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柔在人群之中按捺住心里的急躁和慌乱。
她不怕事,但是厌恶麻烦,尤其人多,空气味道奇怪,有点想yue。
随着曹有为吩咐,无数侍卫纷纷从衙门那边赶来,把周围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
架势是今天谁也别想走, 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请来的大夫帮助曹有为看了一下身上的伤痕,大夫最终帮助曹有为止血止痛。
曹有为完全杀红了眼。
“是谁抛的金裸子,是谁造成的这一切,站出来。”曹有为站在马车上,俯瞰着所有人。
白凤柔微微低头,当然不觉得曹有为可以发现她,她只是下意识而已。
不想看见蛆!!
“是谁,站出来,还有,方才有人看见是谁吗?”曹有为又开始询问。
依旧无人站出来 ,百姓很多且心思也很多。
人心是最不好掌握的东西,哪怕曹有为亲自站出来,要找到人也无济于事。
此时有侍卫急匆匆道:“大人,您的世侄来了。”
随即白凤柔看见袁培林急匆匆的赶过来。
袁培林一来,就担心的看着曹有为的上,嘘寒问暖,他太担心世叔了。
曹有为冷笑无所谓的把包扎的好的伤给袁培林看了一眼。
“不碍事,不会出人命,我的好侄儿啊,你说可恨吗,居然有人要陷害我?”
于是曹有为把陈妈子的事儿到金裸子,再到马车,最后如何被人给捅了一簪子全部说出来。
袁培林第一感便是:“莫非是那个妇人?”
那个妇人便是盛佳客栈的那个妇人。
“此话怎讲?”曹有为觉的袁培林打通了他的思维,顿时抓住了事情的要害。
“因为陈妈子的死引起的,陈妈子这个人是一个孤寡老人,唯一对她有感激的之意,而且还能拿的出来金裸子的便是那个盛佳客栈的那个妇人,她肯定在这里面 ,那个妇人的事儿我也知道一些,不简单,盛佳掌柜的那边也查不出所以然来,那个杀害您外甥的男子都未曾找到。”反正袁培林的逻辑便是把白凤柔往不简单的路上引导。
白凤柔都不知自己的本事如此之大。
她要是知道此事曹有为和袁培林的交流,她会头疼的要死。
她 也是被人摆了一道拉,艹!!
“那还等什么,赶紧一起把人给找出来。”曹有为立马吩咐侍卫。
袁培林道:“问问那些人抢到了金裸子。”
于是根据袁培林的吩咐来, 强行询问谁抢到了金裸子。
起先无人愿意说,但是曹有为马上让人 抓 了几个无辜的人,起先人家无辜之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曹有为继续抓,直到抓到几个百姓指着其他的几个人道:“我看见,他拿了金裸子。”
“她也拿了,我看见。”
“还有他,他拿了三个。”
“那个力气大的。”
“…..”
群众仇富,没有捡到好处的自然会把捡到好处的供出来。
虽然最开始很难,但总有人看见那么一两个, 所以就供出来了。
随后把抢到金裸子的人全部都给揪出来了,一个个的谁也别想跑。
第一步成功了,接下来是要求这些人在人群之中仔细辨认是谁丢的金裸子,难度很大,此时即将天黑,真的寻找起来很难。
但是曹有为早就杀红了眼,不死不休,反正京城那边有人,可以罩着他,只要他不伤害人命,这些小错误京城那边犯不着处置他一个知州。
曹有为让侍卫点燃了火把 ,把包围起来的地方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看热闹的祁连皱皱眉头,身边的侍卫道:“王爷, 曹有为怕是不死不休了,宁可错杀,也不放过,魏家夫人危险。”
祁连把手撑在窗户的栏杆上,皱皱眉头看着街道的百姓,道:“先看看, 此人真的为所欲为啊。”
“可是可是…..可是京城那边有人,且皇帝重视……”贴身高手侍卫赵成也有一点无奈。
祁连看着曹有为,再看看白凤柔。
此时陈默不知从哪里急匆匆的钻过来, 直接进去了雅间,逮着祁连就问咋回事。
祁连把事情解释了一遍,随后好奇道:“你怎么来了?”
“主要是明日比赛,今天第一场,魏家那个孩子脑力的确厉害,难怪要死命的往梧桐书院去,人家也的确有那个本事,要不然直接让他去梧桐书院得了。”陈默想不通。
直接比赛,加上考试,魏诚诚要去梧桐书院绝对是第一名的架势。
人家是一个人才啊。
祁连皱皱眉头道:“这件事我总觉得不简单,我知道那是一个人才,但是我觉得他的意不在梧桐书院,而是要做什么事,不要问我是如何知道的,我只能告诉你,是猜的。”
陈默无语,不过仔细想一下,也可以理解梧桐书院最好。
有很多学生想进去也无可厚非,完全可理解。
“不过袁培林……”陈默看着人群之中正在给曹有为出谋划策的袁培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且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无妨。”祁连勾着嘴角,看不出来心里的想法。
祁连的侍卫赵成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
王爷和陈默虽然经常在一起,但也并未做出什么亲密无间的事儿。
看起来就是普通朋友…..知己朋友吧?
但也不是很像,毕竟经常互相讽刺。
此时白凤柔站在人群之中,若是仔细看,会发现她在往边上一点一点的挪动。
她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大人,谁投掷的金裸子实在是不好找,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看见金裸子我们就去捡了。”
“大人,真的毫无法子,找不到啊。”
“……”
几个手拿金裸子之人实在无能为力,人海茫茫,该如何寻觅。
曹有为皱皱眉头。
袁培林则安抚了曹有为几句,然后对那些百姓道:“不用记住脸,你们当初在什么位置,从哪里抛过去的,你们看见什么?”
众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看家了一个白色的袖子,对,是白色的,就是随着那个袖子的挥洒,我马上看见了金锣子”有百姓立马道。
“袖子的材质,是一个女子。”
于是目标锁定,是一个女子,还是穿白色衣服的。
袁培林道:“男子走,所有的女子都留下,尤其是穿白色衣服的重点盘查。”
随即侍卫们就把男子给遣走了,剩下的都是年纪大小不一的女子。
锁定范围在减小,白凤柔越来越觉得自己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