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人员更换,估计程度会很大,莱昂纳多,到时候还会有几个人留下来,留在迦勒底中?”
劳伦斯暂且将自己手中的工具放到了旁边,抬头看了一眼也准备休息的达芬奇。
“不会太多......除了那些真的无可替代的人,剩下的估计都会被换掉吧。”
达芬奇思考了一下之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咖啡,对着劳伦斯笑了笑。
“关于这方面你可以放心,立香和玛修对现在的迦勒底来说,可是毫无疑问的【不可替代】哦,就算是魔术协会那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劳伦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
“我出去看看。”
“你要是想和大家见一见我倒是不在意,不过劳伦斯,等之后记得去管制室那边哦,我差不多也该换衣服去那边了......”
达芬奇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劳伦斯没有回应,只是以一种一如既往的优雅姿态,款款离开了达芬奇的魔术工房,只是......步履有些许匆忙。
......
玛修去找芙芙了,藤丸立香回自己的房间看了一眼,然后就开始一个人在迦勒底的通道之中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立香,很紧张吗。”
通道之中,先前正在聊天的男性技工和女性职员和她打了个招呼。
藤丸立香是冠位指定的最大功臣,这在迦勒底的内部是个无可指摘的共识,事实也的确如此。
“刚刚听到了你们的聊天,你们觉得新所长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藤丸立香和迦勒底的每个职员都很熟络。
“我对魔术师这边的事情也不太懂,但我听说是某个家族的成员,不会是那种纨绔类型的吧?”
男性技工叹了口气。
男性技工的名字叫做达斯顿,其实只是一个单纯的技工罢了,并不是和魔术相关的人员——迦勒底之中的员工,其实有不少都是和达斯顿一样的人,一些水平足够,却在现实世界之中生活的穷困潦倒的科学家,都会被老所长马利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给挖到迦勒底这边来。
“有那种能轻易调查出来的家系的魔术师一般来说都不是简单的家伙,你们要谨慎一点应付啊。”
“我已经确定要去时钟塔那边了,你们得照顾好自己才行,尤其是立香,如果时钟塔那边对迦勒底要有什么新的动作的话,我会主动联系你的哦。”
女性职工拍了拍男技工的肩膀,然后又对藤丸立香挤了挤眼睛。
她的名字是西尔维亚,是管制室的操作员,魔术师出身,在迦勒底的“大清洗”之中已经确定了被时钟塔方面要走,虽然身不由己,但对这个结果还算是满意。
“我是不用担心,一个普通人而已,立香,你估计会是最先受到审查会的讯问的人之一啊。”
达斯顿有些担心的看着立香。
“放心吧,有达芬奇亲和劳伦斯小姐在,没问题的。”
藤丸立香已经完全放松了自己的心态,笑着回答道。
她经历的生死之间的险境远不止一次,区区魔术协会的审查会而已,她不会放在心上的。
更何况审查会主要的目标绝对会是明面上的达芬奇和劳伦斯,她最多算是个次要目标。
“如果你被做了什么的话,一定要学会忍耐,立香。”
即将离开的西尔维亚抿了抿嘴,抓住了藤丸立香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迦勒底的大家都不会忘了你,忘了玛修还有达·芬奇小姐,劳伦斯小姐的,你如果被关了起来,一定要想办法忍耐到脱身的时候,到时候分散出去的大家一定会为了你发声的。”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除了和你留下羁绊的从者们,还有我们迦勒底的大家呢。”
“嗯,我明白。”
藤丸立香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告别了达斯顿和西尔维亚,藤丸立香思考了一下,决定先去达·芬奇亲的魔术工房看看。
现在管制室那边应该没什么人,劳伦斯小姐和达·芬奇亲应该都在魔术工房那边。
咚咚咚。
“门没锁,直接进来就好,我这里刚收拾好哦。”
敲门之后,达·芬奇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过来。
咔嚓——
“劳伦斯小姐不在这里吗?”
左右环顾,藤丸立香发现自己想看见的人里面,只有一个出现在了这里。
“那个多愁善感的家伙刚刚从我这里离开,什么嘛,我还以为立香你是来找我的呢。”
达芬奇故意撇了撇嘴。
“当然也是来找达芬奇亲的就是了。”
藤丸立香还是走了进来。
“嗯哼,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好了,话说你不去陪玛修真的可以吗?今年已经没剩几天了,我还以为你们要留下更多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回忆呢。”
达芬奇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伸了个懒腰。
完成了对那个东西的日常维护之外,其他的,也就都没什么事了。
“我当然也想和达芬奇亲还有劳伦斯小姐打个招呼就是了。”
藤丸立香嘿嘿一笑,很放松的坐到了劳伦斯刚刚坐着的地方。
“行了行了,我还有一些报告要写,你来这里肯定是还有些疑问吧,我可以一边写报告一边回答吗?”
达芬奇的脸上多少带着一点黑眼圈——接下了罗玛尼拜托的迦勒底代理所长之后,她所需要兼顾的工作就比之前要多得多,就算从者的精力多,也还是熬出了黑眼圈这种东西。
“嗯......”
藤丸立香沉默了一会之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你这孩子啊......做出了一副平静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更害怕吧。”
达芬奇扯过来了两张写了一半文字的纸,轻轻一叹。
“新所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即将召开的针对迦勒底的审查会,未来的迦勒底到底该何去何从......你已经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啊。”
藤丸立香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不断拨弄的手指。
“我也能理解你啊,毕竟,一个【新】的迦勒底,也就是【新迦勒底】,对于我们这些亲自参与了之前的事件的人来说,是多么的让人害怕的一个词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