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走后。
从相随坐在花园里发呆。
经历薄秦淮的事情,她和秦楚之间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压抑了。
哎……
薄秦淮啊薄秦淮,前辈子没欠你的,这辈子如何来的猿粪。
直到好久以后,从相随才知,前辈子她欠他许多,这辈子注定要还债的。
夜色如水,月如钩。
从相随迎来不速之客——白起!
对于他,从相随没有什么心思接待,所以门都不让他进。
“很晚了,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走吧!”她淡淡地说完就要关门。
白起连忙抵住门,道:“从相随,我是为薄少的事情来找你的,你难道就不想解决这件事情吗?”
从相随沉默一下,最后还是请白起在花园坐下。
白起看着从相随:
“从相随,如果薄少要阻拦,你和小舅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又如果薄少会因为你和小舅在一起而疯掉,或者死亡,那么小舅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和你一起。”
“所以,你想要和小舅在一起,就得让薄少主动放弃你,甚至祝福你和小舅。”
从相随看不出情绪,“你有办法让他主动放弃。”
“治好薄少的精神病。”
“怎么治?”
“你就是药,你暂时和小舅分开,假装顺从薄少,和薄少在一起。”
“不可能。”从相随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她既然决定和秦楚在一起,那就不可能因为薄秦淮生病就和秦楚分开的。
另外,她也无法假装去顺从薄秦淮,他的病情如此严重,还是现在心理病治疗极为落后的年代,要治好他,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奇迹。
不说这是一种欺骗行为,还是一种没有效果的自我牺牲,为了一个她讨厌的人做无作为的牺牲,她没这么伟大。
“从相随,你就不觉得薄少很可怜吗?”白起瞪着从相随。
从相随:“薄秦淮不会希望我可伶他。”
白起:“……”
从相随站起来送客,“如果你没有别的好办法,那就离开我家,我该休息了。”
白起也站起来,不死心地继续道:
“从相随,薄少虽然有病,但他其他各方面都比小舅出色,外貌、能力、钱、权都比小舅好。”
“还有,他比小舅年轻,你只要把薄少治好,跟着薄少更有前途,更风光,我保住,只要你出马,薄少的病肯定能治好的。”
从相随有些好笑地看着白起,带着讽刺地问:“你不觉得这话很白痴,还是你当我是白痴,很好骗。”
就算薄秦淮再好,也别忘了薄秦淮是个恐怖的精神病病人,况且,他就是没有精神病又如何,再出色又如何,他不是秦楚,她也不喜欢他。
白起气呼呼地道:“……你……你简直铁石心肠,薄少喜欢你,为了保护你,连新的人格都出来了,你连考虑一下都没有,薄少看上你,他简直……简直就是……瞎了眼。”
“我还想他长一双明亮的慧眼,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一点都不想被他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