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过去与呼拉灵说道:“姑姑,您搬了新家,我都没去过,今日就顺便去看一看。”
“这真是太好了。”
她与春花上了马车,三辆马车缓缓离开了了国宾馆。
长明经过金至身边,给了他两支迷箭。“第一辆,跟着。”
呼拉灵拉开帘子依依不舍地看着渐渐远去的国宾馆,“陛下,这次商谈是我一生中最有价值的事,可惜离开得有些早了。”
“说不定明日姑姑就好了,那一样可以来这里,您住的房间让他们留着,来了还可以住。要不您的东西还是放在这里,只是回家看病,您身体一向都好,这想必也是小毛病,好了,还来这里住。如果姑姑真是特别喜欢这个地方,那就在这里住一辈子也行。”
秋林苑是王室园林,宠臣美人王室成员都有在这里养老的先例,呼拉灵想住在那里,也是国王一句话的事。
“我不想在这里住一辈子,我还是想在西市做事。突然病倒,我心里头有些害怕,生怕一病不起,以后,就没有以后了。”
可能是风吹的,她的眼泪不停留下,消瘦的脸颊上一道道泪痕冲刷了她特地涂的腮红,她故意说道:“风大,眼泪都吹出来了。”
呼拉灵的病也来得真是时候,呼拉焱对她下毒了么?“姑姑,您还是随我一同回去,请宫里的医师给您看看。不山飘飘公主的侍女原婆婆她见多识广,会治疑难杂症,您这病来得突然,不妨请她来看看。”
呼拉灵同意了,她搬了新家,原本母亲孔爱君也想一同搬去住,只是善亲王不同意。他说母亲搬去女儿家住,这让他在外边怎么抬得起头来。
呼拉灵也觉得这样会对特别重视仁孝的呼拉焱造成不好的影响,只得作罢。她一个人在那宅中,不做事的时候,趴在窗前,守着日光,从清晨到日落。
马车停下来了。
金至过来说道:“灵姑姑,我有事找陛下。”
长明对金至说道:“姑姑她去宫中休养,直接送去宫里。”她让春花陪呼拉灵回金宫。
长明下来,陈世否也下来,另派人驾着呼拉灵的马车继续前行,另两辆马车停了下来。古骑龙,古权贵两人已经晕了过去。
道路两旁树木敝天,行人稀少。金至带了人将那两辆马车包围起来。
金至是看到这里的环境后才出手的,他自己亲眼察看过所有马车,他心中一直都疑惑不解女王从哪里看出了破绽。“明姑娘,你是说第一辆马车可疑么?我当时真没看出什么。”
“现在去看看,不知我有没有看错。”
那辆马车里堆的是些大物件,有三盆盆栽。金至现在去看时,只有两盆盆栽,还有一个灰色的大袋子。众人连忙将那灰色袋子抬下来,解开,里边是驭见昭。
金至忙探了鼻息,“可能是下了迷药。早过一个时辰了,什么迷药能迷这么久,会不会对他身体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长明说道:“要不请原婆婆来看看。”
“姐姐来看我就好了,何必请什么婆婆来看?”驭见昭倏地睁开眼说道。
他麻利地从袋子里钻出来,金灿灿就飞到长明的肩膀上。
“你,”长明紧抓着金至的手,这算得上她有生以来最担心的事了。“你没事吧。”
“我很好啊,姐姐为我担心死了吧。唉,真该死,我没想到姐姐为我如此担心,我应该留张纸条,让姐姐放心的。”驭见昭一点儿事也没有,还在甩手松肩。“姐姐,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刺激的一件事。我还想着他们到底要将我抓去做什么,我到时候会将他们一网打尽,送给姐姐一份大礼。你们国内竟有如此的歹人,我来给你们除暴安良,享受英雄的滋味。”
陈世否听了要撞墙。金至一走,他刚一接班就出事,他一辈子的自责难过都用上了,而驭见昭却将这当成一次难得的机会,做英雄的机会。但他现在能笑得出来了,脸上笑眯眯,心里暗暗骂他“神经病。”
金至郑重说道:“殿下,如果您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事,请立即指出。如果遇到危险也应立即呼救。现在不是冒险的时候,也不是逞强的时候。您要出了事,不知要死多少人,请您想一想这样的后果。”
看到金至严肃的样子,驭见昭对着长明耸了耸肩。“金至将军太可怕了,不要又叫金涛来守着我吧。”
长明与金至送驭见昭回国宾馆,弯起来抱着他泪流满面,哽咽说道:“殿下,您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向王后交待?”
驭见昭一脸嫌弃,“要你交待什么,我能出什么事?”他与众人说他真的没事,事情也很简单。
陈世否一走,恰好他身边也没人,呼拉灵那两护卫就向他洒了迷药。也不想想他是靠什么吃饭的,当然不是吃迷药。驭见昭母后炼迷药很出名,要不怎么迷倒老国王又迷翻弯起来,她将自己的手艺传给了儿子。
炼迷药很厉害,解迷药也是如此。为了在激烈的王储争夺战中保命并胜利,他身上会涂沫基本的解迷药的解药,他没受到多大的影响,但他想看看后续发展,就配合他们继续。他们将他从楼上吊下来,放在呼拉灵的房内。
他的这趟商贸谈判之旅快结束了,虽说遇到了姐姐这样的有缘人,但他还是觉得缺少了点什么。他运气不错,缺什么来什么,刺激来得猝不及防,只是没能坚持到最后,让他小小的遗憾尽在不言中。他不能再多说,在场的人眼睛都瞪出来了。
“嗯,你们都别瞪我了。我想知道,我这么大一个人被装在袋子里,他们搬的时候,你们就没发现么?”
大家都看着金至,陈世否也以为是金至发现了什么,金至看着长明。
长明笑道:“古骑龙应是幻人,他制造了幻像,让那个袋子幻成一盆盆栽,我运气好,猜出来了。”
玉风当时急着安抚对方人员的情绪,完全没往这上面想。是呀,悄无声息地人不见了,还有比使幻术更好的法子么。他从不知明姑娘懂幻术,不过她母后是幻人,她懂也是很自然的事,不知她会不会幻术,她的幻术又到了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