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拉灵住的地方就在驭见昭房间的下面,有外厅,侧房,卧室,也是都搜了个遍的,没什么发现。所有的人除了呼拉灵外都叫到外边,每一个都问询了一遍,似乎都没什么疑问。
弯起来急得快发疯了,他们团里的其他人叽里咕噜找他不停说,个个看神情都要动手。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总有人搞了鬼施了计。
长明看到呼拉灵面朝里,侧躺在床上,“姑姑,是我,长明。”
呼拉灵似乎费了好大劲才坐起来,“陛下,您怎么来了?”
“姑姑好些了么?”
“陛下,我想好好看看您。”她的声音有些嘶哑,神色虽是淡泊,但虚弱无力。“我听到您在众臣面前扯掉面纱,您太勇敢了。您小时候长得像王太后,长大后,我也偷偷见过您,觉得有点像。我好好看看......像,像极了。陛下,我见到您真高兴,我不知怎么突然就病得严重了,我,这是不好的兆头,但愿殿下没事。”
“姑姑,这哪谈得上勇敢不勇敢。有些人老是‘面纱鬼’叫叫叫,动不动拿这一点做文章,我干脆扯了了事。姑姑是哪里不舒服?”
呼拉灵握着长明的手,冰凉。“我昨日头痛,开始也不当回事,今日也不知怎地,就越发不舒服了。我原本还想撑着,我想谈判都快结束了,我在这里就当休养,可是...”
啦拉灵扶着额头,神色痛苦,摇摇欲倒。长明忙扶她躺下,“姑姑,您看来是病得重了。这是什么病,既然是旧疾,之前医师是怎么说的?”
“人都有个头疼脑热,医师也就开点药吃一下,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啊,活着也是痛苦,多亏陛下,我有个差事,我才觉得活得有点意思。我,我看到陈令尹,就想着和他多说两句话,可就出事了,我觉得我很丧气,赶快让我离开这里,我...”
长明想灵姑姑并不是有什么阴谋,她不过是想与陈世否多说几句话。可这件事这么突然,突破口在哪里呢?
长明又问陈世否:“昨天这里有谁来过么?”
“善亲王来了,他说殿下都快要回去了,他之前因为家事也没来拜访他。他送了许多礼物。”陈世否也知道金至与金涛一直在暗地里调查呼拉焱,他当时也是很在意的,但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疑点。
“善亲王有没有单独见灵姑姑?”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慰问了,还给每个人送了礼物。与灵姑姑也只是简单说了几句,一切都很正常,没什么怀疑的。”
春花将小黑小白送来了。
长明对金至说道:“除灵姑姑外让所有人都站到院子里,小黑小白去闻一遍。我曾送给殿下一瓶静心丹,他也在服用。小黑小白对这种味道很敏感,看谁身上有这种气味,那他就是最近接触过五王子的人。”
长明给了静心丹让小黑小白嗅嗅,吹了几声口哨,它们就会去认人,凡是它们停留过的人都记下来。除去驭兽帝国的人外,就只有呼拉灵的两个护卫了。
呼拉灵共带了四个人,两个婢女,两个护卫。这两人也曾是呼拉炬的武师,一个名叫古骑龙,另一个古权贵,两人也是三十来岁,样貌看起来很是老实,就像玉一刀那样的老实。
灵姑姑说中年人做事比年轻人做事靠谱,她家的仆役都是年纪偏大。
长明让玉风去与弯起来谈谈,稳住驭兽帝国人的情绪,那几个有气味的人也是要重点注意。
长明金至陈世否商量,还是听从灵姑姑的意见,让她回家去看病休息。
陈世否将灵姑姑的两个婢女与两个武师一起叫来,“灵姑姑头痛得厉害,想回家休息。谈判的事也基本完成,她不必时时在这里,你们就将她所有的东西彻底收拾好,我送她回去。”
共有三辆马车,停在呼拉灵房间的门口,两辆放杂物,一辆坐人。
呼拉灵带来的东西挺多的。她是个有生活情趣的人,不但带了琴,棋,书,名画,还有一人高的古松盆栽,古玩,摆设。她的房间虽只住不长的时间,仍是布置得像常住一样。四人在那里来回穿梭,搬了好一阵子。
陈世否过去笑眯眯问婢女:“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一婢女笑道:“哪里敢劳烦陈令尹,我们一早上就开始收拾,已经放马车上。只剩大件,他们两个去弄呗。姑姑昨日都说了不妨事,可王爷说她这是大毛病,得重视,最好还是回家休养治疗,王爷对姐姐真是太好了。”
原本只是个小毛病,善亲王说是大毛病,就病情加重了,他那嘴真是乌鸦嘴。陈世否看了一会儿又上去。
“将军,我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等下出去的时候,也要搜查么?”
“当然要搜。”
“可是,这样会不会让灵姑姑生气。”陈世否担心呼拉灵,他内心深处仍是住着那个蕙质兰心的女子。他夫妻和睦,她孤单一人,他心中的那个疑问永远也不能开口。
“灵姑姑会主动要求搜查的。”长明说道。
果然,呼拉灵扶着婢女来向大家告别,她说这样的时刻,她本不想离开这里,但她病了,在这里只会给大家添麻烦,还是回家好。按规矩,将她的东西全部搜查一遍。
玉风很敬重灵姑姑,他也知道现在看起来,灵姑姑嫌疑最大。他说道:“灵姑姑,我送您回去。”
“玉公子,你是副团长,我走了,你得在这里,我只是回趟家而已。”
守卫们搜查,没任何异常,就要放行了。
金至说道:“灵姑姑,我可以看一看么?”
“金至将军,您随意。”
金至也没看出什么,那只得放行了。
驭见昭到底哪里去了呢?小白小黑嗅出两人身上有他的气味,他们又不是驭见昭的身边人,怎么会有他的气味?
古骑龙,古权贵一人驾一辆马车,陈世否驾一辆。古骑龙驾着第一辆马车就要走了,他双手牵着缰绳。长明看他肤色偏黑,眉间被岁月冲刷成三道深深的沟壑,看起来是个糙汉子,只是手指却修长光滑。许是常练手操,幻人是要常练手操的。
“等一等,”长明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