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了解我。”
“声音这么闷,难道在那边受委屈了?”
慕止默了一下,“委屈倒也算不上,就是知道了一些事,心里发闷。”
听她这么说,赫衍缓了口气,才不紧不慢地道,“这次本想让你去放松放松心情,没想到却是适得其反,既然如此,不如早点回来。”
慕止缓缓舒了一口气,“聂江野在暗中通过一个叫洛风的人调查裴枭,不过还不知道洛风的主子就是裴枭,我担心,如果他真的查出真相,裴枭会先发制人。”
“你刚才劝他停止了?”
慕止点点头,“对,他问我的意见,我直说了,他应该能明白。”
“可你不确定他是否会因为你的话而放弃给自己妻子寻一个公道,所以心烦,才给我打电话。”
慕止疲惫地笑了笑,“师父你真了解我。”
“你相信我么?”
慕止微愣,随即笃定道,“嗯,当然信。”
赫衍道,“既然信我就听我一言,事已至此,你能做的都做了,避免打草惊蛇,就别参与进聂江野的计划之内,除此之外,你要是还想玩几天就继续留在那里。”
“嗯,好。”
“没事就挂电话吧,很晚了,该去睡觉。”
“师父晚安。”
挂了电话,慕止觉得心情开朗了不少,赫衍的存在在无形中成为支持她往前路迈进的重要力量,是良师也是益友。
她抚『摸』着拇指上的戒指,想到自己的那一枚还在京都,心中万分感慨。
这一枚戒指,仿佛还留有他的温度。
她脸贴着戒指感受了一会儿,亲了一下,才起身去找来润滑油,把它取出来。
她很清楚,这个时候不适合讲情情爱爱,当断则断,否则只会重蹈覆辙。
将戒指放在床头柜上,她关灯睡觉,闭上眼的前一秒,不放心地扭头去看,戒指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即便如此,她仍是感觉不安,最后,还是把它戴回了拇指。
兴许是刚才用过润滑油,她试着再取一次之时,已经没有像白天那般艰难。
慢慢的,她『摸』着戒指合上了眼,嘴角轻轻地扬起一抹弧度。
而在另一方的京都,赫衍仍坐在书房里,保姆把两份夜宵放好后退出去。
坐在赫衍对面的是他的舅舅,萧疾景,也是萧冷的父亲。
关于萧冷就是慕止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知情。
刚才赫衍和慕止的通话,萧疾景就在边上,隐隐将大概的内容听了去。
萧疾景挨坐在硬木椅子上,双腿敞开,两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起了老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扶手,似已经磨出一层亮光。
他叹了一声,犀利的眸光里掺杂了几分无奈,“一年前你带着阿冷找到我,将整件事说给我听,我当时也是为了大局考虑,才答应配合你们演这场戏,当时我觉得你那么做全是为了做局给裴枭,但现在,你让舅舅看到了你对阿冷的情意。”
赫衍拿着勺子轻轻搅动肉粥,没立即搭声,冷峭的眉宇间,依稀可见缕缕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