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年轻汉子叫道:“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老子的好马都累坏了。”
原着中便是此时,岳灵珊上前招呼二人,被余人彦调戏,随后林平之仗义出手,失手杀了余人彦。
如今赵涛穿越而来,早就和岳灵珊打过招呼,若有四川来的客人,无论是谁都不得上前招呼,以免如原着一般被两人调戏。
因此此刻上前招呼的并不是岳灵珊,而是由令狐冲假扮的老头。
只见令狐冲道:“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酒!”
或许是两人平素嚣张惯了,两人在叫了两斤女儿红酒后,见林平之一直顶着他二人打量,二人直接便开始调戏起了林平之。
林平之本就是少镖头,平素都是众人宠着,被二人这一番调侃,顿时气往上冲,伸右往桌上重重一拍,说道:“甚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却到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那姓余的年轻汉子却没有发怒,反而朝一旁的汉子调笑道:“贾老二,人家在骂街哪,你猜这兔儿爷是在骂谁?”
林平之相貌像他母亲,眉清目秀,甚是俊美,平日只消有哪个男人向他挤眉弄眼的瞧上一眼,势必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此刻听这汉子竟然敢叫他“兔儿爷”,哪里还忍耐得住?提起桌上的一把锡酒壶,兜头摔了过去。
那姓余汉子一避,锡酒壶直摔到酒店门外的草地上,酒水溅了一地。史镖头和郑镖头站起身来,抢到那二人身旁。
那姓余的笑道:“这小子上台去唱花旦,倒真勾引得人,要打架可还不成!”
郑镖头喝道:“这位是福威镖局的林少镖头,你天大胆子,到太岁头上动土?”
话音刚落,双方便打了起来。
就连赵涛都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明明他已经将两方冲突的导火索岳灵珊撤去,没想到事情还是如原着一般发展。
赵涛思考半响,最后只能归结为原着惯性。
赵涛观察了一番,发现林平之的武艺实在平常得很,顶多也就刚进入三流之境,而他所带的那两个镖头虽然比林平之强上一些,但也极为有限,都是后天三流,至于另外几名属下,更是只会一些江湖把式。
而反观青城派的二人,却是后天二流高手,两方人马对上,贾姓汉子一人便拖住福威镖局两名镖头和番子手。
而余人彦则是和林平之对上,虽然二人看似有来有往,但显然却是余人彦在戏耍林平之,只七八个回合便将林平之压如下风,在十余招后,林平之便被余人彦制住,单手扣在身后。
史郑二位镖师见自家少主突然被制,大惊失色,当即便要撇下对手抢去救援,但那姓贾的汉子却是突然发作,拳脚齐施增加攻击力度,不容他二人走开。
然而余人彦却并不罢休,继续猛笑着出言侮辱道:“大姑娘,你这功夫想必是你奶奶教的,实在无力得很,要是你给爷爷磕几个头,爷爷今日便放过你!”
说罢臂上加劲,将林平之的头直压下去,越压越低,额头几欲触及地面。
林平之反手出拳去击余人彦小腹,始终差了数寸,没法打到,只觉颈骨奇痛,似欲折断,眼前金星乱冒。
正在此事,林平之触摸到自己脚上匕首,当即拔出,不加思索的猛向后刺去。
那余人彦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匕首插入小腹。
感觉到腹部刺痛,余人彦大叫一声,松开双手退后两步,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低头一看。那匕首已经是直没至柄。
余人彦张开了口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伸想去拔那匕首,却又不敢。
林平之也吓得一颗心似要从口腔跳了出来,急退数步。
那姓贾的和史郑二镖头都被这突然变故吓傻了,纷纷罢手瞧着那姓余汉子。
却见余人彦只身子晃了几晃后,猛然伸出右手抓住了匕首柄,贾姓汉子刚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了。用力一拔,登时鲜血直喷出数尺之外。
只见余人彦叫道:“贾……贾……跟爹爹说……给……给我报……”
说罢其右臂向后一挥,将匕首掷到地上。
那姓贾的汉子急步抢将过去,口中叫道:“余兄弟,余兄弟。”
余人彦已然扑在了贾姓汉子怀中,身子抽搐了几下后便没了动静,显然是死得不能在死了。
那姓贾的汉子向林平之瞪视半晌,丢下余人彦尸体,抢过去拾起匕首,奔到马旁,跃上马背,不及解缰,匕首一挥,便割断了缰绳,双腿力夹,纵马向北疾驰而去。
林平之从来没杀过人,这时已吓得脸上全无血色,颤声道:“史……史镖头,那……那怎么办?我本来……本来没想杀他。”
史镖头到底是走南闯北,跟随福威镖局代走镖,自然也是杀过人的,当即便有了决策先是让两名番属先将人拖到后院掩埋,又向林平之要了二十两银子扔给令狐冲并让其保密,同时还不忘用福威镖局的大旗威胁一番,这才和众人一起回城。
待众人走后,赵涛这才缓缓走出房间。
令狐冲和岳灵珊山二人连忙来到赵涛面前道:“大师兄,你果然猜对了,这青城派终究还是派人来了福州。”
赵涛点点头,并没有太多得意,毕竟他提前知道剧情。
只见岳灵珊又道:“大师兄,那余人彦乃是余沧海的独子,却被林平之失手杀了,恐怕这件事很难善了!”
赵涛却是满不在意的道:“不能善了更好,我们此行的目的本来就是来打青城派,收福威镖局的,双方仇恨越深,越有利于我们谋划。”
令狐冲又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可要前往福威镖局?”
赵涛却道:“不急,青城派图谋的是《辟邪剑谱》,不可能一上来就为难林镇南,先让青城派杀几个人再说,否则那林镇南又岂会交出福威镖局,不过此地也不能在呆了,我们先进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