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我没事,你以后都不用担心我,我能不能睡觉。”薄秦淮平淡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薄少。”
“薄少。”
“秦淮。”
白起、某同桌和秦楚都脸色苍白而惊慌起来。
从相随也觉得此刻的薄秦淮很是不对劲,很诡异,她不由也来到薄秦淮面前,看着他。
薄秦淮也看向从相随。
“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也不会再打扰你,没有人能伤害你,包括我自己。”他依然是没有任何情绪地和从相随说话,仿佛就是一道冰冷的机器声音。
从相随觉得后背发冷。
白起连忙给薄秦淮解开绳子。
薄秦淮起身,不紧不慢地往楼上走去。
“秦淮,你怎么了?”秦楚急道。
薄秦淮回头看着从相随,“我是为保护你而诞生,如果没有人能控制我,那我会控制我自己,直到死亡。”
声音依然就像一道冰冷的机器声音,从相随全身发软,扶住旁边的餐桌才勉强地站住,茫然地看着薄秦淮上了楼。
白起、某同桌和秦楚连忙跟着上楼,过了很久,三人才下来。
而在客厅等着的从相随连忙迎上去,惊慌地问:“薄秦淮,他到底是怎么了?”
秦楚沉默着,一下之间,不知如何说。
白起看着从相随:
“从相随,薄少是真的喜欢你,虽然他很偏执,但他的感情是真的,不想去伤害你,所以……”
“他因你而诞生新的人格,一个为了保护你而出现的人格,他会压住所以对你不利的人格,包括主人格的薄少。”
他越说,神情越沉重,继续道:
“从相随,薄少的情况很危险,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也知道别人也控制不住他,无路可走的他只能制造出新人格。”
“此刻,他一方面要得到你,一方面要毁掉你,一方面要保护你,他的身体他的思想就有几个人在搏斗,最后会彻底崩溃,他不是死,就是彻底变成一个疯子。”
从相随错愕又惊慌。
怎么会这样?
“秦楚。”她着急地求助秦楚。
她不想薄秦淮是因为她而变成这样,她背负不起。
秦楚此刻也是无比的痛苦,却还是镇定地安慰从相随,“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有办法治好秦淮的。”
他不但在安慰从相随,也是安慰自己的。
送从相随回家后,秦楚再度回到这座房子,白起把他拦在客厅,正色道:“小舅,放弃从相随,她是薄少唯一的希望,你不该夺走她。”
秦楚脸色一白,随之镇定地道:“秦淮会有别的办法,相随不是我说让就让出来的,她是人,不是物品。”
“所以,你要放弃薄少。”白起质问。
“我没有,如果秦淮能没事,拿我的命都可以,但是相随不行,她是人,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们也不能如此的自私地牺牲相随,她没义务来承担秦淮的一切。”秦楚怒道。
白起烦躁就抓了一把头发,“那怎么办?薄少现在很危险,如今只有从相随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