有厉家,你什么都不是。”厉老夫人气的发抖,偏偏又不敢多说什么狠话。
就怕他真的断了自己儿子的资金来源。
“呵,”厉景修自嘲的勾唇,“你说错了,应该是没有了我厉景修,你们、什么都不是!”
他修长的大腿一迈,直接推门而去。
……
车内。
“总裁,查到了。”陆方知打开平板看了一眼,异常凝重。
“是厉简易的人。”
就是那个所谓花天酒地的男人。
用着他的钱,杀着他的人,找死。
“问问他,哪只手打过电话,就断了哪只手。这件事情,先放在厉家内部去说,我要让厉家的人都知道,厉氏总裁,不是任何人都能挑战的!”
……
景园。
“妈咪,漠漠给你吹吹。”
厉以漠扭着小小的身子,如黑耀般闪亮的大眼睛水鹿鹿的,温顺趴在温九笙身边。
正值秋天,秋风瑟瑟,吹进来凉爽非常。
她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园子,也正因为来了,才得知那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就是传闻中雷厉风行的厉家掌权人。
“漠漠乖,以后要叫温阿姨。”她小心哄着孩子,就怕厉景修听到这个称呼会大发雷霆。
毕竟在外界口中,但凡有女人敢刻意讨好小少爷一下,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万一他以为是自己教的呢?
厉以漠粉嫩嫩的嘴唇嘟起,不开心的摇头,“你就是我的妈咪啊,为什么要叫阿姨。”
“我不是你的妈咪,只不过是路过恰好救了你。”
小家伙呆了一下,失落的坐了起来,吐出一句令温九笙瞬间泪奔的话,“妈咪又不要漠漠了吗?”
“漠漠会乖的,妈咪不要走……”
这个孩子是有多缺乏母爱?
南城。
晚风拂过,温九笙只穿了一条浅黄色的雪纺连衣裙,娇唇一张一合,冷的直打颤。
这是一条废弃的巷子,黑黝黝的四周极为安静,要不是下班太晚,急着想回家,她才不会一个人走这条路。
温九笙暗骂了一声,随后打开手机电筒,十指并在一起,心里不停念着南无阿弥陀佛,雪白的细臂被冻的有些僵直,她踩着乳白色细高跟,弓着身子往前走。
直走了大概十分钟,她刚想关掉手电筒时,一阵细语声便传进了耳朵里。
“把那小娃绑结实了,妈的还敢咬我,要不是投了个好爸,老子早一刀子捅了!”
另外一个长相微胖的男人讨好似的媚笑,“嘿嘿,老大息怒,等会先打他一顿解解气也是可以的,上面交代了,必须要让他死相不雅!”
连小孩都不放过?奶奶个熊的!
温九笙脑子里火气蹭蹭蹭直冒,哆嗦着脚慢慢向他们走进,到底是哪家孩子这么招恨?看这架势,来历肯定不简单。
她心里正琢磨着,灵动的大眼睛四处瞟,只见离她两米远的地方放着一块砖头,方方正正的,是这里最有杀伤力的东西。
脑子里的鬼点子顿时便四起,她提着裙摆蹑手蹑脚的往那边走,纤细的素手拿着砖头,故意甩出一块小石子,吸引两名绑匪的注意力。
“哒哒……”石子落地的声响极小,在这空旷宁静的小巷里突兀响起,更是成功警铃了两名绑匪。
“谁?!”较高的男人率先反应过来,心里顿时觉得不妙,扭过头吩咐道,“你别动,看紧小娃,我去看看。”
这个孩子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情。
胖子心中了然,肉肉的手紧紧拽住孩子的衣领,动作蛮横有力,一点也没点疼惜之情。
要是被这孩子的父亲找到,按照对方的性格,他们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眼看着男人越走越近,温九笙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一双手死死拿着砖头,汗水不停从头上流下来,滴落在手背上。
近了……近了……
她瞅准时机,视线一直对准地上的影子,直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温九笙二话没说,卯足了吃奶的劲,对准那个身影的头就是狠狠一拍!
“啊!”男人惨叫一声,滚滚鲜血淋漓,顺着眼睛一路蜿蜒而下,疼痛冲上头脑,他眼睛一翻,整个人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温九笙宛如做错事的孩子,颤抖着手去探那个男人鼻息,发现还有呼吸,这才放下心来。
那道惊呼声传遍整个黑巷,胖子心咯噔一声,抓着孩子的手也不禁有些微颤。
难不成……厉景修发现他们了?
