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庆云!说好的你只会宠爱我的!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明目张胆地藏女人了是吗?是不是明天,你就要让外面的女人骑到我头上来了?”如霜夫人红着眼,追着邬庆云哭泣。
秦烟同顾严辞从后院走至前院时,便瞧见极为荒唐的一幕。
如霜夫人嚎啕大哭,拽起旁边的花瓶便是朝地上摔,而邬庆云则是无辜地直求饶讨好,“霜霜,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消息啊?我怎么可能有别的女人,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只有你!那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闻言,如霜却是完全没有要罢休的意思,她被邬庆云抱住了腰,但双手却是丝毫未停下来,她抓着邬庆云的胳膊,另外空出来的一只手则是指着邬庆云的鼻子,怒火中烧吼道,“邬庆云,你看看你脸上,这么多的指甲印,分明就是女人挠的,你还说没有和女人鬼混!”
躲在顾严辞身后的秦烟,听见了如霜的咆哮,她不由缩了缩脖子,心道:咳,虽然的确是她挠的,不过能让如霜夫人生气发怒,这也达到了她的目的。
“如霜,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我对你根本没有任何保留!”邬庆云只觉头疼。
如霜夫人一听,便想到了自己听见的谣言,“你还说,你肯定将那些昂过的宝贝全都送给外面的女人了。你可真是家中旗帜不倒,外面彩旗却是飘得厉害!对我没有保留,如果不是我抓着你的把柄,你会对我没有保留吗?”
“咳。”顾严辞从门外走进,故意轻咳一声。
邬庆云见状,立马松开了如霜夫人,他凑到她的耳旁低声道,“我不会骗你,不要在外人面前如此,等会儿补偿你。”
闻言,如霜只好暂时选择息事宁人。
“是周兄和小夫人来了,真是让二位见笑了。”邬庆云尴尬地笑了笑,伸手迎道,“二位请坐。”
秦烟却故意勾住顾严辞的手腕,嘟囔道,“大人可是答应了今日带我去晋州城城中逛逛的,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说完,秦烟还故意将目光投向邬庆云,邬庆云条件反应似的想到了昨晚在花楼的事情,他顿觉自己脸上疼得厉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与秦烟保持一定的距离。
“邬大人今日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情吧?”秦烟故意沉着脸道,“都是大人,大人你带坏了我家大人,不然大人一心一意只对我的!”
秦烟是故意的,话落,那如霜夫人果然引起了共鸣,她磨了磨牙瞪着邬庆云道,“没想到你还真是管不住自己,还要影响带坏别人!邬庆云,你晚上别和我睡!”
怒斥出声,如霜夫人言毕转身就走,完全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邬庆云只好眼巴巴地跟上去了。
边追,邬庆云还边转头对顾严辞喊道,“周大人,今日休沐,你且带着小夫人好好转转,我这后院起火,我得赶着去灭火了!”
偌大的方厅只剩下了顾严辞和秦烟,秦烟脸上神情立马变了,她凑到顾严辞的耳旁,低声问道,“宋怀瑾已经在等着了。”
“嗯,知道。早上与他打过照面。走吧, 不是要我好好陪你逛街吗?今日便好好逛逛。”顾严辞满是宠溺地笑着。
秦烟眉眼弯弯,“其实你如果不想去的话,也可以的,反正我也是故意刺激那如霜夫人,随口扯的话。”
闻言,顾严辞却很认真地开口,“阿烟说的话,我自然是记在心中当真了。”
二人并肩离开刺史府。
今日天气有些凉,风吹在人身上不由激起寒颤。
顾严辞察觉到了,伸出手来,紧握着秦烟的手,捧起秦烟的手放置自己的唇边吹了一口热气,紧接着顾严辞又搓了搓秦烟的手,这才温声问道,“这样,可有好一些?”
秦烟点了点头,“嗯,暖和了。”
她忽然觉得此次来晋州城,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烦心了。至少,在晋州城,顾严辞不是晋阳王,而她也不是三都府的小仵作。顾严辞是风流不羁的周锦辰,而她则是周锦辰的小夫人。
时辰尚早,但东市已经有小贩们开始张罗着自家的铺子和摊位,在鳞次栉比的店招下招揽着生意。
秦烟与顾严辞手牵着手,并肩走在东市,她到处张望着,想要瞧瞧这晋州城有什么好吃的没有。毕竟每日在刺史府,秦烟时刻都警惕着,担心那邬庆云在饭菜中动手脚,所以吃得格外少,甚至有时候沾都不沾。
行人们有说有笑的,因为天气冷起来了,说话时,竟然还有一层氤氲的白雾。更是增添了这冬日里的几分严寒。
二人绕过主街,在东市最为有名的小食店门口停了下来。
“客官里面请!”门口的小厮殷切地引着二人,麻利地寻了一张靠窗的桌子,招待人坐下。
可下一瞬,秦烟却突然对小厮说道,“麻烦给我们换成二楼的雅间。”
“好嘞!二位客观随我来。”小厮立马在前端带路。
秦烟和顾严辞去了二楼的雅间。
秦烟随意地点了几样吃的,小厮便拿着菜单离开雅间了。
门阖上,秦烟立马出声对坐在自己身旁的顾严辞说道,“隔壁雅间是宋怀瑾、谢景渊还有李萧三人。方才我在楼下时,便瞧见了他们开了窗。”
顾严辞倒是淡定点头,只见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
秦烟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下一瞬,门便被人从门外猛地推开来!
只见谢景渊风风火火地冲进屋来。
“哇,你们来了正好,我推荐你们吃这里的好吃的。”说完,谢景渊从桌上抓起另外一份单子,咕哝道,“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顾严辞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你没吃饱?”
“啧。”谢景渊撇了撇嘴道,“这吃饱了就不能再吃点吗?更何况是为阿烟推荐!阿烟,我觉得我们应该再来五碗荔枝膏。”
秦烟心口一跳,她连忙道,“不用,我喝不下。”
“没事,我帮你。”谢景渊很是淡定地应了句。
秦烟怔了怔,心道谢景渊这究竟还是不是原来的谢景渊了?他怎么觉得谢景渊来了晋州城之后变成了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