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年年将鲜血绘就的红符快速打在其额间两侧,随即腰身翻转,头朝下快速在其耳下连敲三下。
猾裹暴怒一声,师年年被震开,弹在石壁上,快速跌落。
容时连忙纵身一跃,拉住那双皓白的手腕,脚尖轻点,两人站在猾裹巨肩上。
师年年胸口一阵闷痛,呸地吐了一口血水。
容时:“没事吧?”
她摆了摆手,盯着那头发狂的怪物,“没事,这什么千年老妖怪,夺息术打进去,居然只能伤着他皮毛。”
容时轻抚着她的背为她顺气,摇头道:“不,他应该本就无声息,所以那夺息术才对它无用。”
师年年惊讶:“无声息?但凡精怪都必然倚息存活,若是它无息,又是凭什么活到现在的。”
总不至于谁都像他们一样倒霉,莫名其妙进了这个空间吧?然后又刚好莫名其妙地跳了下来,被它当成了下酒菜吧?
’地面’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容时连忙扶了一把师年年,方才继续说道:“是,我曾在一本古书上记载,猾裹自天下劳役而生,但凡它在的地方,必然民不聊生,它发出的声音如伐木,不会言语,因长相丑陋且随厄运而生,被人称为恶兽。”
“当然了,我们见到的猾裹自然是比书上记载的猾裹要凶多了,既是因厄运而生,自然无需息,是以想来夺息术对他来说无用。”
说完,话音微顿,眉目一转,笑看着她,“看来姐姐也不行啊!”
师年年:“……”
她发誓她是真的很想打死眼前这个人。
不行你个大锤子。
“快说怎么办吧你!”
师年年微蹲着身子,躲过猾裹挥过来的手臂,气愤地说道。
容时往后一仰,眼见着猾裹越来越暴躁,快速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下。
师年年想都没想地拒绝了,“不行,太危险了。”
容时望着她,眸光微亮,“你担心我?”
师年年一噎,十分干脆地吼道:“对,我就是担心你,你还没跟老子说你的秘密呢,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容时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你放心,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
说完,快速松开师年年的手,直直地往怒吼的猾裹嘴里跳去,手中的万法归宗诀已成,临了却突然变幻了手势,一道万法归宗就在此时硬生生地变成了纵横交贯。
眼看容时即将落入猾裹嘴里,师年年快速甩出瑆网,从其大獠牙上缠了一圈,她迎面而上,待到达猾裹面部时,直接伸手将已经没入其喉咙的容时掏了出来,往背上一丢,一道夺息术再次打入了其嘴里。
两人默契地纵身一跃,再次齐齐落入水中。
说时迟那时快,本就笨拙的猾裹突然怔在原地,发出一道悲怆的怒吼,庞大的身躯开始放出纵横烈光。
“砰——”
巨大的声响,水面因此起了剧烈的波动。
容时几乎要抓不住她,只得将她抱在了怀里,两人在水中四下翻滚,被暗流撞击得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