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言点点头,随即撤去面上伪装,露出原本年轻的容颜,又从后院房间取出随身东西,一行三人便朝城内赶去。
是夜,赵涛为防止意外,让令狐冲和岳灵珊一同前往林家潜伏观察,并嘱咐二人,只要青城派不对林镇南夫妇和林平之动手,他们便不得干涉。
而他自己,则是前往林家老宅,按照原着记载找到了记载《辟邪剑法》的袈裟,在次收获三十点积分,可惜因为有着自宫的先决条件,系统在收录之后,赵涛并没有如愿的将之入门。
一夜过去,岳灵珊回来禀告,林家参与酒肆斗殴之人除却林平之之外,全部被人杀死,动手的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赵涛没有理会,只是让岳灵珊回去继续盯着,毕竟现在才死那么几个人,对于家大业大的林家来说无关痛痒,他要的是林家彻底绝望,走头无路时,在以华山名义出手,救下林家,这样林家以后才会对华山感激涕零,忠心耿耿。
时间又过去几日,这几日中,福威镖局又死了二十余人,低位高的如镖头镖师,低的如番属下人,这些人的身死给福威镖局蒙上了一层阴影,让福威镖局上下都惶恐不安。
想想几天之前,福威镖局还是一方响当当的大势力,任谁见了林镇南,都得抱拳喊上一声“林总镖头”。
短短几天时间,一切都变了,随着这几日林府不断有人身死,整个林府都充满了一种惶恐,变得诡异起来,没有了往日迎来送往的喧嚣,外客几乎断绝,就连平日下人见到林镇南一家三口都有意无意的疏远着,生怕和三人搭话沾染了祸事从而丢了性命,往日喧嚣热闹的林府也平静了下来。
此时外界虽然还不知道林震南独子失手误杀青城派余沧海后人余人彦,但是听到林府不断死人,也知道林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强敌,纷纷有意无意间和林府保持距离,不敢在登门拜访。
而林镇南在当夜知道林平之失手误杀一名青城派余姓汉子后,便知道自家惹了天大的祸事,一方面,连忙写信派人前往四川,表示愿意送上重礼,化解恩怨,一方面又派人手前往各大门派拜访,并承诺愿意拿出一半家产请各大派斡旋,化解双方恩怨。
但可惜的是林家距离各大派和青城派都太远了,那些信还没有送到,而这边林府却在不断死人。
“父亲,那些求援书信可有消息了?”
林府后院之中,林平之面容憔悴,看着椅子上几日见便以苍老了不少的林镇南,林平之满心愧疚。
低头沉思的林镇南听到声音后,抬头看了林平之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疼爱,语气却是无奈的道:“还没有消息,福州距离最近的大派即便快马也要三五日光景,一来一回,便是七八日,估计现在信才送到各大派手中。”
林平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焦虑,随即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咬咬牙说道:“刚才府上又死了两个下人和一个镖师!”
“哦!”
林父反应有些迟钝,似乎是对整日都是谁谁谁又死了消息已经麻木了。
林平之见状便道:“父亲,这件事情都怪孩儿,若非孩儿争强好胜,失手误杀青城派姓余的,也不会给镖局惹下如此祸事,请父亲将孩儿绑了押出府外,交给那些人处理。”
这几日光景,林府已经被人暗中封锁,只许进不许出,府外更多出了几条红线,线上用血书写“余府之人踏入此线者死”。
有几名镖师和下人不信邪,刚一跨过红线,便被暗器射杀,连尸体都挂在了路口。
如此大张旗鼓的杀人,可以说极其猖狂,可惜,这里是武侠世界,就连福州知府,都对此事都是视而不见,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更别提派人缉拿凶手了。
毕竟在官府看来,福威镖局本身就是江湖势力,如今招惹大敌,属于江湖仇杀,他们自然不愿意掺合进来,顶多就是在恩怨了结后,官府才会出来洗地,在安抚一下周围百姓。
林镇南本来也算是硬汉,但此刻却已经几天没有睡眠,眼神中早就布满了血丝,心力憔悴,就连气息也有些萎靡。
听到林平之话语一愣,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没用的,也怪我只想着做生意,疏忽了对你的管教,本来我林家就树大招风,空有钱财,没有实力守护,在江湖门派眼中本就是一块肥肉,你现在招惹了青城派也不过赶巧,即便没有青城派我会有其他门派,现在就是将你绑了送到青城派面前,只怕青城派为了福威镖局的财货也不会放过我林家。”
林震南经过几日思考,也大概明白了眼前的形势,毕竟若只是简单的江湖仇杀,青城派没有必要连养马做饭的下人都杀死,毕竟青城派在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
现在看对方的架势,这完全是要灭林家满门,好暗中将财货吞下。
这一刻,林镇南多少有些后悔。
他一开始便心存侥幸,想着和对方和解,否则的话,也不会被青城派困住。
“平之,不能在等了,为父猜测青城派之所以封门却不杀将进来,必然是人手不足,无法将我们全部歼灭,若是在等下去,等青城派援军赶到,只怕林府上下在无一个活口。”
林镇南似乎下定某种决心,继续开口道:“因此,为父决定,今夜子时,林府上下全部突围,到时候你也换上下人衣服,混在其中,能不能逃脱,就看天意了。”
林平之闻言一惊,随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开口道:“那父亲,你和母亲怎么办?”
林父道:“为父和你母亲目标太大,若不留下,你们很难走机会逃走,你要记住,逃出去后马上赶往洛阳,你外祖父的金刀门实力虽然无法和青城派力敌,无法帮为父报仇,但你外祖父一生交友甚广,想来庇护于你应该不难,为父只恨自己看不清形势,若一开始便舍弃家业,我林家也不至于有今日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