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夫子!”
靳冷在她身后,渐渐露出无法克制的笑容,他可以现在,就去找啊凉了!
馆里的灯剩下一半,这一半,或许只不过,是给昔日的记忆雀后留半分面子,不想让她看起来,那么地狼狈不堪罢了!
原是剩下杨晴天的比赛馆里,多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清瘦的脸,丝毫没有表情,冷冽的双眸,一点感情也没有,走到了痴癫半笑着的杨晴天面前。
杨晴天身前的影子,被另一个高大的影子,覆盖住了!她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拉着身前的男人,衣袖,“啊聍,我什么都没有,我现在只剩下你了!”她乞求他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东山再起的,一定能够将这些东西,都拿回来了!那个不舍得的眼神,就是为了告诉他,千万不要放弃她!
谁知道啊,她原来以为,输了这一场比赛,就已经沦为了笑话了!哪知道,这根本不就是最沉重的打击,他会给她最后的崩溃。
周末聍唇角勾着邪暗的弧度,“放心,现在已经没有了!”他露着残忍的冷笑,抽出了手,嫌弃她的手脏到了自己的手指,说着叫人听了,倒吸一口气,浑身冷寒的话。
杨晴天没有想到,每日在自己枕边睡的人,能够说出这种这么伤人的话来!她完全不敢置信地,瞳孔渐渐地放大,清晰的嗓子也有点沙哑,“你……不要我了吗?你不是最爱我的吗?”多年来的爱,在这一刻,看起来是那么苍凉,那一头长发,几经带泪,飘过苍白了的脸颊。
她张开就来爱吗?周末聍轻噙着无情,使劲地扳开她又凑过来了的手!她不配碰他!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他觉得窒息!他反感和她存在的每一个空间,他其实,很讨厌这个女人!
他清瘦俊美的脸上,连装都不愿再装了,一脸地厌恶,神情冷漠,轻瞥了她一眼道:“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这些吗?”
这就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吗?他为什么要那么擅长伪装,那又为什么不继续骗下去?只是淡淡的话,却把杨晴天伤到了,她记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他不喜欢说话,和她的师姐锁芯性子,倒是有那么几分的相像,那个时候,她根本不知道,原来,他接近她,是带着怎样的阴谋,他究竟眼里对她的温柔,是为了谁!
那些温柔里,最后又带着怎样的残忍!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杨晴天身子一下子,松懈了
下来,拉着他的手,被他甩开,在半空之中,垂落而下,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没有想到,这么痛苦的真相,是她自己说出来的!
在她的嘴里说出来的事情,原来,才是真相。
周末聍有一刻失神,低着眼帘,视线淡漠地落在她身上,他想了很多嘲笑她的话,却深知,没有一种像这样的话,更能伤害到她了!清风拂过,他是昔日的少年,他遇见了,他这一生最想照顾的姑娘,今时今日,他是周末聍,爱了一个姑娘十几年,人人都不知道,他有多痴情的男人!而,这个姑娘,从来都不是这个姓杨的女人!
他想起了,那姑娘转身倾城的笑颜,竟是一眼就动了一辈子的心,为了这个姑娘,周末聍搭上了他的一生,仿佛一生都还没有够!
不知道,是不是嫌,还不够伤杨晴天的心,他勾着薄凉的嘴唇,勾魂的嗓音,发出冷哼,迸射着目光里的冷魅。
“你是不是觉得,我看上去,很像有打算要过你的样子,还是说,我像爱过你吗?”可怜,可悲,他清笑,他正在找另外一种,更能够叫她疯狂的方法!他有恨到她这种地步了,恨不得,她就是疯掉了!成为一个人人唾弃的疯婆子!
他的眼神里,有着无尽的恨意,曾经的那些,装模作样,此刻化为了虚无,杨晴天心里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恨自己!自己的身上,究竟是有哪一点,不合他的心意,还是说,她和他有深仇大恨?
杨晴天癫笑了番,仰头长笑,笑声凄凉,她终究是输给了锁芯!她争了那么多,最后什么都没有了,输光了一切,雀后她输了,感情,也输了,爱的人,也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自己!
输了,都输了,她悲凉地望着周末聍,双眼无助又痛苦,抬起无力的手指,指着他,撕心裂肺地朝他大吼:“可是,你可曾知道,我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你而已啊?我为了你,费尽心机地,和锁芯抢合作商,我为了你,一步步地,走上这些位置!我只是为了,帮助你,成为比你师兄更出色的人!可是……哈哈哈,真是可笑,你居然说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我?你居然,能够说的出口,这么没有良心的话来!周末聍一条狗,养久了!也是有感情的,我是人啊!我有心的!我的心会痛啊!你不能够,利用完我,就把我像一条废狗一样,丢在一边不管,不要我啊!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想让我连,你都没有了吗?你是不是想要逼死我?”
杨晴天令他有一种,这个女人已经无药可救了的感觉,周末聍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一向不喜欢,这样子应付女人,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有那一种想法,他需要和锦扬争什么出色,曾经,他真的很羡慕那个男人,他身边有那样的女子,他很嫉妒,只不过,是他不懂得,珍惜,才让她跑掉了而已!那,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感到嫉妒的?他缓缓地笑了笑,纠正她的说法:“你说对了不少,我确实是利用了你,可,你不说说你自己吗?你做的这一切真的是为了我吗?我叫你去抢锦扬了吗?是我让你背叛锁芯的吗?还是我,把你送到别人的楼中的?你做的这一切,真的是为了我吗?”
他连问着她,俊美的脸上冷淡,一摇头,轻拂淡静的涟漪,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