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你们想看八卦的顺序写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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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世界里神魔横行,妖兽肆虐,这里的行为处事仿若蛮荒远古,强者为尊,又有先进的科技。
神明,禁欲高洁;魔神,浪荡不堪。
安兰利是个异类,他有着魔放浪不羁的行为处事,优雅俊美的外皮,随性调皮的性格,他是个幽默风趣的长者。
他的异类在于,太洁身自好了。
无法想象每晚参加宴会,和无数男男女女上台跳舞、暧昧调情的安兰利会是这样的人,但他确实是。
他从来没有过心动的感觉。
某一天他受邀来到时空局,老远就见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笑着挥挥手:“嘿,是001小可爱吗?”
001宽肩窄腰,身材修长,容貌艳丽又带着点柔和感,正举着手和收纳球里的灵魂说着什么,听到声响回头。
“安兰利?”他缓缓开口。
来者就是大名鼎鼎的魔神,掌管审判和罪恶的安兰利阁下。
安兰利有一双漂亮的紫色双眸,奇异又带点儿神秘的魅惑色彩——这是魔神的标志。
容貌俊美逼人,气质优雅高贵,性格随和幽默。
他性格很好,虽然是象征着暴虐无常的魔神,但是安兰利的性格一向稳定,很能玩得起,开玩笑都是常有的事。
“小可爱,你在干什么呢?”安兰利调笑道,“手上这是新灵魂吗?”
001点头:“是新收编的灵魂,隶属我的名下。”
“叫什么名字?”
“君汾。”
安兰利笑弯了眼:“嗯……东方人的名字一向奇奇怪怪,我总是叫不惯,不过我觉得他们都长得很漂亮,又柔又美。”
001微妙的停顿一下:“……别说了。”
“哦,为什么?”
001摸了摸手上的球,没再抑制里面的灵魂,放手让他现身。
灵魂是一团盈柔的光,随着拉长现身,本来温和浅笑的安兰利忽然怔愣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东方人。
呼吸一滞,随后是扑通乱跳的心脏,逐渐发热滚烫的脸颊。
安兰利忍不住后退一步,忽然脸红了。
啊……这个东方人太美了。
这是个高挑美丽的东方人,五官精致到不可思议,一双黑洞空然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安兰利,艳红的唇色如同涂了鲜血。
他眉眼冷漠,气质如同东方人的水墨画一般,清贵淡雅,浓淡适宜,那双平静漠然的眼底涌动着奇怪的感觉,像在压抑着疯狂。
安兰利捂了一下心脏,他迅速调整好状态,把自己放到追求者的位置,对着君汾行礼:“你好,这位美丽的先生。”
君汾无视转身,道:“001,我的房间在哪儿。”
安兰利因为他冷漠的态度一愣,随后无所谓的笑笑,走到他身边热情不失礼貌:“我来带路吧。”
001在原地疑惑地看了一眼这两人,对安兰利道:“你应该是来找秦空喝酒的,突然这么热情带路?”
安兰利笑眯眯的,说:“遇到了美丽的心上人,谁会想着喝酒呢?”
此话一出,001和君汾都看向了他。
君汾不自觉蹙眉,感觉没好事儿。
确实没什么好事,只见面前绅士且热情的男人对他眨眨眼,神秘魅惑的紫色眼睛里含着浓浓的笑意。
安兰利扬着嘴角,一字一顿的说:“我对先生一见钟情,请收下我炙热忠诚的爱意。”
——“我想和你成为情人。”
君汾:“……”
总有刁民想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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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生前被人人唾骂,人人背弃的疯帝,君汾很久没遇到敢这么放肆对他的人了。
先不说每天定时定点收到的玫瑰花,安兰利热情似火的邀约,就光每天收到的奇珍异宝、金银财宝、能量积分都不算少数。
只是追求一个人,安兰利好像把全身的解数拿了出来,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
再又一次被敲门时,君汾抽出了长剑,“哗”得打开门一剑刺了过去。
安兰利捧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东方情人的美丽脸蛋,结果只有一柄长剑向他心脏刺去,毫不留情,就是奔着要他命的态度刺的。
他怔然一瞬,扔下花束窜到远处,避开了君汾的攻击。
其实有点伤心难过,但是安兰利有这个心理准备,勉强挂上笑脸,对君汾柔声细语:“是心情不好吗?还是我打扰到您了?”
