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欧。”闫泽明站起身,“75年生,程序员,家里有一个读书的妹妹,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为了一个女人,两年时间花光了积蓄,向银行贷款二十万,房子也抵押给了银行!”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他是谁?”这是众人心中统一的疑问。
刘小欧睁大了眼睛,略感惊悚地望着他,颤抖道,“你……你是谁?”
“我是你大舅老爷!”
“蠢瓜玩意!”
闫泽明伸手在他脑瓜子上拍了一下,有点用力,“我暂且不说你这种脑残式追求女人的方式有多么愚蠢,你好歹也是大学毕业,有点脑子也应该知道她对你根本没意思,她利用的不过就是你喜欢她,和愿意在她身上花钱的心理罢了!”
“这是其一!”
“其二,你不觉得你今天的举动,比猪圈里在屎坨子上打滚的小猪崽子还要蠢么?”他伸手在刘小欧的脸上拍得叭叭响。
“你在侮辱我!”
“劳资不仅要侮辱你,还要打你个狗日的!”他一脚踹在了刘小欧身上,“这一脚是为你辛辛苦苦将你养大的爹妈,将全部积蓄用在了读书的儿子上,而他的儿子却在外欠了一屁股债准备一死了之!”
“这一脚,是为你少不更事的妹妹!连书都读不起,一日三餐咸菜果腹!而他的哥哥却在城里拿着大把钞票泡妞,你跟谁特么装阔呢?”越说闫泽明越来气,又给他来了一脚。
“这一脚,第三脚,是为你大舅老爷我,这会儿你舅老爷我本该在御膳房与众友激扬文字,笑谈风声,粪土世间渣男渣女!”
“因为你犯蠢事儿,你二舅老爷我还得跑来把你打醒!”
bang!
一巴掌呼在脑瓜子上,呼得刘小欧嗷嗷叫,“你到底是我舅老爷还是二舅老爷啊!”他像是个发了泼的悍婆子,但只是被闫泽明瞪一眼,又像个小鸡崽缩成了一团,不敢在闫泽明面前造次。
“你特么管我呢,蠢瓜玩意,劳资跟你说,你记住咯,你这条命从今儿起不是你自己的,想死起码先把你爹妈和妹妹安置好,再来征求劳资的同意!”
“记好咯,你的命,是劳资救下的,死前找劳资征求同意,要不然,你特么跑到奈何桥上小爷也给你逮回来!”
“啊,呸!你乃乃个熊!”小暴脾气顿时上来,对着刘小欧又是一脚猛踹,“不值当,你爹妈生你就不值当!”
“我错了,舅老爷,别踢了!您这脚又是为了啥啊!”刘小欧被踢得有些懵,精神头彻底回过来。
“我这脚啊?就特么纯粹看你不爽,想抽你咋滴!”又是一巴掌对着刘小欧脑瓜子呼了过去。
旁人见到,连忙上前拉架:
“哎哟喂,我说同志,别踢了,再踢出人命了!”
“舅老爷踢侄孙有意见吗?!”闫泽明打出了火气来,隐隐忘记自己是谁。
“我怎么从没听我爸说过有您这么一位舅舅啊!”刘小欧抱着脑袋哭唧唧,抱怨的同时心有怀疑,但又不敢过多质问,怕又挨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你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吗?”
“不知道!”他慌忙摇头,像个拨浪鼓。
“你们知道吗?”他转身问所有人,众人闻此,皆是摇头。
“不知道就对了,不然你特么以为劳资敢这么揍你?”
“小猪崽子!”
就在这时,警报声响起,闫泽明回过神来,沉浸在假舅老爷角色中不可自拔,打人打得贼带劲。
转眼仔细一看,周围站满了保安,足有八名之多!
“咳咳。”
“给他绑起来,王八羔子,这倒霉催的东西,送局里好好教育教育!”闫泽明拍了拍手,整了整衣襟,准备脱身。
餐厅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骂得好,打得好,就该打醒他!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荒唐,小兄弟有当长辈的风范!”有人称赞。
“哎呀,过奖过奖,这娃我看着长大的,他爹妈当宝一样养大,从来都不舍得打一下,我这当舅老爷的,实在看不下去,打在他身,痛在我心咯!”
“当长辈的,用心良苦,但这些小辈根本体会不到!”不少人感同身受。
“老哥啊,我也不跟你闲扯了,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李姐啊,我那桌的钱,算在我那不孝侄孙身上!气死老子了!”闫泽明一副恨铁不成钢,一边念叨,一边溜之大吉。
李美仁回过神,闫泽明已经不见了踪影。
“主人,您也太不道德了,冒充人家舅老爷,把别人毒打一顿,还要别人给你买单!”咕咪看不下去,道。
“咋的啦,我救他一命,吃他一顿也不行啊?妇人之仁!这种傻货,分不清轻重,打一顿算轻的!要不是劳资不打女的,我连那章芊芊一块儿打!”
“提起这俩货,劳资就来气!”撸起袖子,闫泽明大摇大摆出了酒楼。
任务完成,两点善恶值到手。
美滋滋。
后厨门口,周彩萍呆愣着,花痴模样盯着闫泽明离开的方向,方才闫泽明一系列的动作,吓到了她,但更多的是震撼到了她。
高大威猛、正义且英勇,空手夺白刃不是谁都能做得到,最主要,还帅!
好像,当他女朋友,也不吃亏。
先前的羞涩,在她脸上绽放成一朵明媚的花来。
包间里,女子饶有趣味地轻笑一声,食指不断地敲击桌沿。
“很有意思的家伙。”黛眉不染轻妆,俏脸胜白冬雪,眼底含霜,脉脉含情,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吞云吐雾里,道尽多少故事与忧伤。
她的眼睛里,有故事。
“哪里有意思?”她的对面,坐着一名身着华贵靓丽的女子,身侧挂着一件大衣,着一袭丝质贴身短裙,将身材映衬得十分饱满,眼角带笑,眼里有光,美目盈盈含波,一颦一笑,动人至极。
“他那句这娃我看着长大的,很有意思。”
“有什么奇怪之处么?”女子黛眉微弯,转首恍悟,“对啊,他年龄一看就比那人还小得多,怎么可能看着他长大!”
黑衣裹身的女子,莞尔偏头,
“我觉得他不是那人的舅老爷,根本就是冒充的。”
“不至于吧?”
黑衣女子耸了耸肩,“当然,这是我的猜测!”接着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