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我上去。”
灵井下又传来了声音。
被控制住的工人们望向杰克,而杰克则看向正在检查箱子里约柜的曼弗雷德。
“拉他上来。”曼弗雷德说道。
在工人们的努力下,萨拉很快被拉了上来。
萨拉本来是很开心的,虽然惊险频出,但毕竟先一步拿到约柜,得以让约柜免于落入坏人之手,的确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今年的诺贝尔和平奖没有他的提名,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可当他定睛一看时,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沙煲兄弟们竟是已经在一支支枪下被控制住了,劳拉也一旁,而为首的正是他在工地上见过几次的神秘人,每次出场都是众星拱月的,明显不是幕后老板,也是个不得了的小头目。
“带下去。”曼弗雷德的眼睛没有离开约柜,只是摆了摆手,便决定了萨拉的命运。
“老板,下面还有两个人,是印第安纳,另一个应该就是那个印第安纳在纽约雇佣的私家侦探了。”杰克走过来说道。
“哦,印第安纳?”曼弗雷德听后,望向同样看着约柜目不转睛的贝洛克说道:“按我们约定,他和劳拉小姐,就交给你处理了。”
曼弗雷德的话让贝洛克从沉浸在探索约柜奥秘的欲望海洋中脱离出来,印第安纳和劳拉的处理权也是他和曼弗雷德合作的条约之一,他挣扎地将视线从约柜上移开,走向劳拉,有些哽咽地说道:“好久不见,劳拉,最近还好吗?”
“哼,在看见你的那张脸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好了。”劳拉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想不到这么多年以后,你都是如此的低劣,居然为了钱帮这些比盗墓贼还要恶心的家伙做事。”
瑞士女子精修学校是世界闻名的贵族女校,录取的条件十分苛刻,能被录取的无一不是来自欧洲的实力雄厚、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劳拉也是其中之一,她21岁便从中毕业。
高学历、富有、聪敏过人、青春靓丽,集众美于一身的劳拉可谓是年纪轻轻的,便登上了大部分望不可及的顶峰。
但她没有就此停下前进的脚步,她一生追逐的只有两样东西。
考古。
以及父爱。
或许就连考古这个梦想,也是她对父爱渴望的一种表现。
自八岁,她母亲去世以后,她与父亲便聚少离多,父爱一直是她心中无法用其他任何事物弥补的空洞。
刚刚离开校园的她,正渴望着向世界,可能也是向她父亲,证明自己。
为追逐父亲的脚步,她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喜马拉雅山的旅途。
不幸的是,上天似乎不想她走上她父亲的老路,她遇到了空难。
幸运的是,她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而喜马拉雅之行不仅让她在空难中幸存,还使她越发感到喜欢冒险生活,同时更加坚定自己投身于考古界的信念。
很快,她意识到,她在瑞士女子精修学校学到的知识并不足以让她能在历史长河的河床中探索,就如毕业的大学生留学考研一般,她需要更加多的考古知识充实自己。
劳拉的家庭累积的丰厚财富与她自身的聪明才智,足以令她能够轻易进入考古学排名第一的剑桥大学,她父亲也是毕业于剑桥大学的,剑桥大学也向她发出了公开邀请。
但劳拉还是决定以自己的方式前进,她申请了伦敦大学学院。
贝洛克便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了她的人生。
当时的贝洛克已经名成利就,算得上是考古界中的新星,俊朗的外表、飘逸的金发、谈吐文雅如一名贵族、举手投足如一位绅士。
因为瑞士女子精修学校全体师生全是女性的缘故,劳拉错过了情窦初开的美好时光,如今她依旧未经人事,再加上空难的后遗症的影响,她爱上了贝洛克这位师兄。
那是她生命中继母亲离别后最快乐的时光。
直到……
他和劳拉一起应邀去美国研究一件墨西哥出土的疑似与阿兹特克文明有关的古物。
第二天,研究所血流成河,古物丢了,大部分学者死了,幸存者也疯了。
贝洛克在回到伦敦后,也一直在疯狂地向旁人诉说一个无比魔幻的故事——那天晚上,他们遇到了精灵和……巫师!
劳拉也是幸存者之一,她默不作声,仿佛被研究所中经历的事情吓坏了,但她的沉默便是对贝洛克说辞的最好支持。
数间知名的媒体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闻讯而来,贝洛克瞬间变得赤手可热,记者们恨不得从贝洛克口中问出那天研究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可仅仅一夜,贝洛克竟变得无人问津,也不见有任何有关研究所的报道。
即使贝洛克主动找上门去报馆提供线索,记者们也当作什么都看不见,英国政府也开始对贝洛克诸多阻挠,仿佛有人想捂住研究所发生的事情,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将有关研究所的事情压下了来。
贝洛克知道,是那些大人物动手了,他们不想他说话!
最重要的是,一直沉默的劳拉竟然发声了:没有精灵,更没有巫师,只是一场不幸的杀人夺宝的抢劫案。
贝洛克十分震惊。
她怎么能这么说?
她明明看见了。
她明明是看见的!
为什么?
为什么!
她怎么这么说!
劳拉背叛了贝洛克。
她也是不得已,因为这是她父亲的请求,那次的见面也是她和她父亲的最后一次见面,也就是说,这是她父亲的遗愿。
从那天起,贝洛克开始对古物产生越来越浓厚的兴趣,近乎病态般的热爱,他开始不择手段,只为将古物据为己有。
或许是出于对贝洛克的愧疚,或许是觉得贝洛克变了,劳拉离开了贝洛克。
贝洛克也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越发被考古界的人士唾弃。
如今一见,贝洛克的脸已经有些老态,皱纹尽显,劳拉不知道这八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从一个风度翩翩的法国绅士,变成如今这副看似六、七十多岁的模样。
他现在明明还不到四十岁啊。