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暮将贺炽夏送回家里,贺太太约了闺蜜团出去做美容了,他将贺炽夏的包放到一边。
贺炽夏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周景暮看她走路摇摇晃晃的。
“贺总,你确定这样没事吗?”
“我头疼。”
周景暮眼看着她到了卧室门口,人撑在门板上不动,“你这样是不是应该留院观察?”
贺炽夏摆着手,“不用,医院里的味道我受不了。”
周景暮一点没有要过来的意思,贺炽夏嘴里哼唧着,前额抵着卧室的门,看着有些痛苦。
“贺总,你没事吧?”
“赵容秦那个小贱人,我迟早让他自食恶果。”
周景暮还是不放心她,他高大的身影来到她边上,“我送你去休息。”
主卧内放了一张床,贺炽夏一个人睡,但床却大得出奇。
周景暮走进去几步,看到那么一张床时,脚步有些迟疑。
他刚停了下来,贺炽夏就往地上蹲去,“不行不行,不光头疼,还头晕目眩的,房间里的每样东西都在动。”
“你这样很有必要再去趟医院。”
“不用了,我睡会就好。”
周景暮想将她拉起身,一动她,贺炽夏就叫。
“我起不来,我难受。”
周景暮手臂圈住她的双腿,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他来到那张大床边,弯腰将她放下去。
贺炽夏两手吊着周景暮的脖子,“我时间很宝贵的,你说我在你身上花费了多少心思?”
“贺总,你今晚没喝酒。”
周景暮想要拉开贺炽夏的手。
“是,滴酒未沾,周景暮,你要说你一点心思都没有呢,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从此以后你该去哪就去哪。”
周景暮被她圈着脖子,又不能起身,两手只能撑在床上。
“什么叫该去哪去哪?”
“就是我不打你主意了。”
从贺炽夏拉了周家一把的那天起,周景暮就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有所图。
“贺总,我们两家家境悬殊太大,你考虑过吗?”
贺炽夏手指在他脖子后面画着圈,“就是先处着试试,也许还没到谈婚论嫁那一步,我们就不合适了呢?”
周景暮眼角浅眯下,潭内深邃而不见底,贺炽夏看不出他这会在想什么。
“不过你放心,谈的时候我也是好好谈的,绝对不是跟你玩玩的。”
贺炽夏见他没有应声,但至少也没见他强烈反对啊。
不管了,先把人骗到手再说。
她一手抓着周景暮的领子,他没有防备,被她撂倒在旁边的大床上。
贺炽夏一个翻身压住他,都是成年人了,干柴烈火那是拉都拉不住的事。
中途,贺太太给女儿打了个电话。
贺炽夏从被子底下钻出一条手臂,纤细的臂膀上看着光溜溜的,肤色白皙。
她压了压声音,才接通,“喂,妈。”
“司机不知道跑哪去了,打他电话打不通。”
“你现在要回来?”
“对啊,做完脸了,我得回来追剧呢。”
贺炽夏身上的人一顿,她手掌撑着前额,“妈,不用着急回来,你再去逛逛吧。”
“逛街要钱的好吗?我倒是看中了好几件旗袍,但是没钱买。”
贺炽夏为了防止贺太太大手大脚,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都是固定的,不过今天晚上特殊。
“你去买吧,想买什么都行,签我的名就行。”
“真的?”没听错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你可以逛到商场关门。”
贺太太连句再见都没说,就把电话给挂了,有那功夫她可以多试一双鞋了。
贺炽夏丢开手机,她一向好强,在床上也是,怎么能甘心被个男人压着呢。
约莫一小时后,周景暮慌忙从床上下去。
贺炽夏因为头痛欲裂被送进了医院急诊,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疼。
秘书闻讯也赶来了,一脸的紧张,“不是都做过检查了吗?”
医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是不是做什么剧烈运动了?”
“大晚上的去哪运动啊?”秘书直摇头,不过还是问了贺炽夏一句,“贺总,您难道不要命的去健身房了?”
“怎么可能。”贺炽夏撑着脑袋,没眼去看周景暮。
“有时候头脑受到极度的刺激,也会……”医生说到这,看看贺炽夏又看看周景暮。
秘书就不喜欢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什么叫极度刺激?能说明白一点吗?”
医生心想你不会自己看吗?
贺炽夏脖子上还印着新鲜的吻痕呢。
“那我现在需要住院吗?”贺炽夏瞅着医生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的脖子看,她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住院倒是没必要,就是这阵子安分点,有些事是可以等等的嘛,先把身体养好。”
从医院离开后,秘书坐在车上,还是觉得那个医生不行。
“话也说不明白,我真想投诉他。”
贺炽夏这会知道医生说得没错了,刚才确实……就是那么一下,极致的欢愉过后导致头痛加剧,看来是她自己没选好日子。
周景暮后背上还在痛着,秘书将一瓶水递给贺炽夏。
“贺总,您先歇会,马上到家。”
贺炽夏伸手去接,就听到秘书大惊小怪的,“贺总,您的指甲怎么劈了?”
她抓着贺炽夏的手,“您抓到什么了?”
“没什么。”
贺炽夏收回手看了看,够激烈啊,还能看到指缝里渗出的血丝,可想而知周景暮的背上有多惨。
身边的男人一本正经地坐着,贺炽夏往他背后一拍,“做事情挺卖力,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周景暮听到这话,脸顿时就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