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没问,方泽还是得说,好不容易有人把脸送过来踩,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大师兄,第一层我练了七天,四层大成大概半年时间,我现在传你九阳真经第二层心法,你切记不要外传!”
令狐冲神色从洋洋得意到灰败,最后又郑重起来。将第二层心法牢牢记住,一声不吭,开始修练起来。方泽也没有闲着,几个月的时间,又创了几招离泽神剑。一众华山弟子你追我赶,接连破境。
当林平之最后一个将九阳真经第一层练成的时候,转眼又是一年阳春三月。方泽正领着众人准备下山的时候,远远看到两个娇俏的身影立于山道之上。
“二师兄,二师兄!袁师侄的便宜师傅来了,师伯叫你领着他到有所为轩去!”曲非烟的扯着嗓子高声呼喊,在方泽带领华山弟子闭关期间,却是任何人也不准上思过崖的。
她的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影子一闪,方泽已经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身前。“什么便宜师傅?你要叫解掌门!”方泽抬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
“哦,知道了!”曲非烟抬头望着方泽,俏脸通红。岳灵珊叫了一声:“二师兄!”只是她的眼睛却一直往方泽身后瞄。
这时其他华山弟子都已经走到了面前。山道狭窄,从思过崖到有有为轩一共有十一里路,其中大半都只能允许一人通过。
“曲师妹,你是准备盯着二师兄看到天黑吗?”陆大有从方泽身后探出脑袋,满脸疑惑地问道。其他师兄弟也都跟着笑出了声。
曲非烟俏脸一红,瞪了陆猴儿一眼。和岳灵珊转过身来,就带头往山下行去。
“岳师姐啊,你不是说刚刚配置的那种毒药不知道效果如何吗?陆师兄内功高强,要不要让他试一下?”曲非烟对着岳灵珊挤眉弄眼。
岳灵珊会意,笑着说道:“对呀,陆师兄你放心好了,那个毒药毒不死人的,最多也只能把人毒成哑巴。”
“毒药?什么毒药?我们华山名门正派怎么能学旁门左道制什么毒药?”陆猴儿听她们二人一问一答,有点犯怵。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和岳师姐在你们闭关这段时间,在和百药门的褚掌门练习制毒解毒之法,褚掌门外号“毒不死人”,我们是他徒弟当然就更加毒不死人了,陆师兄等下你试试就知道了。这段时间我和岳师姐也就配置了十几种毒药,没有一种是致人死地的,中毒之后最多只是身上或如千刀万剐,或如虫蚁攒啮……总之安全得很,陆师兄等下麻烦你挨个试一下,下次对敌的时候我和岳师姐也好把握住下毒的剂量,不然要是毒死了人,可就大大不妙了。”
曲非烟走在前面侃侃而谈,后面陆猴儿听她说得恐怖,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讷讷地说道:“我可不去,下山之后我还要练剑……”
令狐冲也凑趣道:“陆师弟,不试可不行,这样吧,我们在场的人每人试一种毒药,陆师弟你先选一个吧,你是试那个感觉千刀万剐的,还是试那个虫蚁攒啮的?”
陆猴儿胆小怯懦,从小怕黑怕鬼怕痛,偏偏却极喜欢开玩笑,所以一众师兄弟也总喜欢捉弄他。
他听到大师兄发话,“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有想好试哪一种毒,引得其他人哈哈大笑。几人说说笑笑下了思过崖,然后各自分散。方泽带着袁守诚径直进了有所为轩。
“解掌门!大哥?”方泽一进屋就看到了解风身旁的白霞客,心中欣喜不已。
解风对着方泽点点头,就带着袁守诚去了屋外,他这两年时常会上华山指导袁守诚降龙十八掌,对于华山熟悉得很。
“大哥怎么有空来看小弟啦?”待解风走后,方泽连忙请白霞客入座。
“一别两年,为兄甚是想念,刚好帮主要来华山,我便跟着一起上来看看贤弟。”
“如此甚好,这次一定要多住几日。我好带着大哥好好游览一番华山的美景。”方泽说道这里,突然有些伤神,心中暗道:“上次郑姑娘来的时候自己也说要带她好好游览来着……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白霞客有些欲言又止,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有一些消息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你说……”
方泽往嘴里灌了一口茶,疑惑地问道:“大哥,这些消息和我有关?”
白霞客点点头。方泽却有些疑惑,自己已经半年未下华山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消息会和自己有关。
白霞客缓缓说道:“贤弟知道朝阳圣教吗?”
方泽摇摇头说道:“日月神教到是听说过。”
“任我行就是朝阳圣教的教主,任盈盈召集了一大帮江湖人士加入圣教,如今声势倒也不比日月神教差了。”
方泽越听越疑惑,忍不住问道:“大哥听你说的这些,朝阳圣教是要和日月神教火并了吗?只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贤弟有所不知,其实两教成百上千人的火并已经打了好几场,可谓各有胜负。两月之前任我行带着向问天、任盈盈联合左冷禅上了一趟黑木崖和东方不败打了一架,好像任我行还负了伤,任盈盈也失陷在黑木崖上……”白霞客说到这里留神看了看方泽的脸色。
方泽面色略微有些凝重,但并未答话,只是凝神静听下文。
白霞客继续说道:“本来魔教之间打生打死与我们正派来说,并没有什么相干,只是接下来的事却与贤弟有些相干了。”
方泽听得一头雾水,连忙问道:“不知是甚么事?”
白霞客见方泽的神情不似作伪,接着说道:“就是……江湖上沸沸扬扬说华山追魂剑方泽与朝阳圣教的圣姑任盈盈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不日将亲上黑木崖营救任盈盈下山……”
方泽听完只觉得天雷滚滚。虽然任盈盈敢爱敢恨,生得极美,既胆大妄为,又腼腆羞涩,任谁看到了也会心动,但也仅仅是心动而已,方泽从没有想过要与她发展一些什么,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有那么一个野心勃勃的老子,方泽是避之唯恐不及,怎会上赶着凑过去?上次哪怕没有小师妹开口相求,他也会救她一救,但也仅此而已,救完之后他也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这夫妻之实?唉,方泽真的觉得自己冤枉得很,他自认为自己和任盈盈仅有的一次相处,表现得比君子还君子。
方泽苦着脸对白霞客说道:“大哥我冤枉啊!”
白霞客拍了拍方泽的肩膀,以示安慰。只是目光中流露的意思,在方泽看来却不是“我相信你”,而是“大家都是男人,我理解你!”
方泽颓然坐在凳子上,心乱如麻,思索良久也不知道这样的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难道是任盈盈自己说出来的?她那种腼腆羞涩的性子,应该绝无可能!任我行也不会,他那种骄傲的人不会拿女儿的清誉做为筹码!向问天?倒是很符合他的行事作风,只是他能越过任我行自作主张?”
方泽正在胡思乱想,突然看到岳不群面沉似水地走进来,方泽转身就想跑。
“泽儿,少年人戒之在色!这件事你准备如何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