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姜梦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轻车简从来到驿馆,驿馆驿丞闻讯立刻大开中门,将王后姜梦迎进驿馆。
“东伯侯可入驻驿馆?在哪个园落脚?”
姜梦领着随从走进驿馆,端坐在驿馆正堂,开口询问驿丞。
“回王后娘娘,东伯侯一行正午时分进入驿馆,吃过午饭后就休息了,下官安排在了东厢园。”
姜梦闻言直接起身,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前面引路,本宫要去与父亲相见!”
驿丞闻言急忙跟了上去,走在左前方带路,边走边说道:“娘娘在大堂等待即可,由下官去请东伯侯!”
“父亲原来劳顿辛苦,需要休息,本宫只是想念父亲才急急赶来,若是因此影响父亲休息,却是违了本宫初心,你头前带路即可,不需提前通报东伯侯。”姜梦听了驿丞之言,直接叮嘱道。
“娘娘仁孝,下官谨记!”驿丞说完,安心的走在前面为姜梦领路。
穿过两个回廊,过了一座花苑,又穿过一道门,姜梦一行人来到东厢园。
“卑职拜见王后娘娘!”守卫东厢园的是东伯侯亲信,都认识自己小姐姜梦,如今的大商王后,于是当姜梦领着人走进东厢园时,纷纷向姜梦行礼。
“嘘……”
“你们小声一些,莫要打扰了父候休息,都起来吧,本宫过来看看父候。”
守卫听后慢慢起身,尽量不发出声响,然后让开房门,守卫在厢房两侧。
姜梦轻轻推门进入房内,东伯侯正静卧在床榻上休息,姜梦上前看了看东伯侯,两鬓斑白的东伯侯一脸憔悴,短暂的睡眠不足以除去路途上的劳累,姜梦轻轻为东伯侯盖了盖被子,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厢房。
“你们从临淄到此,路上走了多久,父亲怎么看的如此疲惫?”
出了厢房,姜梦将领头的护卫叫到跟前询问起来。
“回禀娘娘,从临淄到朝歌万里之遥,一路上候爷不停催促,仅仅用了一旬就赶到朝歌!”
“唉!父亲怎的如此着急,舟车劳顿的,该歇一歇再赶路才好,如此这般,若是累出个病来,怎生得了!”
姜梦闻言心疼不已,有些生气的埋怨道。
“候爷也是想早日来到朝歌,尽快开始商议北疆之事!”
“哼!父亲倒是积极,连身体都不顾了,可是真正该上心的却整日沉迷在酒色之中!”
听了护卫之言,王后有些生气的抱怨道,即心疼父亲的操劳,又为父亲感到不值。
然而此话传入护卫耳中,却在心中却是掀起滔天巨浪。“大王与王后不合?大王懈怠王事?”种种念头涌现在脑海中,冲击着护卫的精神。
姜梦说完自觉失语,转身看向护卫,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们,小声提醒道:“本宫方才之言,你们可听到了?”
护卫闻言神情顿时紧张起来,忐忑不安的看着王后默默不语。
姜梦看着护卫的样子,也猜出了大概,不过此事是自己失语所致,也不好责怪他们。
“本宫知道你们都是父候的心腹,本宫也不追究了,不过今日听到的最好都烂到肚子里,本宫不想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听清楚了吗?”
“属下听命!”护卫听了王后所言,顿时松了口气,然后纷纷领命道。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是这些不开眼护卫惹了本候的闺女吗?”王后话音刚落,厢房的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东伯侯一脸笑意的从厢房内走了出来。
“东伯侯姜桓楚拜见王后娘娘!”
“父亲快快请起,这里又没有外人,父候何必行此礼,凭白羞煞女儿!”姜梦急急扶起东伯侯,不高兴的撒娇道。
“君臣之礼不可废!女儿你为后宫之主,应该做出表率。”东伯侯听了王后之言,并没有应承,反而劝说道。
“好了!好了!父亲说的对,女儿记下了。”王后听后无奈的答应下来。
“启禀王后娘娘,西伯侯与南伯侯前来拜见,正在院外等候!”正当父女二人在小院内论家常时,驿丞走进东伯侯的小院通报道。
“哦!西伯侯与南伯侯两位贤候来了,快请进来!”王后姜梦闻言,转身就去迎接,边走边说着。
不等王后走到门口,就看到西伯侯与南伯侯先后进了远门。两位候爷见王后亲自前来迎接,紧忙上前行礼道:“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顺)拜见王后娘娘!”
“两位贤候快快请起!”王后见状虚扶一下,跟随而来的护卫直接上前将两位候爷扶起。
“两位候爷远道而来,还不曾休息就来拜见,却是本宫打扰两位候爷休息了,随本宫进大堂说话!”王后歉意的说道。
“王后思父心切,早早前来,却是我等打扰王后与东伯侯了!”
“两位贤弟说的哪里话,梦儿是我的女儿,也是你们的侄女,哪里来的打扰一说,快随我一同进大堂说话。”东伯侯见二位贤候如此,出声圆场道。
说完东伯侯拉着两位贤候向大堂走去,王后姜梦紧随其后。
不说王后姜梦看望东伯侯,且说大商王宫。待到王后姜梦离开后,苏妃慢慢的开始抽泣起来,帝辛见状急忙好言哄她。
“都是孤王的不是,让爱妃受委屈了!”
说完将苏妃搂入怀中,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苏妃顺从的依靠在帝辛怀中,一边抽泣一边哭诉道:“臣妾也是见陛下辛劳,才依着陛下如此,原是想让陛下放松一下,怎料遭到王后娘娘如此训斥,日后臣妾怕是再也无法如此陪伴陛下了!”
“爱妃言重了,有孤王在,何人胆敢训斥孤的爱妃,等王后回来,孤王定给爱妃出气!”帝辛听了苏妃的话,立即出言保证道。
苏妃听了帝辛的话,勾魂的眼神看了一眼帝辛,一幅凄然神情,不忍心的说道:“大王又何必为了臣妾,惹的王后不快,如今东伯侯就在朝歌,若是听到大王与王后不合,使得东伯侯心生不满,社稷动荡,却是妾身的不是了,妾身受着委屈无所谓,大王的江山社稷重要!”
帝辛闻言眼神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精光,同时伴随着一丝冷厉,不过很短暂就消失,转而变幻为着迷。
“东伯侯又如何,当年他能坐上东伯侯的位置,也是孤王赏赐,若是哪天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孤王定将其拿下,爱妃不必为此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