想想他在外面的名声,狠戾无情,但凡触碰到一点底线,就绝不会就此罢休。
“胆子真是大,厉景修都不怕。”
苏予安看着吓成一团的庄千亦,故作严肃地说道:“你刚刚说什么?嗯,我好想没听清你刚刚说什么。对了,刚刚导演过来了,他刚说下一场戏延期了,等一会儿才开始,让我跟你说一下。”
庄千亦听完苏予安的话,一脸蒙像,然后说到:“哦,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哦,那太好了,啊,啊不对不对,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对了,你刚刚说下一场戏,一会儿再打哈,你赶紧去,化妆嗯嗯嗯嗯嗯嗯,换衣服。”
庄千亦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苏予安进了化妆间。苏予安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庄千亦的动作,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进了化妆间。
换好衣服后的苏予安和庄千亦准备一起前往片场,然而,苏予安却拦住了正收拾东西准备和他一起前往片场的庄千亦,随后又对庄千亦说道:“你就别去了,刚刚落实休息一会再走,下一场戏我自己去你就安心在这休息一会吧!没你,我还更快结束一下。”
庄千亦看着拉着自己的苏予安,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被苏予安拉着的手,苏予安的视线随着庄千亦看着的方向看清,随后,苏予安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
然后两人的视线开始左右摇晃,尽量不去妄想对方,避免尴尬。然而这种刻意的动作反而显得更加尴尬。
“嗯,那个没事儿了哈,嗯嗯,我就先出去了啊!”为了缓解尴尬,庄千亦率先开口,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脚准备离开化妆间。
看着庄千亦准备离开,苏予安说道:“你不用走,你就在化妆间休息了,我自己去片场。”
“啊!嗯,好。”庄千亦回答道。
“哦,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是怎么掉进水池那里的?现场的工作人员明明说,他们已经经过了好多次的,排查确保绝对安全的,你是什么糊里糊涂掉的?”即将离开的苏予安又转过身来,看着庄千亦询问道。
庄千亦想了想,然后回答到:“哦,我也不记得,嗯,我就记得我就站在那,我看见你走过来,我准备去接你去,结果就感觉好像有人拉了我一下。”
“然后就忽然一下一般就掉进了水池子里,嗯,但我身后好像又没有人,还有我也不记得,估计脚一滑就摔进去了,唉,大概就是这样吧!”
“嗯,反正摔都已经摔了,就当自己倒霉,是我自己脚滑了吧!”庄千亦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子的手,表示很无奈的样子。
听到这里的苏予安,沉默了下来,随后,他又开始思索起来。庄千亦看着又开始重新发呆的苏予安,便对苏予安提示道:“别想那么多了,快点走吧,一会下一场就要开拍了。”
“你可是这部戏的大男子,你一缺勤你让别人怎么拍呀,所以呀快点走,赶紧去片场,赶紧工作去。”庄千亦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说的。
心里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一个极可爱的身影朝着她扑了过来。
嘴里叫着她倒下前迷迷糊糊听见的话,“妈咪!”
厉以漠小小的身子瞬间爬上了床,紧紧贴着温九笙的臂弯,笑的娇媚,“你终于醒了,妈咪不可以再离开漠漠了。”
说完,他又扭动了一下身子,从兜里摸出昨天没有送出去的糖,“妈咪肯定很痛吧,吃了这个就不痛了哦。”
这种贴心的举动,彻底冲刷了温九笙原本准备想将他弄下去的念头,救了这种小贴心,也算是一种缘分。
更何况,她越看越觉得亲切,仿佛像自己的孩子似的。
要不是她知道自己没生过孩子,都要觉得这个是她失散多年的儿子了。
温九笙很抱歉的看向厉景修,先生,“麻烦你让孩子的母亲过来一下,孩子好像……认错妈了,呃!”
这种无可奈何的表情令厉景修心里一柔,六年前,他的笙笙也总是这样看着自己,时隔多年,是他的,终究会再次回到他身边。
他眼神暗淡了一下,这才摸着小漠漠的脑袋,“他从出生,妈妈就走了。”
那就是从小就没有妈妈?
这么可爱的孩子,哪个缺心眼的舍得丢?
温九笙愤愤的咬牙,一下子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顿时便疼得龇牙咧嘴。
父子俩同时心疼!
“妈咪,漠漠给你剥糖。”
“厉以漠,她现在不能吃东西,自己下来!”厉景修大腿交叠着,庸庸懒懒的样子矜贵无常,一声呵斥瞬间让小漠漠委屈巴巴的瘪嘴。
他瞪向厉景修,一副你别跟我抢妈咪的样子。
小拳头被他握的紧紧的,就是不肯下来。
温九笙心疼了,忍着痛抬手将小漠漠抱住,轻轻哄着,“宝贝乖,咱们不跟你爸爸一般见识。”
和谐的画面撞进厉景修眼中,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红了眼眶。
眼眸紧紧锁住女人的脸庞,一犟一笑都牵动着他的神经,魅力无限。
陆方知进来的时候,这一画面刚好被他尽数收进,真像一家人。
不过他很快就压下自己内心的情绪,规规矩矩的走进去,“总裁,厉家知道这件事了。”
“老夫人很快要到医院来,亲自拜访温小姐。”
亲自拜访?
是来看看对方有没有权势,配不配的上厉家这样的大家族吧!
一旦配不上,就会像六年前那样……
厉景修冷哼一声,阴鸷的眸子杀意波动,“去,把温小姐移至景园。”
“关于她的消息,必须封锁!厉家,也该整顿整顿了,不然人人都以为自己是主宰,逾越了这规矩。”
他慢条斯理的道,扣上袖子处的纽扣,充满戾气的眼睛一看向温九笙,便瞬间化为柔色,宠溺无边。
……
厉景修静静站在病房的窗边,空荡的房间没有了温九笙的影子,只留下他与陆方知两人。
“总裁,温小姐已经安排好了,老夫人不出三分钟,必会到达。那些想要探查情况的手,也被我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