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夫人不语,算作默认。
她与宋北北互望的眼神中夹杂一丝疑惑,宋北北于是解释,“我家娘娘与花翡娘娘感情极好。”
“那,既如此,花夫人本王也领你见了,白将军可切勿再无事于我勤王府流连,王府那角楼尽管比不上宫里,
但在角楼上执勤的王府守卫视力向来不佳,脾气还不甚温和,若是哪日他辨不清楚,把堂堂将军当作贼人,暗下黑手,本王概不负责。”旻子易大大方方说。
宋北北冲他眯了眯眼睛,旻子易权当没有看见。
白秩清楚,勤王能将如此重大的私密事件让他知道,信任程度可见一斑。当然他不了解勤王信任出于哪方便的考虑,但他确实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半句。
“至于你。”
旻子易的注视直直冲宋北北抛了过来。
不得不说,他今日有些反常,以往,宋北北对他的印象是温温润润,偶尔不太正经,但今日,不正经的症状明显严重,竟然衍生出高傲强硬的姿态,总之是很嫌弃她似的。
宋北北正襟危坐。
“只要不再提起消息是本王提供的,爱怎么散播出去就怎么散播。谣言本就是给有心人听的,心思坦荡者,也不会因为几句闲话自乱阵脚。再者,本王也是道听途说,做不得数,拿来利用一番,也不是不行。”
原来方才同白秩说明来意时,她说的话都被二楼的他听去了啊。
分不清楚阵营的各路人士齐聚一堂的临时会议即将结束,大家都有拥有一个美好的愿望,就是能尽可能的多为花墨都尉做一些事情。
从这个出发点来看,今日此行显然是有意义的,并且还得到了花夫人与都尉之子安然无恙的好消息。
勤王让白秩带着宋北北回宫,另嘱咐不要忘记了先去太后殿复命。
宋北北捂住嘴巴呆愣状:“那袋东西在绿呢轿子里哦。”
“是这个吧。”老妇人从店门外往里探进个脑袋,接着一个黄缎子包裹出现在她抬高的手中。
“啊对对,是它没错,原来在外头呢,呵呵呵,这勤王府的轿夫脑瓜子也没那么傻嘛。”宋北北咧着嘴心花怒放。
“那咱们走吗。”
她回身望着白秩,白秩用标志性的深邃眸光定定看她,那黝黑的光芒仿佛在说,南山以南,边境以北,他都奉陪。
宋北北低头偷笑一瞬,恢复好从容的表情看向勤王,勤王正冲她翻白眼呢!
“妾身尚有一事相求,请求各位若得机会,替花家洗冤正名。”
因为正准备离开,四人已经站到了门口。
一声带着幽怨的低诉后,宋北北忽地手上一沉,花夫人抓住她和勤王的手,正欲俯身下跪,宋北北忙扯住她。
花夫人好似纠结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除了眼中泛着盈盈的水汽,表情还伴随着破釜沉舟的坚定,将三人又拉回桌边。
“妾身虽为妇道人家,知之甚少,但自己的相公还是了解。花墨性子急躁沉不住气,与人冲撞也是有,但总归是懂礼识礼之人,绝对不至于失控到必须由宫门守卫下此重手了结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