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没有办法了,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这起案件想要查明真相,就只有找到尸首才能重新找到线索,甚至破案了。”
“要能找到我们也不至于在这浪费时间。”黎晟财叹道。
“未必就找不到。”闫泽明略作沉吟。
“哦?怎么找?”
“我有一个猜想,据你们所说,那个疑似龚汉梁的人,离开7023再回到7023中间相差近四十分钟,那么我们就可以锁定一个范围,上下楼去除五分钟,还得搬运尸体,再去掉五分钟,也就是说,半个小时的路程,他能将尸体丢到哪?”
“丢到哪?”
“对啊,丢到哪?”两人皆是问。
“这附近房区比较多,挖坑埋容易暴露不说还很麻烦,半个小时来回加挖坑肯定不够用,除非事先挖好,但即便事先挖好还得埋时间还是不够用,所以不出意外肯定沉到河底,附近只有一条河,我们就从莲华路那一代沿河捞就是。”闫泽明故意说出这个地点,丁春秋眼神顿而飘忽不少。
“你的推测很有道理。”
“就这么办吧,明天就尽可能调动我们能调动的人员,开始下河捞个两天,要是捞不到这案子我就没办法咯。”说着闫泽明站起身,“丁师傅,辛苦了,你要哪天想起什么线索,一定记得通知我们。”
“诶,一定一定!配合人民警察办案,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行,您就回去吧。”
“好,三位警官再见。”
四人出了咖啡馆,丁春秋也匆匆离去。
“就这么放他走了?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东西瞒着我们。”李秋燕沉声道。
“女人的直觉,还真可怕。”闫泽明道,“去买点吃的,今天晚上我们怕是得在车上呆到深夜了。”
“为什么?”
“你不是觉得这个丁春秋有问题么,那么今晚我们就来验证一下,他到底有没有问题。”
“你想监视他?”
闫泽明不置可否偏了偏头。
“你们俩想吃什么,我去打包。”他问。
“不饿。”
“我也不饿。”两人皆是拒绝了闫泽明的美意。
“既然如此,那你们两个就在车上看着,我去吃点东西再回来,有情况打电话。”
话音间,他进了一家馆子,点了一份炒猪肝、一份回锅肉一份韭黄肉丝,一个人三个菜,本想再喝点啤酒,一想到车上有两个警察,他想想,还是算了。
吃饱饭后闫泽明买了些零食,又去旁边蛋糕点买了些蛋糕,饭后吃点甜点,再加点热饮,还是不错的。
从蛋糕店出来,天气突然凉了许多。
“哇,起风了。”冷风萧瑟,吹拂着闫泽明的身躯,带来一丝沁凉。
“吃个饭你能吃一个多小时,真当我们是来陪你玩的吗?”李秋燕幽怨道。
闫泽明笑了笑,递给她一瓶热饮,“天凉了,喝点饮料暖暖胃吧。”又丢了一瓶给黎晟财,
“怎么样,有动静吗?”
“没,他进店后就没出来,会不会有后门?”
“有可能。”
闫泽明正打算去后门看看,丁春秋终是从店里走了出来,四下张望几眼,开着面包车离开了。
闫泽明连忙开车跟上。
一路跟到了他家楼下,后者将车停在门口,上了楼,接着便再没了动静。
“他回家了,现在怎么办?”二人皆是看向闫泽明。
“什么怎么办,等啊。”闫泽明索性嗑起了瓜子。
“等,就这么干等着?万一他不出来了怎么办?”
“不出来就不出来呗,但要是出来了,我们不等,岂不是错过了?想要破案,就耐心点。”
“大兄弟,今天开始大幅度降温,晚点车子外温度能到零下,我们三个都没带衣服,开空调容易被发现,我们俩老爷们冻一下没事儿,秋燕是女孩子,冻着怎么办?”黎晟财道。
“放心,冻不着,我媳妇儿要是冷,到我怀里就暖和了。”闫泽明笑着冲李秋燕抛过去一个媚眼,没有任何意外,后者一脚便踹了过来。
“带刺玫瑰,我喜欢。”闫泽明抱着她的脚,嘚瑟一笑。
“你再没正经我真对你不客气了。”李秋燕沉声道,看她变了脸色,闫泽明这才忙变得严肃不少,黎晟财看向闫泽明的眼神,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从晚上七点,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室外温度已经达到零下,车内温度也不高,相当的冷,黎晟财坐在后排裹成一团昏昏欲睡。
“咕噜。”李秋燕肚子传来饥饿的声音。
“饿了?”闫泽明笑看着她。
“没饿。”
“还嘴硬,晚饭都没吃,不饿就怪了。”说着闫泽明从袋子里掏出两个面包递给了她。
“半个就够了。”
于是,她拿着半个面包,很快便是啃完,接着又犹犹豫豫把另外半个吃了,闫泽明顺手又递过去一个,嘴上说着半个就够了,结果把闫泽明口袋里的三个面包全部吃完,又把甜点都一扫而光,这才心满意足,闫泽明看愣,
这就是口口声声只吃半个面包的女人,
???
“你不是不饿吗?”闫泽明脑门上出现三个问号,她还从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人。
“咳。”李秋燕轻咳了一声,俏脸上带着一抹尴尬,没有正视闫泽明,目光看着窗外,小声道,“我都说了,不吃,是你非要逼着我吃的。”
“我以为你顶多两个面包的量,谁能想到你吃了仨面包,还把一袋子甜点全吃了。”啧啧,闫泽明终是见识了这个女人的胃口有多好。
“我只是怕浪费。”她解释道。
“你刻意去掩饰你胃口大的时候,好搞笑。”闫泽明笑眯了眼,双手下意识伸出,果然李秋燕的运动鞋又踹了过来。
“我说下午叫你吃饭你非说不饿,是怕被我们看到胃口大?”
“你再说我真的打你了。”
“我不说了,不说了,”,闫泽明捂嘴,
“不过,你胃口真的好大,哈哈哈哈!”
在作死边缘试探徘徊的闫泽明,免不了一阵挨打,抖动的车子停靠在小区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车子成精了。
黎晟财被打闹的二人从浅睡中惊醒,“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咳咳。”闫泽明干咳两声,整理了头发,李秋燕整了整衣服,坐正了身姿,目光再度看向了窗外。
“没事儿,你继续睡,有事儿我喊你。”闫泽明关照道。
时间又这样过去了一个小时,丁春秋依旧没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