君汾扔下长剑,表情冷漠,眼底的嫌恶毫不掩饰,他寒声道:“滚,别烦我。”
说完,门“啪”地一声牢牢紧闭。
安兰利在原地茫然半响,看着这扇又被重新关上的房门,好久才眨眨眼,抚了一下隐隐作痛的心脏。
他好像……真的有点伤心了。
这一次,三天都没人来骚扰君汾。
本以为是放弃了,可是再度开门,君汾又被一大捧玫瑰给闪到了眼睛。
安兰利笑着站在他的门外,见到人出来就把花束递给他,说:“早上好,亲爱的。”
“别用这种恶心的称呼。”君汾平静纠正他。
安兰利眼底闪过黯然,改口:“好的,先生。”
他连忙邀功:“我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所以没来找你,请见谅。为了表达歉意,你的账户上我已经打了三百万能量点,可以供先生余下百年都能衣食无忧。”
其实他这些天也不止心情不好,他还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追求方式。
东方人含蓄温雅,心上人更是从古代位面出来的,那就更该用一种顺从温柔的态度对待。
君汾懒得听这些,他直言:“走开。”
安兰利好脾气地往后退了几步,给他让路。
这一追求,就是整整三十年。
时空局有人过除夕夜,有的人无所谓,看个人喜好。
不过还是有些积极活跃的分子,主动装扮起来,让一些小地方变得红红火火。
夜晚星辰闪烁,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很快院子里就变得雪白,厚厚一层雪堆积在地上。
君汾不喜欢和外界多接触,他往身上随手披了一件衣服,就在自己院子的长廊处坐着。
寒风萧瑟刺骨,冻得脸苍白可怕,君汾坐在长廊上,赤裸青白的脚踩在雪地上,任由这样的冬夜侵蚀着他。
他神色平静麻木,身材瘦削单薄,笔直的脊梁像是寒风中的刀刃,森寒冷峻的气度从身上溢散。
君汾看着这个院子,看着这个冬雪,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破碎的,暴虐的。
“母后跪死在了雪地里……”
小小的,瘦弱的孩子,沉默压抑地跪在雪地上,看着自己母亲那张狰狞凶狠的脸。
母亲死了,他也要冻死在了这里。
“大雪纷飞,人间有灾,皇帝是妖帝!”
不知道是谁在欢呼雀跃,好像在庆幸高高在上的皇帝被拉下云端。
妖帝漠然看着那些弹劾他的奏章,只觉得厌烦。
毫无章法的记忆,破碎成段的记忆……
没人知道君汾身上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隐藏在自己的脑海里,偶尔会冒出来一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下一秒又压回了心底,让人无法窥见。
他把过去封锁,无论是痛苦还是疯狂,都和现在没关系。
他不用告诉别人自己的往事,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过的有多可怜,这些东西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先生,心情不好吗?”
身后传来安兰利带笑的声音。
君汾连厌倦都懒得厌倦了,三十年,这人烦了他三十年,他现在连“厌烦”这个情绪都没有。
安兰利看着他单薄的衣物,不赞同的皱起眉,走过去抱住他的身体,说:“您可太不听话了,冬天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呢?”
一只纤长的手打开了猪蹄,君汾还是蔫蔫:“别动手动脚。”
安兰利蹲在地上,反握住他的手,只觉得冰冰凉凉。
他有点心疼自己的心上人,拿手指勾了勾对方的手心,眨眼笑道:“先生,别在这里和冰雪作伴了,回去和我相拥而眠,我来暖着你。”
君汾打量了他很长时间,情绪隐藏在眸底深处,让人看不分明。
良久,他嗓音悠然:“安兰利,你喜欢我?”
安兰利一如既往的热情直白:“我深深爱着你。”
君汾这次没有无视,他在冰天雪地里俯身,手掌抚上他的侧脸,身上清淡的香气席卷着安兰利。
“那就试试,你要怎么暖我。”
他轻笑开口。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心领神会的安兰利把人抱到房间,他脱光了两人的衣服,准备用自己最火热的去温暖这个冷冰冰的情人。
他的情人阻止了他的动作,反手抢回了主动权。
安兰利突然一慌,想要推他:“等等,你这是……”
“君王不会受制于人。”君汾淡淡开口。
这一晚上,安兰利处在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重组里,他茫然地接受着君汾,真的用另类方式暖了他。
第二天,魔神跑路了。
一个星期后,魔神又回来了。
“好吧,你让我知道,原来下线是真的能一退再退的。”
安兰利抱着他的情人,哀哀切切:“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亲爱的,我怎么这么爱你,一点底线也没有了,离开你的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我受不了这个感觉……”
所以堂堂一个魔神,跑了之后居然又跑回来了。
自从在一起,各种腻歪的称呼又回到了安兰利的嘴里。
君汾勾勒着线条,在画纸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人。
安兰利打量了一下,受宠若惊。
“亲爱的,你在画我吗?”
君汾淡然道:“不是。”
安兰利不听不信:“你就是在画我,你也喜欢我。”
“随你怎么想。”
安兰利倒是容易满足,他给个糖就好像有了个糖果铺,他很喜欢从生活点滴里找君汾也爱他的证据,虽然难找,但是也有一些马脚露了出来。
人群中对他的特殊一瞥,床上多出的枕头,不再抗拒的拥抱亲吻。
一个喜怒不形于色,性格冰冷压抑的君王,他表露出一点点的爱,那在心里肯定要翻一百倍来看。
所以安兰利认定了君汾离不开他……哎呀,别管这是不是真相了,反正魔神就是这么认为的。
他也有证据的!
他口口声声崇尚佛道的情人,他清心寡欲的情人,为什么要在他和别人喝完酒回家之后,那么冷脸愠怒呢?
还要惩罚似的把他摁在床上一整晚。
虽然废腰,但是安兰利可是相当满足了。
吃醋的东方情人啊,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爱意。
“我有把你暖起来吗?”
安兰利笑眯眯地问。
君汾默不作声。
“好吧,那我有让你开心吗?”
君汾还是不吭声。
看看,这就是他别扭的东方情人。
不对,现在是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