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多少钱?”他问。
“啊?”中餐厅老板先惊,随即粗略扫了一眼,“一张桌子两千三,一把一张四百,五张桌子,加……”老板粗略地算了一下,不敢多算,又加上造成今天无法营业的损失,
“一共,一共是五万五……”老板盯着闫泽明的脸,吞吞吐吐道。
“五万五?”
闫泽明皱眉,
见状,老板神情顿变,“你要觉得多,我可以再少点,可以商量!”老板很慌。
“不是,我不是嫌多,”闫泽明看着紧张地老板,轻轻拍了一下后者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但后者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板,别紧张,我这人很温和,也很好相处,不信你看看我的笑容。”闫泽明一笑,露出满口洁白牙齿,这一笑老板更慌了。
“五万,五万!”老板忙叫道。
闫泽明无奈一叹,“别人都说我的笑容像天使,老板,你真的对我有误会。”
天使?
夏晓萱不由嘴角有些抽搐,方才闹出这般动静,手段如此凶狠的人,此时却说自己很温和笑容像天使?
“我信你个鬼!”她不由嘀咕,要是在没发生眼前这场面之前,她还能姑且信闫泽明的笑像天使的笑,但很显然,他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只不过是一张面具,隐藏着他心底的阴暗。
全场,要属镇定的还得是周淑娴,她深知闫泽明有多能打,那天晚上将她搬去的那群人,显然要比眼前这些家伙能打太多,但那群人依然被闫泽明撂翻,因此,她从头到尾都并无多少担心。
“老板,银行转账可以吗?”闫泽明掏出手机,老板紧张地点头,随后闫泽明给老板的银行卡转账十万。
“五万是成本赔偿,还有五万是经济损失,耽搁老板做生意了。”说着,闫泽明悠悠朝楼下走去,
全场无比的寂静,所有人看着闫泽明下楼的方向,纷纷让道,不敢靠近他身前两米方圆,显然,他们也吓得不轻。
待得闫泽明走后,邓轩、易凡将痛得死去活来的韩庆平躺在地上,拨打了救护车电话,
中餐厅这才又响起了议论声,显然无一不是关于闫泽明的。
“老大,要不要报警?!”
钱小豪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报警?你脑子被驴踢了?来打人的是我们,你报警抓劳资?”他憋了一肚子火,没能发泄在闫泽明身上,只能冲自己人吼几声消气。
“还愣着干什么?送我去医院!”
人群陆陆续续散去。
下午时分,闫泽明他们回到了学校,传达室的大爷打电话通知他去拿东西,现如今学校有了专人站岗,大爷落得清闲,每天只需要签收签收“快递,”然后通知学生来拿。
拿快递?
闫泽明有点费解,在这个物流行业并不发达的年代,快递非常的少。
谁给他送东西了?
他跑到传达室,
传达室里摆放着一个很大的包裹,包裹外围写着闫泽明收,他打开包裹,包裹里堆放着一叠又一叠的文件,厚厚一摞十分扎眼。
“这些是什么文件?”闫泽明很懵,他随手拿了一本开始翻阅,第一本竟然是一个账簿,记录着一个公司这些年的流水以及和诸多公司的贸易往来,而这流水的数字大得惊人。
他又忙翻阅第二本,账簿,依旧是账簿。
第三本,
这一本不是账簿,而是一个公司的经营机密,
在这些账簿的最下方,有一个精美盒子,盒子被上了锁,闫泽明正踌蹴要怎么打开它,门卫室刚上岗不久的安保突然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了他。
“这是我们老大,让我交给闫先生的。”男子站姿笔挺,对闫泽明十分恭敬。
“你们老大?谁?”他不解。
打开盒子,略一翻阅,赫然发现,这竟然是一份股东名单,且名单上清楚地记录了每一个股东的股份所有,以及一份股份合约。
“骆氏!”
闫泽明震惊,这骆氏他从没有听说过,但从这份资料上来看,骆氏的产业似乎相当的大,就连唐氏集团的股份都有着不少属于骆氏。
国美建筑、廖氏集团、百盛集团、晶雅珠宝……等等等等,这些大型公司的幕后,竟然都有着骆氏的影子。
骆氏,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闫泽明吃惊地扫视着这些资料,怀疑这都是假的。
如果这些资料是真的,那么骆氏无异于是隐藏在所有大型企业幕后的真正商业帝国。
盒子里有一封信,是写给他的,
闫泽明读过信,看着信末尾的落款——信阳故友。
他的脑子里划过一道身影,只有那么一道,他在信阳没有故友,要说唯一认识的一个,那便是那晚拿枪指着他脑袋的那个家伙。
会是他吗?
这一箱资料里,除却关系到骆氏的所有外,还有一份股份转让书,整个骆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权,而生效时间,是骆歆楠活着接管骆氏。
与这转让权摆在一起的,还有一份遗嘱,遗嘱自然是关于骆氏的继承权以及继承人,
这数额是个天文数字,让闫泽明动容,一笔无法想象的财富,这骆氏到底是个怎样的庞然大物,闫泽明无法想象,股份的百分之十所拥有的资产闫泽明都不敢去想象,数额出奇的大。
若是这些数据为真,骆氏商业帝国,比唐氏集团还要大出不知多少倍!
他实在是有些难以相信。
“闫先生,老大吩咐过,从今天起,只要您签了这份合约,我们都听您的,只要小姐能顺利到达二十二岁,继承骆氏,这份合约即生效,您将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男子恭恭敬敬地递过一支笔来。
闫泽明费解,很懵,“为什么是我?”
“我一个小角色,我很奇怪你们为何会挑中我?”从那位信阳故友的来信中,闫泽明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目的,要让他保护骆歆楠直至二十二岁遗嘱生效时间,善恶系统里的隐藏任务同样是然他保护骆歆楠,
这两者是巧合,还是必然事件?
他的实在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