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到沐溪,眼里有惊艳一闪而过,继而问,“爵受了伤?”
冷夜爵受了伤?她怎么不知道?
就在这时,主卧房门突然打开,冷夜爵从房中走了出来,看到那医生,面无表情道,“一个小时是一分钟。”
男人一听,“靠”了一声,愤愤道,“我说爵,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你知道大半夜外面有多冷么?你知道要离开温暖的被窝有多困难么?”
男人一连几个问题,冷夜爵脸上明显划过一丝不耐,“你是医生,不是脱口秀演员。”
经过这么一提醒,那医生倒是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冷夜爵身前,随后对他上下其手,“你哪儿受伤了?哪儿呀?严不严重呀?”
他摸了老半天,最终却瞪大了眼睛,“你貌似没有受伤吧?”
“我有说过我受伤?”冷夜爵凉凉道,继而转眸看向不远处的沐溪,“受伤的人是他。”
男子循着冷夜爵的视线看去,他来过别墅无数次,虽然对沐溪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却知道他身上的西服是别墅里专门配给保镖的统一制服。
“你大半夜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位保镖?我靠,我好歹是医院之长,可不是什么刚出来工作的小医生。”那人说着,掉头就想要走,身后男人但声音却阴森森传来。
“你可以走,但后果自负。”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只是给你多种选择。”
“那还不是一样叫威胁。”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了。”
“好好好,算你厉害,算你牛叉。”
那男子只好答应,谁叫他有把柄落在冷夜爵手上呢,和冷夜爵做发小这么多年,他这家伙有多么阴险他是知道的,只要想要的,或者想要做的,他会不折手段做做到,或者不折手段去得到。即便冷夜爵手中没有他的把柄,他也会设法创造些把柄来。
他这家伙,喜欢黑吃黑,让人不得不服。
说着,男子提着药箱,又朝沐溪走去,行至她身边,又围着她绕了一周,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视线最后落在了她脖颈处突出的喉结上,甚是迷惑地摸了摸下巴。
“你是上次千寻诊治的那名保镖?”虽然是在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见沐溪闷着不说话,男子忽而笑了笑,“这么说就是啰。”
然后,只见他看向不远处的冷夜爵,笑得别有深意,“我说爵,你倒是越来越令我意外了,看来今晚这一趟也没有白来啊。”
沐溪听不懂男子话中的意思,冷夜爵却懂,声音骤然跌至冰点,“你是医生,其他事少管。”
男子脸色变了变,对冷夜爵这突然转冷的态度颇为意外,他知道冷夜爵什么时候是真的动怒,眼下可不就是,也十分识趣地在这个问题上打住,转眸看向沐溪,话锋一转。
“哪儿受伤了?”
沐溪犹豫了一下,继而低低开口,“医生,我手臂上只是轻伤,不要紧的,”
她话刚出口,冷夜爵已箭步行至她的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强势地将她手臂上的衣服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