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空旷的停车场响起了一个微弱的脚步声,耷拉的拖鞋和空旷地面接触发生的脆响,目之所及,但望见一名青年双手插兜,慵懒地朝着这边走来,眼神迷离,嘴巴打着哈欠。
“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你们这是要闹哪出?”闫泽明走到人群面前,靠在一辆车上,悠哉地点了一支烟。
“几个大老爷们,害不害臊?对女人动手,我都替你爹妈感到丢人。”闫泽明一边抽着烟提神,一边说话嘲讽。
“MD,你特么谁啊?!”五六人直接朝闫泽明包了过去。
“大哥,这小子就是目标!”
“啥?他就是目标?这家伙还真敢来?”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闫泽明身上,
“没错,好像是他,曹,真有种啊,竟然一个人来赴会!”
李梓桐望着突然出现的闫泽明,心头五味杂陈,有高兴,高兴他能来,但也有担忧,因为他是一个人来的。
“你TM总算来了,闫泽明,你害苦老子了!”闫齐被铁牛抓住,动弹不得。
闫泽明扫了他一眼,又看了铁牛一眼,“这么壮?打激素的吧。”
“呼~”他呼出一口烟气儿,“你们找我,我人来了,现在,放人吧。”
“呵呵,放人?晚了,你要是早几分钟来,我们顾及道义,兴许会放了她们,但你来得太迟了。”
“是么?”闫泽明又打了一个哈欠,“车没多少油,半路上没油了,小爷我跑过来也费了不少时间,拖鞋差点都给我跑飞了。”
掐了烟,闫泽明径直朝三女所在的位置靠近,“你们没事吧。”
“恩,没事!”李梓桐忙答道,声音有些发颤,她的内心并不像她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
“你就一个人来?”闫秀倪紧蹙眉头。
“这大晚上的,我不一个人来,难不成还叫上我大伯一起?早点回家不好么,搞些事情,耽误我睡觉。”闫泽明幽怨道。
“你现在还怪我们?我们还不是被你连累了,要不是你得罪他们,我们怎么会受牵连?还有,你一个人来和不来有什么区别?他们能放了我们吗?”闫秀倪把心里的火气冲闫泽明发泄,
闫泽明一笑置之。
“姑娘,搞清楚,不是我连累了你们,而是你们连累了我?我本可以躺在床上呼呼睡我的觉做我的春梦,因为你们,我错过了休息时间。”
“所以,你应该感激、庆幸我出现在这!”
闫泽明整了整衣领,“在我对你们动手之前,告诉我,我之什么时候,得罪了谁?”闫泽明眼神转而沉了下来,笑吟吟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寒霜。
“你在质问我们?”
“MD,现在的年轻人都疯了吧?不知道我们是谁?”
嘭!
他话还没说完,闫泽明的巴掌便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我问你答,没让你问!”
嘭!
闫泽明又是一脚,将这人踹飞,痛得直叫唤。
“给我打!”
“往死里打!”
七八人一拥而上,冲向闫泽明,
见状,闫泽明不惊反笑,这笑起来,竟是不由让人感觉渗得慌。
闫秀倪完全不解,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这种场面,换做任何正常人都应该害怕才对?
一共二十多人啊,他凭什么不怕?他有什么理由不怕?
然而,他还能笑得出来!
所有人都不解,
一个正常人,放在这种环境,是绝对笑不出来的。
“单枪匹马来,胆量不小,还敢反抗,就是你在作死了!”
“是么?”闫泽明嘴角上扬,噙起一抹弧度,反手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啪啪三连抽,七人中任选三人抽嘴巴子,
中奖者嗷嗷大叫,脸都被抽变了形,他手的力道相当得大,若是全力施力,一巴掌抽死一个不是多大问题。
“初来贵国,不想惹麻烦,但你们偏要找我麻烦,我只能给你们点教训。”
嘭嘭!
一番连踢,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这些人根本无法和闫泽明相比,几个照面之间,冲上来的人全部躺地上了。
闫秀倪睁大了眼睛,满眼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一幕,一个看起来冷冰冰体格算不上壮硕,与眼前这些恶人相对比,还略显消瘦的他,转眼间便撂翻了八人。
李梓桐嘴巴张大,小心脏有些窒息,这个看起来英气俊美的男人,竟然这么能打!
“又一个练家子?”
八人被撂翻,二爷皱起了眉头,显然这个姓闫的要厉害得多。
“铁牛!”
“来咯!”
铁牛舔了舔舌头,又摸起了他铮亮的光头,丢下闫齐,大步流星地朝闫泽明逼了过去。
“啧啧,现在的小年轻,都挺能打嘛,撂翻我八个兄弟,身手不错嘛。”铁牛称赞道,挑衅意味十足。
“恩,还行,你叫铁牛?”闫泽明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拖鞋,又穿在了脚上。
“不错!是本大爷的名字。”
“呵,Z国人,跑这来给别人当狗?丢死你个仙人!”
像是玻璃被打碎了一样,铁牛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凝固,涌上狰狞色,“你T,M找死!”铁牛横冲直撞,猛扑向闫泽明,
只见他骤然侧身,紧接着一记侧踢,和闫齐之前的动作基本相同,但结果却不尽相同,闫齐那一脚,铁牛几乎纹丝不动,
但闫泽明这一脚,铁牛摔了个狗吃屎,口腔里摔出了血,牙齿差点没崩掉。
“你是老大?”闫泽明舍弃铁牛,直奔二爷,无人可阻,这区区二十余人,根本不放在眼里,谁敢靠近,一脚、一巴掌,仅此而已,二十余人,尽数被撂翻,
所有人看傻了眼,
闫齐死死地瞪着闫泽明,这个在他眼里一无是处的穷乡僻壤的乡巴佬,竟然这么能打!
武术,舞术,无一不精通。
闫秀倪哑然,李梓桐呆若木鸡。
“二爷?”收拾完所有人,闫泽明笑吟吟地走到坐在车后备箱等着的二爷,“考虑一下,要不要告诉我谁找你们来的?”
“还是说,你想试试被后备箱盖夹的滋味?”他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二爷两腿打颤,心头发慌。他不由地瞄了一眼旁边的车子,
闫泽明这才注意到,这车里竟然还缩着一人。
“哟,原来这才是老大的,来来来,我们商量商量。”闫泽明打开车门,温柔地把那人从车里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